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一个好天气啊,这古代的空气就是比现代好。”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许松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沉醉在这如画的风景中,感到无比的惬意。
煮了一壶茶,逍遥地坐在藤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天上的飞燕,许松不禁想起来: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了。
半年前他是一个航校的飞行学员,就在他第一次执行单独飞行的科目之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黑压压的云雾。
“奇怪啊!今天预报天气情况良好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又大又厚的一层云雾呢?”
许松一边嘟囔着,一边使用机载通讯设备与地面取得联系。
地勤人员告诉他,这团云雾里面并没有雷暴等恶劣天气,应该是安全的。不过同时地勤人员还建议他返航,因为基地的设备并不能完全掌握云层的核心。
好胜心起的许松并没有听从地勤的建议,反而加速冲向了云层。因为他想给自己的第一次独立飞行印上一个难忘的标志。
然而当飞到云层边缘的时候,云层中似乎散发出了一股魔力,这股魔力像是牵引着许松的飞机不断往云层的中而去。
许松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独立穿越云层,到时候都有自己可以吹嘘的本钱了。
然而一进入云层,许松才感觉到不妙,因为他可以目视到的眼前一道道闪电像是利剑一般正激烈的撕扯着这漆黑的云团。借着驾驶室仪表的灯光,许松发现驾驶室所有的仪表都已经完全失灵。
此时许松和他的飞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云层里漫无目标地跌跌撞撞飞行,最令人担忧的是此刻与基地的无线通讯已经被切断了。
好在许松沉着冷静,凭借着平时过硬的理论知识,时紧时松操作着操纵杆。这是一场极短却又十分漫长的飞行,当飞机重现光明的时候,许松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云层,许松连忙与基地取得联系,可无线通讯一直没有回音,通讯完全断了。
一阵滴滴滴的警报声响起,许松回头一看,飞机上的燃油即将消耗殆尽。
这怎么可能?起飞前是加满了油的,就这么穿过云层的功夫就燃烧完了?
许松检查了所有的设备,最终得出一个不得不让他接受现实的结论:燃油烧完了,与基地也完全失去了联系。
正在这时,飞机一阵颤抖,两个发动机完全失去了工作,飞机像是离弦之箭一样朝地面扑去。
在做了几次尝试之后,许松不得不做最坏的准备——跳伞逃生。
在迅速穿好降落伞,带好急救药箱和整理好随身携带的手枪之后,许松毫不犹豫地按下弹窗。当降落伞打开,看着飞机扑向地面最后发出一声爆炸声,许松这才再一次舒了一口气:好险啊!
落地的时候是在一片田野上,耕作的农民见天上降下一个神人,瞬间便四散逃开。许久之后又见没有动静,几个胆大的汉子才扛着锄头小心翼翼地朝许松围了过来。
许松见围过来的农民都穿着古时候的衣服,还以为到了拍摄古装剧的剧组,于是迅速解下降落伞绳之后就向人群打招呼。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脸上带着恐怖,不敢上前也不退后,只是死死地将许松围了一个大圈。
直到一群兵马赶来,将他带到了一座署衙中,许松才彻底惊醒过来,自己回到古代了,这是一件让人很头疼也很难接受的事情。
不过没有办法,许松最后只能接受现实。好在当地官民都以为许松是天降天神,因此对他极为尊敬,不但为他盖了房子,还每天都供给粮食给他。
不知不觉在这里已经半年了,许松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没有了繁重的压力,更多的是生活的惬意。
“嘭”的一声突然传来,将正在回味的许松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院门被人粗暴地踢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队杀气腾腾的穿着黑甲的士兵。
“你是许松?天上的神仙?”
为首的将军脸上丝毫没有表情,连说话的言语都是那么冷冰冰,让人不寒而栗。
“是……是……是,我就是许松,至于神仙嘛……。”
“你是许松就对了,找的就是你,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去…去哪儿?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许松面对这群杀气腾腾的人,不免有些紧张。
“我们大将军有请,别的不要多问。”
那为首的将军依然冷冰冰的,一挥手就招来四个黑甲军士将许松架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
许松顿时冷静了下来,不管去到哪里,看来此行必然凶险,为了保身,手枪一定要带在身上。
“等等等等,我随你们去就是了,你们且让我收拾一些东西吧!再说,你们也得让我先撒泡尿吧!”
的确,被这么一惊吓,刚才喝的茶全部成了尿,眼看着就要倾泻而出。
为首的军官一皱眉,连忙挥手示意军士将他放下。
“你的东西我的士兵会给你收拾,你解决完内急就立即跟我们走。”
许松如临大赦,转身一溜烟跑回了屋,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枪还有两个弹夹。要跑估计是跑不了了,他们那么多人,自己两个弹夹加起来也才十四发子弹,而且还有两发是空包弹。
那就随他们走一趟吧,一路之上再寻找脱身之策,再说了,堂堂一个现代人的智慧,怎么会敌不过这群武夫?
将手枪暗暗藏在袖子里,许松转身走了出来。刚才那四个黑甲士兵不由分说,再次架起许松就往门外走去。
门外停着几辆大马车,黑甲兵士不由分说将许松塞入一辆马车中,随即便有一群黑甲兵士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许松刚从惊魂中回过神来,马车便缓缓而动。透过马车的窗户,许松见到另一群黑甲军士将他家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搬到了其他的马车之上。
路上行了好几天,颠簸的马车都快要将许松的骨架都给颠散了。这一路之上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许松想跑也压根就没有机会跑。
这一天,许松的马车随着黑甲军士来到一座高大的城墙前。许松拨开车帘,只见城墙上赫然写着洛阳两个大字。
马车在一座很大的府邸前终于停了下来,许松又被一群黑甲军士从马车上架了下来。不一会儿,府中走来一个中年男子,阴翳的眼神盯得许松再一次心里发毛。
“你就是许松?”
“是是是,我就是许松,不知……。”
“住嘴,这位是抚军大将军,你居然胆敢言语无礼?”
那为首的将军还没有等许松说完,便厉声大喝,吓得许松又是一顿。
抚军大将军,这里又是洛阳,洛阳正是曹魏的首都,莫非这人就是历史上的司马昭?
许松心一下子许多,这个司马昭可不是善类啊!
司马昭挥了挥手,阻止那个将领,言语之间瞬间没有了那种严厉的口吻。
“许神仙请随我来。”
许松战战兢兢跟着司马昭的脚步,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这是要到哪里去?
“许神仙休要慌张,家兄病重,听闻您是神仙,定然有医治之法,因此特地派人将神仙请来,还请神仙为家兄治疗痼疾。”
许松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可自己也不会医术啊!等等,司马昭的哥哥,莫非就是那个司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