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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着要将原来的手艺拾起来,打电话给之前的老朋友。
接到我电话的那一刻,老朋友之间的默契油然而生。
“离了?”
“准备了。”
“欢迎回来。”
当初要和许茹芸结婚的时候,为了以后能离她再近点。
我听她的安排将工作室转卖,进了一家公司当文员。
那些曾经跌宕的生活被埋在箱底,是时候把它拿出来晒晒阳光了。
我拎着小小的行李箱来到朋友的住处。
那些Polo衫、衬衫全被我留在了那个地方。
只是带上原来喜欢穿的文化衫、喇叭裤,再配上一副滑稽的墨镜。
那个曾经让纹身界颤抖的齐天野又回来了。
奇怪的是,我这么认床的人在陌生的地方,我竟然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
也许这就是离婚的魅力吧!再睁眼的时候,我对着屋里乱七八糟的海报一阵怔松。
心里还在着急的想着:糟糕,许茹芸见到这些东西又该生气了。
手机传来嗡嗡作响的声音才将我拉回现实。
“齐天野,门口的外卖怎么不拿?”
“你没去上班?”
“你人呢?离婚协议书是什么意思?不是说都已经过去了吗?”
......
“给我回电话。”
许茹芸倒是个奇怪的人。
这件事我从刚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
而现在接连不断的消息更加印证了这件事。
短短一天她发来的消息竟然比我们三个月加起来的还要多。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的电话又打来了。
无奈接听,就听到一向平淡的许茹芸嗓音中压抑着怒火:“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无奈耸耸肩,却又突然想起那边看不到。
只得转化成语言:“我在睡觉呀,睡觉的人怎么能接电话呢。”
“别打马虎眼,我在认真问你。”
我就说许茹芸是个奇怪的女人,我明明一本正经的回答她,她却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还是决定跳过那些寒暄的话,直接进入正题。
“如果是有关离婚协议书的事情,我有空,别的话,对不起,我有点忙。”
在我印象里这似乎是第一次,我向许茹芸说不。
毕竟她总是以一副女强人模样,人在气势上就总会不自觉的矮她一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茹芸的质问让我想起她开会的样子,也是这样淡淡一句话,下属就吓得瑟瑟发抖。
“茹芸,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把我当下属对待这么久,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发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