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种傻白甜,不掺水】
何况,还是时宛孜这样的病弱大美人。
站在时宛孜身边的陈清雨第一个忍不了了,她生得高大,看着时宛孜就像是看着一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兔子一样,现在兔子小姐这么安静地落泪,她都觉得心疼。
“魏雅雯,时知青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就将她一个人扔在了山上?你刚才不是还跟我说她是想一个人在外面吹吹风吗?”陈清雨回头皱眉看着魏雅雯说。
魏雅雯在时宛孜反驳自己的那瞬间就愣住了,这可是这么多年来,时宛孜第一次当众反驳自己。
“我没有,明明是宛孜你说心情不好,想去后山走一走啊!”魏雅雯反应过来后,飞快说,然后暗暗地瞪了时宛孜一眼。
她就不信平日里对自己不敢说一个不字的时宛孜在接到自己眼神后还敢顶嘴。
“可是……我平日里根本就不喜欢去后山……”时宛孜伸手飞快擦了擦自己面颊上的泪珠,“何况我怎么会想要一个人吹吹风呢?往日魏知青你们去后山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跟着一块儿去过。若是我一个人留在后山的话,我肯定是找不到路的呀,我真的没有想一个人留下……”
时宛孜这话立马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没错,我还记得上周周末,我们去后山时,时知青就没有去,她吹了冷风身上要起疹子。”
“我也记得,而且前两周我们去后山回来后,还是时知青在厨房给我们做的晚饭呢!”
“是哦,我反正每次都去了后山,但没见过时知青一块儿。她从来没有去过,应该不会想要一个人留下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说着说着,便都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魏雅雯身上。
刚才魏雅雯和时宛孜各执一词,但现在看起来,时宛孜的话好像更可信一点?
“魏雅雯,你不会真的带着时知青去了后山,然后又一个人下来,故意将她扔在山里吧?”陈清雨目光如炬,冷冰冰地盯着魏雅雯问。
她看起来对谁都很热情,但也不是没脑子的傻大姐。谁有心眼,谁跟一张白纸似的,这么多天,陈清雨心里门儿清。
像是时宛孜,陈清雨固然很喜欢后者的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蛋,但更重要的,她能看出来时宛孜没什么心眼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纯种傻白甜,不掺水,被人卖了还要数钱。
陈清雨这话像是问出来了所有人的疑惑,平日里魏雅雯很会来事儿,见到谁嘴巴都很甜,跟知青们的关系都很不错。而时宛孜则是内向得很,大家对她的印象也就停留在爱生病的花瓶上。
如今说跟平日里跟时宛孜关系最好的魏雅雯故意将时宛孜一个人扔在后山里,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魏雅雯忽然被所有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还没想明白时宛孜怎么敢反驳自己,也意识这时候她如果再不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真要出大事。
下一刻,魏雅雯便先将时宛孜的反常放在一边,直接哭出声,“我怎么可能故意将宛孜留在山上呢?!宛孜是我姐姐的小姑子,我们说起来都是亲戚,我没有理由害她的呀!我在山上的时候真的以为她说想要一个人静静,这才离开的,真的……可能,可能那时候风太大,我,我听岔了吧?宛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相比于时宛孜无声的流泪,魏雅雯哭起来的时候声势浩大,听着撕心裂肺,好像被冤枉后真的委屈得不行。
时宛孜一时间看着这模样的魏雅雯也愣住了,她记得除了自己小时候没脸没皮还不知羞时,才会在人前这么放声大哭。等到懂事一点,她便很难哭得这么声嘶力竭,雷声大雨点小令她觉得很丢人。但现在,时宛孜看着哭得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魏雅雯,忍不住捂住了嘴,干呕了一下。
太恶心了!
知青队长左梁平是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老好人,在看见魏雅雯大哭之后,又见时宛孜好像也没出什么大问题,便吆喝着大家散了。
“都到了休息时间,赶紧都回去睡觉,明天还要起来干活儿。”左梁平开口说。
原本众人因为看见魏雅雯这么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消除了不少。再加上知青队长也发话了,大家也就准备这么散了。结果时宛孜冷不丁干呕的这一嗓子,一时间,众人再看向魏雅雯时,那眼神就变了。
就连大大咧咧的陈清雨,都忍不住背过身,捂住了嘴巴,又拍了拍胸口。
那什么,不知道怎么的,她看着时知青流泪的时候,就感觉像是自己的心尖尖被人掐了一下,又酸又痛,只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让她别哭。但是看着魏知青嚎啕大哭时,尤其是那鼻涕和眼泪都差点混在一起时,她不仅没有觉得心疼,反而有点想反胃。
魏雅雯:“……”
时宛孜是第一次住进集体宿舍,还是七八个人可以一起躺下的大通铺,她眉头紧了紧。
既来之则安之。
片刻后,时宛孜打了热水,站在陈清雨旁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宿舍没有条件让她在寒冷的初春晚上洗澡,只能用毛巾擦一擦。
当感觉到身边传来的视线时,时宛孜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其实她还穿着小衣,不用手遮挡也不会叫人看见什么。反而这么一伸手遮掩,倒是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她就完全是纸片人的身材,骨架极小,巴掌宽的腰,纤细的四肢,尤其是胸口鼓鼓胀胀的,伸手捂胸的动作,直接让那像是蜜桃一样的白嫩的胸脯,被勒得鼓起来大两团。
“时知青,你可真白。”陈清雨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跟外面的二流子似的,但她是真的看见时宛孜就有些走不动路,这么白嫩嫩的小姑娘,谁不稀罕多瞅两眼?不仅想看,还想摸两把,软软白白的女孩子最香了。
有了陈清雨的这话,在同一间宿舍里的女知青们也七嘴八舌地调侃着时宛孜。
“是啊,我还没见过这么白的人呢!”
饶是时宛孜在从前听过了那么多夸赞自己容貌的话,但现在还是忍不住红了一张脸。
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已经照过了门口倒挂的红镜子,现在这具身体的模样,跟她刚上大学那会儿几乎没什么差别,水嫩得很。也许因为这个时代没什么污染,她也没有从小看着手机电脑,眼神还特别清澈,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傻白甜。
“宛孜。”这时候,魏雅雯也挤到了时宛孜身边,她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时宛孜裸露出来的雪白的肌肤,“你现在还生我气吗?”魏雅雯问。
时宛孜轻轻地看了她一眼,魏雅雯选择在这种时候,当着大家的面问她这话,显然是要彻底给今日的事划上句号。若是她说还在生气,旁人指不定会觉得她有些小肚鸡肠,毕竟她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在山头她吹了冷风诱发了急性荨麻疹,只有她和江昀野知道,现在若是主动说出来,倒有些像是故意卖惨,还可能没人相信。但若是她说已经不生气了,那就是彻底将今夜的蓄意陷阱,变成了意外。
这一手好算盘,时宛孜差点看笑了。
但她又不是原主,学不来忍气吞声,更学不来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