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夺爱!将军今天火葬场了吗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一只猫小姐精心创作。故事中,桑芜陆晏逍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桑芜陆晏逍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年关将至,桃杏村地处大盛北戎两国边境,屠村一事传至朝廷,圣上责令负责边关镇守的陆晏逍回京,正合了他带桑芜为母亲看诊的意……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见身旁爱妻唇色泛白,陆晏逍只当方袭兰将小妾的话听进了心里。
她对他的感情,没人比他更清楚,他亦与她同心,爱她至深。
心疼又无奈,陆晏逍大掌包裹住方袭兰的手,“莫听旁人胡说胡思乱想。”
“这位便是我在信中所说的那位神医,姓桑,桑芜桑神医。”
方才小妾们叽叽喳喳的话,他因与母亲说话,没顾上驳斥,她们这些女子向来如此,让人烦得很。
若非母亲一再坚持,以死相逼,他绝不容许她们留在府中。
方袭兰低喃:“……桑神医?”
桑芜也在此时抬起头,与记忆里全然不同脸映入方袭兰眼中。
方袭兰愣住,不是苏黎央。
苏黎央看人时眼眸透亮透着纯净,而她面前这人眼神薄凉,黛眉间蕴着霜雪般的孤冷,让人不敢随意亲近。
不论是脸型,亦或眉眼,就连目光流转的神韵,无一处相像。
可方袭兰心中的不安仍未消减。
冷汗一直往外冒,哪怕她在心底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草木皆兵,苏黎央已经死了,烂得骨渣都不剩。
“神医?将军您说这位是您带来的神医?”小妾惊呼。
陆晏逍被吵得头疼,“正是。”
话是回答给方袭兰听的,安抚她胡思乱想。
方袭兰会心,侧眸微笑,示意自己不会多心。
陆晏逍松了口气,感慨方袭兰信任的同时,只懊恼自己没在信里再写得详细一些。
小妾们炸了锅,眼见着桑芜迈着莲步走来,吵嚷着议论开来。
“神医?她?”
有人不甘心试探,“这位妹妹看着比我们几个还年幼,今年十几了?这般年轻怎可能是神医?”
“女子怎可当大夫抛头露面?”
有人直接问桑芜,“若是男子有病你也治吗?”
“你看了他们身子,将来还如何嫁人?你夫家不会介怀吗?”
你一言我一语,话里满是质疑,老夫人宋氏也皱起了眉,眼神里的打量审度,变成了轻视抗拒。
好似若桑芜真是陆晏逍带回来的心头好,她拼上半残老命,挥断桃木拐也要把人打出去。
她绝不容许野地里的医女嫁进将军府!
桑芜但笑不语,不必她多言,自有陆晏逍替她解释。
不过她这张脸,确实瞧着年轻。
剥皮换面的苦楚她受了,被当做药人炼毒的痛也尝了,自是要得到些旁人没有的,比如这副完美的皮囊,再比如——百毒不侵的躯体。
如桑芜所料,陆晏逍开了口。
“住口!休得无礼!”
他将桑芜在桃杏村如何救下周淮的经过说了出来,说到惊险处小妾们掩唇惊呼,又在听桑芜力挽狂澜将人救下时,长舒一口气,瞧着桑芜,眼神惊奇。
陆晏逍亲口所言,又事无巨细,无人再出言怀疑。
老夫人宋氏频频打量桑芜,信了桑芜是儿子带来给自己瞧病的,也知她或许有几分本事,但轻视一直未曾消减。
桑芜仍是不置一词。
这世道,女子行医的艰难难以想象,哪怕是救死扶伤,也难免被贞洁枷锁所累。
门外冷,一行人很快便进了正堂。
陆晏逍搀扶着老夫人宋氏坐下,身后簇拥着一群小妾,方袭兰反倒短暂的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方袭兰回来,带来了热茶和点心。
“我与桑姑娘初见,不知姑娘喜好,只盼这些茶点能合姑娘口味,仓促了些,莫要嫌弃。”
“夫人客气了。”
方袭兰端的是当家主母的大方姿态,进退有度,京城谁不道镇北威武大将军陆晏逍娶了位贤妻,操持中馈,将整个将军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再看这茶水吃食,盛放的碟盏流光溢彩,茶汤清亮,点心精致,是顶层钟鸣鼎食之家才配有的规制。
桑芜毫无胃口,亦没有头一回踏进将军府时的惊奇。
“听嫂嫂传话说府里来了神医?人在哪!”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没一会,一大红戎装的女子便闯入了正堂。
来人也是桑芜的老熟人,陆晏逍一母同胞的妹妹——陆灵烟。
陆灵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进门也不行礼问好,直接四处乱瞧寻人。
她看到了桑芜这生面孔,径直而去,“你便是那神医?”
