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穿越了吗?”
贺天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这床显得很破旧,往上看,屋顶是茅草盖的,四周还能感受到丝丝凉风,透过茅草缝隙能看到外人有人,这些人皆穿着麻衣,一副古代人打扮,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现代产物。
于是,他确定自己穿越了。
其实贺天是现代人,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一仙风道骨的道人相中,说可让他穿越到古代,摆脱现在的穷困潦倒,他深信不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还特意找了穿越攻略,倾家荡产购买穿越所需之物,做足穿越准备后,果然就穿越了。
“就不知这是哪个朝代?我的身份又是如何?”
这个问题刚起,顿感头颅一阵剧痛,一股记忆浮上脑海。
原来他所穿越的这个世界并非他所知的历史世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身份竟然是皇子。
可惜,自太子被确定后,太子视他为眼中钉,在皇帝面前极力诋毁,说他无德无能,身在皇族就是皇族的耻辱,只会败坏皇族尊严之类,又因一些事终被皇帝贬为庶民,永世为农,世代不可回京都。
“皇族弃子,还真够倒霉的,不,现在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农人了。”
“比农人还不如,起码农人还有田地,我却什么都没有。”
望着自己身上所穿的麻衣,一阵唏嘘,一代皇子沦落为庶民,前身根本无法接受,在从京都到流放地南疆后,便抑郁而死,才让自己有可乘之机。
南疆,是蛮夷之地,穷困落后不说,山贼泛滥,时常还有外敌侵扰,掠夺无度,这是鸟也不敢出现的地方。
“永世为民?这和现代穷困潦倒的我有什么区别,还不如造反自立为王,干出一番霸业。”
从前身记忆来看,这个世界多国林立,而比较强大的有七国,其他小国为了自保,很多都依附强国,没有依附的也有一些依仗,反正是豪强逐鹿的年代。
“既然穿越了就应该轰轰烈烈地活一次,如果能干翻七强国也不枉来一趟,对,就自立为王,干翻七国,一统天下。”
连忙在身上摸索了起来。
在穿越前他准备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些器械制造技术,这正是自立为王的好物。
可,很可惜,破烂的衣服上一个铜板也没有,更别说其他了,他明明记得在穿越前将所有准备东西都带在身边,足足有好几车,现在却连一张纸也找不到。
“哎!瞎弄,白白浪费了,很有可能现代的东西无法带过来。”
太可惜了。
这么看来,想要自立为王就得慢慢来,慢慢发展了。
目前,他得先把这农人当好了才能谈发展,只要有了一定积累,再寻准时机,在南疆自立为王也不是不可能。
正当想得出神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旋即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出现,白色披风在微风吹拂下显得飒爽。
手执长剑,骑着高头大马,这人不算魁梧,却长得俊俏,不,是绝色。
这是一位年轻的女将军,后面跟着一众甲衣者,停马而望,好不威风。
“贺天,我唐冰出征三年,屡建奇功,已经成为人人敬畏的女将军,并得到大王亲封“巾帼战将”,荣耀无比,而你浑浑噩噩,不学无术,形同废人,你已经配不上我。”
“我贵为朝廷名将,家族更是如日中天,成为无数权贵巴结的存在,而你虽为皇子,却被贬为庶民,永世为民,我们地位天差地别,我只能成为你仰望的存在。”
“论样貌,我乃京都四大美女之一,而你却平平无奇,咱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女声特别尖,狠而又狠地刺进贺天的耳朵,阵阵发痛。
“什么鬼?唱的哪门子戏?”
贺天挠了挠耳,实在不知这女的在鬼叫什么,而且,仿似他也不认识这女的呀!
“我唐冰退婚来了,赶紧来接吧!”
“原来是退婚流........等等,唐冰.......”贺天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再透过茅屋的缝隙望出去,正好女将军也望了过来。
“是她!”贺天的记忆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人,原来,这唐冰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前身的未婚妻。
前身为了这个未婚妻,可是耗费了毕生心血。
她之所以能成为女将军,是前身为她求来的,之所以能在战场上屡战屡胜,是他花费大量钱财厚着脸皮求得名将,求得名军师为她铺的路,她的家族之所以地位日渐高贵,都是他在背后努力的结果。
而此刻,他被贬了,她却来落井下石,还玩了退婚流,实在令人心寒,令人愤怒。
贺天下了床榻走了出来,他要看看如此女子长着什么样的心肠。
“你终于出来了,是不是见到我很高兴,可惜你高兴得太早了。”见到贺天走了出来,唐冰并没有下马,而是投来冷笑,并从怀中摸出一物,丢了过去,“这是咱俩的婚书,还给你,自此我们再无瓜葛,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来求我。”
“即使你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你的,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才是我的真爱,才是我想要找的男人。”
“我千里奔袭而来此,并非对你还有情,而是为了告诉你,我现在爱的人是镇南将军,一个比你强百倍的人,你永远都比不上他。”
唐冰越说越气人,越不用正眼看贺天,贺天的脸却是沉了下来。
前身如此对她,她竟如此快就移情别恋,还千里迢迢来到这鸟不下蛋地方告诉他这样残忍的事实,她得有多急切要退婚而投入什么镇南将军的怀抱呀!
前身真不知瞎了多少年的眼,竟喜欢这样的势利女,还倾家荡产地为其谋前途,真是不值当,傻子一个。
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去留恋,更不值得去付出。
贺天没有说话,而是慢慢地弯腰将婚书捡了起来,当着唐冰的面一点点地撕碎。
“我也要告诉你,从今日起,我贺天和你唐冰也再无任何瓜葛。”
“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我感觉有你的地方都肮脏,我可不想我住的地方变得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