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生怕我带走她以后再也过不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在她眼里,我是个没有工作,只会花她爸爸钱的没用女人。
可明明最初,是我和江承景一起创业的,他搞策划做决定,我到处拉投资。
就连女儿出生,坐月子期间,我都没有放下工作,每天在房间里打十几二十个电话求人。
我和江承景都是工作狂,加上初创公司事情实在太多,我只能把女儿托付给江承景他妈和保姆带。
他妈妈阳奉阴违,明面上说孩子的教育都按我的来,实际上各种和我对着干,对女儿无底线地放纵。
等到女儿四岁时,她性格上的缺陷我再也没办法忽视了,她变得特别不服管教又易怒,只要有一点儿不依她,她就砸东西撒泼咬人,在学校里也不合群,隔三差五我就得去学校一趟。
我和江承景愧疚的同时,都头疼不已。
恰好那段时间公司一切都已步上正轨,也不再需要我亲力亲为去拉投资了,江承景便提议让我放下工作,专心回家陪女儿。
最初我是不同意的,可直到看到女儿因为性格怪异被全班孤立霸凌以后,我还是妥协了。
工作确实没有女儿重要。
我放下工作陪女儿上课,强制改正她的恶习,培养她的兴趣爱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女儿性格确实不太好,我管得稍微严厉了一点,她就会哭着闹着让我滚,说不想要我这个妈。
我只当她是在使性子,嘴硬心软,心里难过一瞬也就不在放心上,还得反过来耐心哄她。
一天来回好几次,把我弄得疲惫不堪。
我以为我的牺牲女儿和江承景都是看在眼里的,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罢了。
一个是真不想要我这个妈,一个是真厌烦了我这个妻。
抹掉眼角的泪,看着敌视我的女儿和无动于衷的丈夫,我笑得释然。
“也好,照顾你们也是件很烦人的事儿。”
后半夜再也没能睡着。
客厅里,女儿和苏钰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耳朵。
“钰姐姐,我爸爸要和那个母老虎离婚啦,你什么时候来当我的新妈妈呀?”
我沉默地盯着天花板,只觉得这个夜晚格外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