语气中并无尊敬。
桑芜放下茶盏,起身行礼,“正是民女。”
陆灵烟在桑芜身上扫视一圈,瞧见那被男子钟爱的细腰,极为不齿。
“这般年纪竟已通晓医理治病救人?真的假的?你能分清几味药?”
“怕不是神医,是神棍吧!”
满嘴妖言骗男人的神棍!
“陆灵烟!”
老夫人在上首重重拍了下桌子,“一进来就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方才到哪野去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哥哥今日回京也留不住你是吧!”
“再这般到处撒野,开春便让你嫂子把你嫁出去!”
陆灵烟这才转身,“我哪到处撒野了!娘,我这不是给二哥和嫂子求宝贝去了!”
陆灵烟从袖兜里取出枚黄符,“城南送子观音庙,送子的宝贝!”
“今晚压枕头底下,保准一举得男!”
递给陆晏逍,陆晏逍不接,面色里透着不易令人察觉的古怪。
陆灵烟知道陆晏逍爱妻心切,听不得催生催孕的话,黄符转手塞到方袭兰怀里。
“争取二哥下趟回来,咱们府里能添个小娃娃!”
方袭兰脸颊绯红,拿着烫手山芋似的。
这还没完,陆灵烟又从另一侧袖兜拎出一串,“见者有份,你们几个人手一个!”
“争点气,早日给将军府开枝散叶!”
小妾们纷纷惊喜伸出手。
“陆灵烟!”
正要四下分发,陆晏逍忽的怒喝一声。
陆灵烟讪讪收回手,“是是,妹妹知道,你最爱你的袭兰,旁人谁也近不了你身!”
又对小妾们说:“不是我不给,是你们没本事抓住我二哥的心。”
陆晏逍脸色难看,额上青筋暴跳。
眼见着陆灵烟要受责骂,方袭兰大度将人拉到一边,又塞了杯茶给陆灵烟,“天冷,喝杯热茶暖暖身。”
而后又连忙将茶盏端给陆晏逍。
“夫君喝茶。”含情眼轻眨,无声劝慰。
面对方袭兰的似水柔情,陆晏逍再大的火也消了,一场争吵随即化解。
接过茶,两人相视而笑,久别重逢的夫妻,眼神勾缠那叫一个旁若无人,气得小妾们又是绞帕子又是咬牙瞪眼,差一点破口大骂。
桑芜将一切尽收眼底,轻抿了口茶汤。
陆晏逍和方袭兰的感情有多好,五年前桑芜便领教到了。
当年北戎老皇帝驾崩,方袭兰一无子皇妃有幸被遣返送回大盛,这实所罕有。
要知道在北戎,无子的皇妃在老皇帝死后,要么陪葬,要么由新君继承,送回娘家几乎不可能。
可方袭兰确确实实是由北戎大臣送回来的,缘由除却当今圣上,旁人不得而知。
外嫁女方家避讳祖训不肯收,非是正经皇家血脉方袭兰自也进不了宫中,一时间,方袭兰陷入了无家可归的境地。
关键时刻,是陆晏逍站出来,顶着各方压力将人接入了府中。
是府中,而非别院。
刚入府那段时间,方袭兰身子并不好,陆晏逍四处求药为其诊治,人参、鹿茸……各类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往方袭兰身上砸。
开春方袭兰好了些,绫罗绸缎、胭脂首饰隔三差五便往里送,问就是方袭兰作为和亲公主,为两国邦交做了牺牲,理应以礼相待。
那时的桑芜也觉得应该。
然而方袭兰并非那心怀家国大义的良善之辈,说是小人都算抬举。
无数次陷害污蔑,陆晏逍就像瞎了一样偏心袒护,黑白不分。
满心委屈的桑芜那时还不知陆晏逍的心思,直到最后被丢在凌关城,才明白陆晏逍不是瞎了,而是偏心。
偏心到甘愿让她去死。
现在这一幕,比起过去种种的遭遇,根本无法在桑芜心中掀起任何波澜。
只是她倒要看看,这对年少定情的夫妻,是否真像外人以为的情比金坚,拆散不掉。
漫不经心的一瞥,即刻收回视线,可好似还是被有心人看到了。
“你偷偷盯着我二哥作甚?”
是陆灵烟。
“别说你没看,我都瞧见了,你拿茶盏挡着脸,肃着脸盯着我哥哥嫂子瞧,我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