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背着药箱,温润的俊脸浮起一抹疏离的浅笑。
“今日梁太医有事,我替他走一趟。”
季云泽擦了额头冷汗,连忙恭敬地行了礼。
“本侯多谢容神医!”
很快,容苏有了诊断。
“老夫人是误食了云蚕果,开几服药调理就好。”
有神医容苏开口,就意味着不会有人再怀疑季家家风,季云泽总算松了口气。
“太好了!”
不然他的正妻和寡母同时得这种脏病,他就真成全都城的笑话了!
看着容苏递来的药方,季云泽诧异地问道:
“怎么有两份?”
容苏眉头微动。
“贵府的侯夫人不也病症相同,自然需要两份。”
一旁等着的楚意宁走上前,接过自己那一份,对容苏说道:
“多谢容神医。”
她一直都站在人群里,没想到这位容神医还能注意到她,甚至帮她开了药。
季云泽反应过来,讪讪说道:
“都是本侯忙忘了!”
容神医没有多说,背起药箱。
“侯爷家中两个病人要照顾,容某就先行告退了。”
季云泽连忙恭敬地送他出门。
眼看容苏坐上寒王府阔气的马车,季云泽突然眼睛一亮。
原来是寒王爷的意思!
这时候,人群里的楚意宁也好奇地看着这辆异常奢华的马车。
“刚刚不是说容神医是寒王的专属大夫,怎么会来这里出诊?”
茯苓摇摇头。
“之前奴婢也没听说侯府和寒王有来往。”
楚意宁收起思绪,她现在哪里还管得着什么寒王,先收拾眼前这几个**吧。
人群散了后,季云泽刚要转身,突然拧眉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寒王爷已经知道了嫣儿的身世?这是要对他示好拉拢?
他心底一喜,立刻和身边小厮说道:
“快去再准备一份明天婚礼的请帖,立刻送去寒王府!”
如果寒王应约而来,那就对上了!
此时,马车缓缓离开武安侯府。
容苏放下药箱,看了眼对面慵懒贵气的男人,说道:
“我去看过了,哪有什么脏病,季老夫人就是轻微中毒,手腕上那个针孔还没消呢!”
说着,容苏摸了摸下巴,皱眉追问道:
“不对啊,王爷什么时候有闲情插手别人的后宅之事了?难道是看上了季家哪位姑娘?”
容苏对面,啪得一声,书卷合上,露出一张惊世绝艳的面孔。
慕容寒今日一身黑色锦袍,墨发半束,长发滑落在肩。
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比例完好,只是眉目冷傲,如同冬日寒冰。
他薄唇习惯性地微抿,额头碎发遮不住一道极浅的刀疤,显得周身寒气更甚。
饶是看惯了这张脸,容苏眼底也经不住划过惊艳。
世人皆知皇叔慕容寒容貌无双,惊才绝艳,只是可惜一身剧毒入骨,注定是短寿无后的。
虽然慕容寒低着头,可眼角的凛冽依然让人不敢轻视。
“本王倒是觉得容神医越发地闲了,军营的事看来是不够你忙的了。”
容苏连忙摆手,识趣地止了话题。
“王爷不是要进宫吗?”
看了眼车窗外武安侯府的大门口,视线在某一处停留片刻后就收回了,慕容寒眼底冷意涌动,冷淡开口。
“回府。”
容苏眼神在慕容寒的脸上打转。
这季家到底哪里招惹了眼前这位主儿!
这时候,听说季老夫人砸碎好几个杯子,楚意宁慢悠悠地喝着茶,神色从容。
不怪这老太婆生气,容神医给这老太婆洗清了脏水,同时也为她楚意宁正了名。
这就沉不住气了?
要知道,当初原主的饭菜里可不止加了这两样药,还有致人高烧不退的毒物!
不然原主又怎么会熬不过去?
今天还只是一点小小的利息罢了,这一家子白眼狼就等着接招吧!
只是,想到那位寒王,楚意宁狐疑地皱起眉。
示好拉拢?
不可能!
凭着武安侯府的能耐和资本,这位权倾朝野的寒王怕是脑子进水才会拉拢季家!
还能有什么可能?
在楚意宁出神的时候,茯苓欢欢喜喜地跑到楚意宁身边,和自家夫人说道:
“夫人!宁安院解禁了!看他们谁还敢怀疑夫人的清白!”
“夫人,您赶紧躺下休养,这次一定要养好身体才行!”
楚意宁想到门口挂了一半的大红灯笼,心里有数,她今天不让出主院,季云泽不会罢休。
于是,楚意宁悠悠说道:
“不急,事没办完,一会儿还得遛遛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