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杀了人
“姜姜，你怎么还跟他说话？”闺蜜不解的问道。
“你们的梦里，盛意到底干了什么？”我太好奇了，到底为什么盛意会让他们那么害怕。
“他杀了人。”
“不可能。”我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直接否决了她的话。
“如果他是好好的盛意，自然不可能，可他有精神病啊！”同学接话道。
“姜稚，你是不知道，可吓人了呢！”
“没想到啊，明明成绩那么好，竟然会有这个病。”
“我说呢，他一直给人感觉阴沉沉的，也不爱说话。”
他们讨论了起来，字里行间都是对盛意的鄙夷和唾弃。
我心烦意乱，往外走去。
盛意怎么可能杀人？
办公室里。
“盛意同学，关于你以后会杀人这件事，我们局里考虑，觉得有必要对你进行监控。”
听到这句话，我直接推门而入。
“你们凭什么说盛意杀人？又凭什么要监视他？”我问道，固执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明明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们凭什么断定？
“姜稚，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是全国的大红人，大家都对我很客气。
“老师，盛意还是个高中生，如果真的让他们一直监视着，那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
“老师知道，可是......”班主任也很为难。
“你们不能仅凭一个梦，就决定一个人未来的走向。”我义正词严，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
“这位是未来的姜教授吧？”警察叔叔友好的对我笑着道。
“是这样的，我们并不是要逮捕他，只不过会对他进行监控......”
“那也不行。”我强烈反对。
“总之，你们不能这样做。”
我拉起盛意的胳膊，将他拽着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任由着我拉着。
“他们那么说你，你为什么不反驳？”我回头看他，气恼地问道。
盛意睨着我，视线寡淡。
过了许久才问道：“你不怕我吗？”
“我为什么要怕你？”这人，奇奇怪怪。
“我有精神疾病，还杀了人。”盛意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寒意。
“我不相信。”我拉长着语调道。
“盛意，你有没有做梦啊？”我凑近着他，问道。
他扯了扯嘴皮，笑得邪气横生。
他没有回答我。
可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做梦。
眼看快要放学了，我没打算回班里。
那些人就跟着魔了一样，还不知道会怎么排挤盛意。
我带盛意径直回了家。
“妈，妈，未来的姜教授回来了。”我弟高兴的摆手。
“姜教授，妈可是做了一桌子好菜。”
我妈跟我弟出来时看见盛意，同时愣住了。
盛意站在门边，没有动。
我鼓了鼓双颊，像只小仓鼠，对着他愤声道：“进来啊，还让我请你不成？”
“盛，盛意怎么来了？”我妈反应过来问道。
我妈用手捏着围兜，不自然地道：“今天不知道你要来，没做多余的饭菜。”
要是换做之前，我妈肯定热情的将盛意拉进来吃饭。
但这一回，她赶客的意味太明显了。
“阿姨，我还有事，先走了。”
“盛意啊，你最近高二学习也辛苦，姜稚就不麻烦你照顾了。”我妈连忙道。
“妈！”我不可置信地喊道，我妈拉着我不让我离开。
“姜姜，你以后少跟盛意来往，他......”
“妈，怎么连你也这样？”
“妈为你好。”
“姐，妈也是为你好。”我弟复读机般毫无感情的重复道。
我气恼的不愿意理他们。
晚饭都没怎么吃。
“今晚盛意怎么没有过来？”老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我妈瞥了老姜一眼，“你没做梦？”
我拿着杯子出来，刚好听到他们的对话。
“老姜，我想了下，还是不能让盛意再跟咱们姜稚一块玩。”
我正想冲出去，老姜不赞同地道：“你也信那些话，觉得他有精神疾病，杀了人？”
“盛意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咱们接触的这些年我很了解他的心性，他绝对不可能做这件事。”
“老姜，我也不信他会杀人。”
“那你这是做什么？”我妈轻叹了一声。
“我是不想咱们的女儿终身不嫁。”
“什么意思？”
“盛意后来自杀，你女儿为了他多伤心......”
我的脑袋一阵轰鸣，余下的话全然听不进去。
盛意，自杀。
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这几个字。
我骑着自行车一路飞奔到筒子楼巷道。
老远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不能让杀人犯住我们这里。”
“就是啊，万一他突然犯病了怎么办？”
“这可是神经病啊，不是开玩笑的。”
那些清浅凉薄的话语落在耳内，刺耳得厉害。
盛意并不回话。
我透过那一点缝隙看向着少年，他的脸异常冷漠。
还有小孩子抓起石子往他身上砸去，口中骂道：“我妈说你是坏人。”
我踩上脚踏板，瞄准着附近的水洼，直接将自行车蹬得飞快。
随即往那群人身上冲去。
“让让，让让，刹车失灵啦！”我大喊道。
那些人慌乱着，躲避不急，全部被水溅了一身，惨不忍睹。
“你怎么回事？把我们身上弄得都是水。”
“没长眼睛啊！”
“我喊了啊，谁让你们自己不躲开。”
我挑衅地笑了笑，回道，“我看你们的口气比脚气还重，正好这些水给你们洗洗。”
真不用感谢我！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
有人抬手，一个巴掌往我身上拍来。
我下意识偏头，就看见盛意大跨步走过来，眸色寒凉。
他挡在我身前，冷冷地睨着这些人。
大家心里似乎有些发憷，强撑着骂骂咧咧了两句，就离开了。
“盛意。”
少年近在咫尺的五官染着些许厉色，那张冷峻的脸有种生人勿进的冷漠。
他向院内走去，我连忙追了上去。
“你跟着**什么？”他突然转身，我一时没察觉，直接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鼻头有些痛，我揉了揉。
抬起头，恰好看见他淤青了的嘴角。
“你跟人打架了吗？”我伸手就要去触碰，却被他捏住了手腕。
“姜稚，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