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乔意没来得及开灯。
满室漆黑,放大了触感。
男人沉默又热烈,探上来扯掉内衣。
乔意不是矫情的。
两人更混账的,都干过。
而她与陆凛节的关系,也只有在床事上,男人才会对她有些放纵,让她有一丝的主动权。
乔意意乱情迷地回应着。
她看着陆凛节陷在黑暗里的眉眼,许是应酬的时候喝了点酒,让她壮了胆,“陆总,今晚是没满足吗?”
男人突然停下来,收回了手,锐利的目光在黑暗里冷冽又压迫地射过来,仿佛一把利剑,“她还小,怕吓着她。”
乔意的嘴唇惨白下去。
她跟了陆凛节的那晚,也才二十一。
比蒋晓雪还小一岁。
她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容,“抱歉陆总,今天不太行,我生理期来了。”
陆凛节看着她,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精壮燥热的胸膛,径直朝浴室走去,背部贲张的肌肉都有些收缩。
乔意低头,捡起被男人随手丢在地上的内衣。
当晚男人没有留宿。
也挺好的。
至少不用被折腾死去活来,隔天还得去公司。
只是乔意到公司,发现她的工位大变样了。
仙人掌盆栽,换成了星黛露。
电脑旁的大合照,被张双人照取而代之。
背景是迪士尼,女孩拿着星黛露和玲娜贝儿,笑得很开心。
乔意的目光却落在旁边男人的脸上移不开。
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还会主动拍照......
她跟他唯一的合照是公司团建,几十人的大合影。
“乔秘书......”身后突然传来小姑娘怯怯的声音,乔意转头,就看到拿着马克杯的蒋晓雪。
杯子有些眼熟。
好像是上个月陆凛节让她定制的情侣杯。
当时她还以为是给她的。
乔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蒋晓雪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乔秘书,我本来是想等你来再搬工位的,但是陆总催促我......你的东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没有乱放。”
她指了下放在角落盆栽旁边的纸箱子。
收拾的挺整齐。
不过她也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基本就是文件。
还有那张大合影。
“没关系。”乔意不至于去为难小姑娘,她也为难不起。
蒋晓雪倒是很内疚的样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乔意怕再待下去,真的要把人弄哭了。
“我去找陆总汇报工作。”她说完,就去了总裁办公室。
男人坐在办公椅,低头看文件,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道:“你的离职手续,我已经给人事部了。你先不用急着走,等她适应适应。”
乔意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好的,陆总。”
男人翻文件的手顿了下,抬头看她,目光沉沉:“周容寒还没有松口签约,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
“我知道了。”乔意回答的公事公办,神色还算平静:“陆总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慢着。”男人又叫住了她。
陆凛节按了按眉心,“你回去之后,搬出去,换个地方住。”
乔意的身子僵硬了下,有些怔然望着他。
那套公寓,她住了七年。
从家具到装修,都是她亲历亲为。
现在他让她搬出去。
陆凛节的口吻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那套公寓,离她的学校和公司都近,方便。”
乔意忍不住捏了捏手指。
以陆凛节的财力,完全可以置办新的房产。
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来不及散甲醛。”
“我知道了。”乔意笑了下,有些自嘲。
陆凛节也没说给她安排新的地方,所以她就自己看房子。
她带走的东西也不算多。
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花的陆凛节的钱。
她没资格带走。
不过,找房子是件麻烦的事。
乔意暂住酒店,将自己泡进浴缸,掏出手机,约好友肖筱第二天出来。
“姓陆的渣男,怎么能这么对你,我去找他算账!”肖筱知道乔意在找房子很生气,**还没坐热,就拍桌站了起来。
乔意按住她,摇头说:“我找你是听说你哥跟周容寒在M国是大学同学,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周容寒?”肖筱皱了下眉,“你问他做什么?”
乔意没敢告诉肖筱这件事。
以她的脾气,非得找陆凛节闹。
但肖筱有肖家撑腰。
她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应付道:“陆氏有意跟他接触,看有没有机会合作。”
“又是陆凛节让你干的吧,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他比资本家还资本!”肖筱瞪眼看向她,既抱不平又心疼地说:“陆凛节这么没人性,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我哥......”
“筱筱,我跟你哥哥什么都没有。”乔意郑重其事打断了她。
肖筱听她这么急着撇清关系,不高兴地耷起脸。
乔意有些无奈。
她跟了陆凛节,是人尽皆知的事。
没有正经人家会让她过门。
何况,任何女人在经历了陆凛节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很难再去将就一段新的感情。
至于过去的,她更不想再提......
两人对视,肖筱败下阵来:“行,我回去帮你问问我哥。”
“谢谢你。”乔意由衷地道谢。
晚上,乔意躺在酒店的大床,就收到了肖筱的消息。
【周容寒的母亲是日裔,所以他从小生活在日本,喜欢日料,对收藏也挺感兴趣的,经常出入拍卖会。哦对,今晚在你住的酒店,就有一场慈善拍卖会。】
【我哥也在,你要去的话,我让我哥带你进去。】
乔意思考了下,立即动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素白色的礼服。
这本来是为下个月,陆凛节的生日宴准备的。
现在他估计,也用不着她了。
乔意换上礼服,又化了个妆,在大厅门口等肖明琛来接自己,远远看到人群里一对惹人瞩目的身影。
是陆凛节。
一身银灰色西装,在人群的拥簇下走入宴厅,斑斓的灯光从他的脸闪,遮掩不住那股拒人千里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