阎墨琛轻轻转动把手,另一只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子弹已经上膛。
他轻轻推开门,警惕的环顾房间的环境,房间的光线很暗,只有床头的灯开着,透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大床上传来细微的声响,听到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跃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性感内衣,四肢被捆绑着的女人,女人眼睛被一块黑布蒙住,嘴上也被黑色的胶带封住,看不清样貌,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雪白的脖颈间。
“你是谁?”阎墨琛微微眯眼冷声质问。
女人挣扎着想起身,身子却被束缚住,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声。
阎墨琛撕开女人嘴上的封带。
女人娇弱可怜的求饶声传来,“求求你,救救我。”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阎墨琛眯着眼审视着女人,冷声质问。
“我,我不知道。”女人的声音在颤抖,娇俏的小脸没有血色,身子在微微颤抖,带着委屈和哭腔,“我是被人带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在你房里。”
阎墨琛还想说什么,忽然手机震动一下,他瞄了一眼。
【琛哥,礼物还喜欢吗?】
发信息的是莫以南。
阎墨琛这才记起莫以南说的礼物,原以为是玩笑,结果真的是“礼物”。
好,很好,都敢把女人送到他床上了。
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绝色的女人让莫以南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坏了他的规矩。
眼睛上的黑布突然被扯开,女人噙在眼中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落下。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姜水梨微微睁开眼,泪眼婆娑看清他手中的枪,咬唇哀求。
看清女人的脸,阎墨琛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失去指挥思考的能力,木头一般愣住了,深邃的眼眸透出惊讶随即是惊喜之色。
“别杀我,别杀我。”姜水梨求饶着缩着身子往后慢慢移动,“求求你,放过我,我就是过来旅游,我是个医生,从来没害过人。”
阎墨琛看着面前如受惊小白兔的模样,不知是喜还是忧。
他曾经幻想过很多种他们再次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他眸光温柔了许多,伸出手想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姜水梨神色惊恐的别开脸,挣扎着想起身,手脚被束缚住限制了她的行动。
阎墨琛凑近想帮她把绳子解开,她紧张的浑身颤抖。
“别害怕,我只是想帮你把绳子解开。”他柔声说道。
姜水梨警惕的看着他,稍稍放松戒备,仍由他温柔的替自己解开绳子。
绑的太久,白皙的皮肤上被勒出了几道红印子。
“疼不疼?”阎墨琛捧着她细嫩的脚,看着脚踝处的红痕心疼不已。
女人微微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阎墨琛找来药水,动作温柔的替她按摩脚踝。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阎墨琛没有阻止,将药水递给她,看她熟练的在红痕处擦了点药水,又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
处理好伤,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她咬了咬唇,将头埋的更低。
“饿了?”阎墨琛轻笑一声,宠溺的问道。
姜水梨轻轻点了点头,从昨天到现在她只吃了一个硬馒头喝了点水。
“想吃什么?”阎墨琛问。
“都,都可以,我不挑食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种处境下哪里还敢提要求。
阎墨琛点点头,让人送吃的过来。
不多一会儿,系着白围裙的佣人推着餐车进来。
煎牛排、鸡茸蘑菇汤、水果沙拉、培根芦笋卷、西班牙火腿、烟熏三文鱼、草莓慕斯蛋糕……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这些食物从来了缅国再也没见过,姜水梨饿极了不再顾忌,做个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好,三两口吃了一块蛋糕,
“慢点吃。”担心她噎着,阎墨琛连忙递过来一杯柠檬水,柔声说,“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谢谢。”姜水梨已经噎到了,喝了口柠檬水才感觉舒服了些。
阎墨琛将切好的牛排摆到她面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她接过牛排,吃了一块,嘴角扬起单纯的微笑,梨涡清浅。
阎墨琛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还带着些许失落,原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压下心底的情绪,佯装若无其事的问道。
姜水梨顿了顿,环顾四周,确定没人监视,沮丧的说道:“我想来一场难忘的旅游,有个学弟给我推荐了这里,没想到刚到这里第二天,试衣服的时候就被人迷晕了,后来就被一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丑男给带走了,不知怎么就被带到你这里了。”
她有些懊恼,好好的来这个鬼地方旅行干什么。
“他们没欺负你?”阎墨琛微微蹙眉,心跟着提起来。
姜水梨连忙摇头,叹息一声,自嘲道,“可能我长得太丑,他们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吧。”
听她这么说,阎墨琛才放下心来。
还有她哪里丑?以她的姿色,没有被欺负应该是想留着卖个好价钱。
“吃饱了好撑。”她揉了揉大了两圈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阎墨琛吩咐人将餐具撤了下去。
偌大的卧室此刻就剩两人,孤男寡女,姜水梨突然意识到什么,紧张的扯了扯身上领口快低到肚脐的睡衣,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睡床。”阎墨琛察觉出她的异常。
“那你?”姜水梨欲言又止。
“我睡沙发就行。”虽然还有其他房间,阎墨琛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真的很怕这是一场梦,他一觉醒来,梦醒了她又消失不见了。
“还是你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可以。”她连忙摆手,鸠占鹊巢这事她可做不出来。
“没事。”他拿了一条毯子丢在沙发上。
姜水梨没有在坚持,往床边走去,转身的一刹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忽然阎墨琛叫住她。
“哈?”姜水梨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没事,早点睡吧。”阎墨琛默默垂下头。
“晚安,好心人。”姜水梨笑着摆摆手,爬上床。
好心人?阎墨琛自嘲的笑了笑,她如果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还会觉得自己是好心人吗?
他忽然有些害怕,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会不会这么泰然自若的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