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丝悔意。
果然,他眼底充满怒火,向我咆哮,“安南兮,以后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还有,这是我陪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把一枚胸针给他别在衣服上。
他看了看,没拒绝,甩门而出。
我现在看到,那枚胸针还在他衣服上别着。
“小叔,这枚胸针还我吧!”
他看了一眼还在身上别着的胸针,伸手准备解下。
“这是当年我妈送给我爸的定情信物,现在戴在你身上不合适。”
听完我的话,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的看我一眼。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要回的道理?”
文洋却不乐意了。
“周墨,这是定情信物,戴在你身上多悔气。”
周墨没理他,转身一个人离开。
文洋却冲我歉意笑笑,“我会帮你要回来的。”
“谢谢。”
就在我快要准备睡下的时候,文洋却敲了我的门。
“南兮,你睡了吗?”
我以为她把胸针给我要回来了,赶紧开门。
“怎么了?小婶。”
她却脸颊绯红的说,“麻烦你个事。”
“什么事?”
“你帮我们下去买个小雨衣吧?”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这种事,你让我去买?”
“你小叔缠我缠的紧,你正好没事,就去买一下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咬咬牙,说,“好,我去买,为我小叔服务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我下了楼。
走到二楼的时候,看到周墨穿着睡衣倚在门旁,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看来,这也是他的意思。
我加快了脚步,怕误了时辰。
一会,我敲了敲他们的房门。
出来的是周墨,那枚胸针已经被他取下。
“买回来了?”
我把东西递给他,“不好意思,不知道多大号,随便买的。”
他接过东西说,“我刚才已经让陈姨把你的卧室换回到隔壁了,你以后还住二楼。”
看我没说话,他又说;“二楼采光好,你小时候,不是爱起小疙瘩吗?三楼不要再住了。”
说完,他重重的关上门。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这是在关心我,还是故意在折磨我?
我是过敏体质,更见不得潮湿。
刚来周家的时候,他特意把我的房间给我安排在了他的隔壁。
用他的话说,就是采光好,通风好,离他也近。
但自从十六岁过后,一切都变了。
重新推开这间我住了八年的房间,一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本是一间隔音很好的房间,但周墨那时为了照顾我,特意请师傅把墙砸了,换成一个隔板。
他说,“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再做恶梦,我就可以随时来陪你。”
那时,对于刚失去父母的我来说,这句话,就是我的半边天。
它给足了我安全感。
如今,再次回到这间卧室,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烦燥感。
隔壁传来的阵阵暧昧声,一声高过一声,吵的我根本无法入睡。
最后,我只能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才渐渐的有了困意。
第二天一早,我把电话打给沈佳,说要送给她一堆礼物。
她以为是我买的,高兴坏了,说,“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