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海城,夜凉如水。
才结束一场脸红心跳的亲热,纪轻语轻喘微微,脸上的淡粉色还未褪去。
封屿白半靠着床头,餍足的吸着一根事后烟,偶尔揉几把纪轻语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小脑袋。
纪轻语躺在封屿白的身边,仍然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两个人已经结婚两年,但封屿白除了在床上时凶猛异常,其余的时间,两个人根本就不熟。
可是想起爸爸下午打来的电话,纪轻语心一横,还是把身子侧过去朝向封屿白,伸手去勾封屿白的手指:“屿白……”
封屿白眉心一跳,原本手指掐着烟往嘴里送,生生的顿在那。
纪轻语的声音和动作轻而易举的让他起了火。
但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深沉和淡漠:“怎么了?”
封屿白久居高位,随便一句话都给纪轻语极强的压迫感,导致纪轻语床上床下都有点怕封屿白。
“屿白,下午我爸爸找过我……”
封屿白才被纪轻语撩拨的火起,听见她这句话,心上刹时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就知道。
整个纪家都趴在纪轻语的身上吸血,纪氏撑着偌大的壳子将倒未倒,都是纪轻语一次又一次求到封屿白身上,出卖色相的缘故。
封屿白闭了闭眼,把烟掐灭,然后一个翻身,直接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纪轻语压在身下!
他捏住纪轻语的下巴,强迫纪轻语和他对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眯着眼,表情看起来有些危险。
“又是你爸爸的公司,嗯?”
纪轻语被封屿白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看着封屿白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连呼吸都忘了。
一直到封屿白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纪轻语才回过神。
她不敢直视封屿白,因为每当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封屿白就会不分场合的**。
甚至有一次在封家家宴。
封屿白忽然就发了情。
他把纪轻语拉进一个空房间,将纪轻语困在身后的墙壁与他滚烫的怀抱中,吻的热烈而认真。
如果不是封家人都在楼下,封屿白一定当场就会要了她。
想到那天的事情,纪轻语突然一阵脸红,她躲闪着目光:“对,我爸爸的公司……又要钱。”
纪轻语也觉得难堪,她当初分明是替爸爸抵债才嫁进了封家,可谁知在她嫁进了后,纪家欠封家的债越来越多。
封屿白没放过纪轻语任何轻微的变化,他强迫纪轻语和他对视,声音沙哑:“要钱就要钱,你脸红什么?”
封屿白的气息更近,怀抱更滚烫了。
纪轻语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不自然的侧过头,想把封屿白推开:“你别压着我呀。”
纪轻语那个小身板当然推不动常年健身锻炼的封屿白,虽然纪轻语柔若无骨的小手触碰到他的胸膛,让他更是火起。
可纪轻语抗拒他的态度,还是让他十分不爽。
“纪轻语,你应该知道,我从不假公济私,而你却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
纪轻语听见封屿白这么说,失落的同时,居然也有几分庆幸。
正想把封屿白推开去洗澡,却又听见他说:“除非你主动亲我一口。”
纪轻语没想到这么**的话居然能从封屿白嘴里说出来,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你……”
封屿白的声音喑哑,拉着纪轻语的小手往他胸口带:“纪轻语,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气氛已经暧昧成这样,纪轻语又不是刚嫁过来,什么都不懂。
她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床上,白净秀美的脸颊还未褪去红晕,就染上更多的红。
纪轻语原本就有一双黑白分明又水润清透的眸子,被封屿白一撩拨,眼里更满满都是水汽,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因为紧张而扑闪扑闪的——封屿白甚至觉得,他也被纪轻语的睫毛扫到了,否则怎么会心底一阵痒痒。
封屿白恨不得立刻就将自己身下过分可口的纪轻语拆吃入腹。
可他莫名的,就想要纪轻语主动。
纪轻语搂住封屿白的脖子,在他嘴角轻轻印上一个吻。
封屿白的声音有些变了调:“还有呢,你知道我……”
纪轻语没给封屿白说下去的机会。
她把自己果冻般莹润饱满的嘴唇凑了上去,吻住了封屿白。
她的动作温柔中又带着笨拙,小舌怯生生的扫过封屿白的唇缝,打算浅尝辄止。
可这时封屿白却突然发了疯,发狠似的吻着她,纪轻语被憋的气都喘不过来,可铺天盖地,又全是封屿白的气息。
封屿白强势的压着纪轻语又来一次,而纪轻语除了承受以外,别无他法。
别墅其他地方都静静悄悄,唯有这个巨大的主卧,时常发出一些令人脸红的声音。
第二天,纪轻语腰酸腿疼的起床时,封屿白果然已经工作去了。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给爸爸打去了电话:“事情解决了吗?”
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就带着喜气:“昨天晚上就到了五千万,轻语,好好和封少相处,咱们纪家就靠你了!”
昨夜的混乱都已经收拾妥当,唯有下身的酸痛告诉纪轻语,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纪家只不过是海城的中等豪门,按说连华国首富封家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两年前,纪中岩投资失败,不仅亏了一大笔钱,甚至还负债累累,就想把她卖去抵债。
原本封屿白应该看都不愿意看纪轻语才对,可不知为什么,封屿白就是把她娶回了家,还补上了纪家的窟窿。
从此纪家就依附于封家生存,每当爸爸缺钱时,都会找他。
而每次,她替爸爸要钱,就总会来上这么一遭。
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手机却先响了一声。
是封屿白的专属**。
纪轻语对封屿白又敬又怕,自然不敢怠慢他,连忙点开手机,看他说了什么。
是一张图片,封屿白的锁骨处,一片片色彩暧昧的红痕。
明明是封屿白自己要纪轻语也给他留下些印迹,可是眼下,他却恶人先告状:“某人的杰作。”
纪轻语被气的脸红,在屏幕上打字:“流氓!”
在公司的封屿白已经能想象出纪轻语对着手机脸红生气的样子,不由得对着手机,轻笑出声。
而特助程林看着这一切,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主打一个默不作声。
自己老板与纪小姐的初遇其实是在某家会所。
当时纪家的公司已经危如累卵,纪中岩这个当爹的,不想着怎么挽救公司于水火,倒是想方设法的把女儿送人,让他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去抵债。
包间的门敞开,纪轻语当时被一个中年男人围住,一张小脸吓得惨白,眼睛却红的像只小兔子,被眼前的猥琐大叔吓得要命,却连反抗都不敢,生怕得罪了他,让家里的公司更糟。
封屿白是在这时候路过,听见未关严的包厢门里有动静,就瞥了一眼。
他隔着那个肥猪与纪轻语对视,不知怎的,心就像什么东西,搔了一下似的。
把包厢里那个不知好歹的肥猪收拾里一顿之后。
他就帮纪家还清了债务。
面对纪中岩谄媚的、要送女儿的示好,封屿白装了半天,才松口说:“那就送过来吧。”
纪中岩还以为是把女儿送过去当情人,没想到封屿白却直接力排众议,让纪轻语直接当了封太太。
这事后来给纪轻语的妹妹纪轻颜气的够呛。
而眼下。
封屿白摩挲着自己的手机。
想和纪轻语像其他夫妻一样闲聊,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了想,他打字道:“今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