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夺爱!将军今天火葬场了吗》是一只猫小姐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说,文章里的内容复杂,一环扣一环,发人深省,人事写的非常鲜明,耐人寻味!小说描述的是:他此生绝不会辜负袭兰,白头偕老的也只会是袭兰一人,绝不会给其他女子任何近身的机会!……
数不清想要质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可就在张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你——”
希望‘嘭’一声落空,陆祈安瞳孔紧缩。
全然陌生的脸,将他吓的后退,由于雪天路滑,他踉跄着竟一**墩滑倒在地。
他见鬼一样盯着桑芜,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喘不上气。
“你不是……你不是苏黎央……”
桑芜这张脸,陆祈安见所未见。
她不是阿娘……
她是……外面的狐狸精!
陆祈安滑倒,桑芜没去搀扶,冷漠注视着,一动不动。
有那么一刹,桑芜在陆祈安眼里捕捉到了令她疑惑的失望,她不是苏黎央,他很失望?
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看错了,那分明是恨与厌恶。
陆祈安厌恶苏黎央,那一瞬间的怔愣,怕也只是他发现认错人的错愕与尴尬,她怎会错认为他会失望?
桑芜走近问:“苏黎央……又是苏黎央,苏黎央是谁?”
陆祈安在桑芜靠近的过程中,已经迅速爬起来,瞪着桑芜像是瞪着十恶不赦的恶人。
“还有人把你认错?我父亲?”
难道父亲是看在她背影像肖似阿娘的份上,才把这狐狸精带了回来?
桑芜自是不会不打自招表现出认得陆祈安,“你父亲?”
“就是镇北威武大将军陆晏逍!”
桑芜故作了然,摇头,“非也,是你父亲身边的军师,叫周淮。”
陆祈安一愣,下一刻,目露寒芒,“居然是他。”
而后低喃:“他果然觊觎阿娘!”
少年握紧了拳头,一脸的凶狠杀意。
站的远,风又大,桑芜问:“你说什么?”
陆祈安抬起头,活似一条初长成的恶犬,“本公子说什么**何事!”
“本公子警告你,牢记你的身份,你配不上我父亲,我父亲也不会娶你,他此生最爱我母亲,旁人谁都不爱!”
他不会说还有他阿娘,他才不会给阿娘招恨。
说罢,陆祈安甩袖离去。
少年比起五年前,更加跋扈无礼、目中无人。
不用想,也知这是方袭兰溺爱的后果。
方袭兰从来不是什么好母亲,也不可能放任陆祈安这陆晏逍板上钉钉的长子,去抢她的孩子的东西。
把人养废才是方袭兰的目的。
但陆祈安似乎并不知,私底下还亲切唤方袭兰一声阿娘。
桑芜对陆祈安早没了母子的情分,只觉得他活该被骗。
除此之外,刚才陆祈安含恨的低喃,桑芜其实听清了。
她因此想通了一件事。
原来周淮也喜欢方袭兰。
结合那日周淮认错人时眼里的愤怒、震惊,一切都有了解释。
周淮是怕她伤害方袭兰吧。
如此,五年前周淮背叛她,与方袭兰联手害她便不奇怪了。
*
重回将军府的第一夜,桑芜睡得很好。
无梦,也无毒发病痛。
但可惜的是,这难得的休憩,并没有顺利让她睡到自然醒。
第二日天光刚亮,桑芜便被叫到了老夫人宋氏房中。
宋氏顽疾犯了。
桑芜等在外间,瞧着院子里的积雪,过膝的厚度,处处透着冷。
屋里,是一阵浓过一阵的血腥味,隐夹着腐肉的恶臭,被地龙的暖气卷着从桑芜鼻尖划过。
宋氏病得不轻,若非如此,她不会这大清早的着急叫桑芜过来。
只是这般情况下,老夫人院子里却不见任何小辈的身影。
没有惊动陆晏逍,宋氏身边亦没有方袭兰这儿媳守着侍疾,想来是顾及到儿子儿媳久别重逢,不忍打搅。
这婆母算得上是善解人意了。
可回想当年,宋氏对待桑芜却非如此。
宋氏的病,是一朝一夕积累下来的,桑芜嫁进将军府时,她身子已经不爽利,时常缠绵病榻。
是桑芜在病榻前伺候,端茶递药,清理晦物,脏活累活全让她一人包揽了。
桑芜体谅宋氏是病人,身子不舒坦脾性自然也就差些,任劳任怨,并不放在心上。
又因这是陆晏逍的母亲,爱屋及乌。
可长此以往,非但没能换来宋氏的好脸色,反而处处挑刺苛责,将桑芜贬得甚至不如个下人。
遥想过去那苦日子,桑芜真想骂自己一句脑子进水。
里屋断断续续传来虚弱的低吟声,唤回桑芜的思绪。
“人可叫来了?”
“回老夫人,叫来了,如今正在外间候着。”
“速速传她进来,等等!切记此事莫要惊动闻泊,就说雪大天寒,今日的请安免了,让他们都好生歇息。”
闻泊是陆晏逍表字。
“老夫人您放心吧,奴婢一早安排好了,二爷不会过来,再说这小别胜新婚,昨儿二爷房里叫了三回水呢……”
嬷嬷笑得意有所指,“大清早的估摸也起不来。”
宋氏却是不悦,颇有微词埋怨道:“夜夜叫水也换不来个孙儿,也不知闻泊究竟——罢了,叫外面的人进来。”
桑芜进到内间时,宋氏并未下床,进来的路弯弯绕绕,直至站到床前,才看清宋氏的样貌。
宋氏却是一早就看到了桑芜。
女子一袭素淡衣裙,身姿高挑,婀娜玲珑的身段哪怕是这么冷的天,穿得厚也不显臃肿。
双瞳剪水,清亮有神,行止间娉婷有礼,不见粗鄙,莫说是乡野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误入了进来。
不怪府里的小妾和陆灵烟误会,这女子确有惑人的资本。
不止容貌,更在于灵韵。
宋氏上了年纪,深知什么样的女人最得男人青眼。
别看她那儿子现在极为排斥,只要这女子想,他那颗容不下旁人的心迟早生出裂隙。
宋氏倒是乐得陆晏逍能从方袭兰身上分分心,她不介意陆晏逍专宠,只是成婚四载有余还无子成了她最大的烦恼。
这桑芜模样倒合适,只可惜身份低微,还干着不清不白的活计,实在不配。
思及此,宋氏望着正在规矩行礼的桑芜,世家贵族的架子摆了起来。
睨着桑芜,疏漠道:“免礼吧。”
桑芜直起身,目视前方,神色自若。
不畏威严的姿态平白让宋氏不舒服,皱起眉问:“桑神医可知今日唤你过来,所为何事?”
“自是瞧病。”
“那便瞧吧。”
说罢,伸出枯瘦的手腕。
一旁,老嬷嬷眼疾手快将一雪白的绸帕覆上去,似是生怕被脏污玩意儿沾染上。
作者:二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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