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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是个小网红,噱头就是我这个舔狗男朋友。
她过生日,我拿出限量版的石英表,警惕地说别拿给人看。
她戏谑地看我,说我有妄想症。
看上她的富二代傲慢地说我拿假表,打肿脸充胖子。
女友闺蜜嘲笑我是带个拖油瓶的晦气货,恭喜女友和富二代修成正果。
却不知,而我那块石英表,是有市无价的顶奢限量,
而那个“富二代”,也不过是给我家打工的牛马。
......
我第四十八次被女友丢在演播室。
江慕儿一下播,她的团队带着鲜花过来迎接。
她立即成为众星捧月的存在。
她披着小香风,在众人簇拥下雍容走向房车。
我昨天帮她对稿子,累个通宵,困意上头,在隔壁打瞌睡。
她没叫我,自己和团队开车走了,去老地方开庆功宴。
甚至可以说。
她完全遗忘了我的存在。
我醒来,已是凌晨四点半。
我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裤腿皱巴巴的。
还是被她的消息音震醒的。
“舒兴载,你人哪去了?”
我一阵心悸。
她几条59s的语音让我几番不敢点开。
她说她钥匙在我这,人在门外都没法进去,让我后果自负。
事实上,这钥匙是她过来时随意甩到我身上的。
并非我故意拿走。
我揉了揉太阳穴。
身体还没从疲惫的信号解脱出来。
所有人,都让我体谅她。
好像我是受她照顾的依附者,没了她就不能活。
但其实,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几乎费用都是我出。
从拍摄场地出去,我绕了好远的路。
没有车,也达不到出租,我只好徒步走了十公里。
好累。
我带了醒酒药,一些她爱的小吃,预约了明天下午的家政。
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甚至没去想过要不要这么做。
以及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走到家门口,我点着消息框,输入“我们分手吧......”
犹豫了好久,还是没发出去。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来s市,去她公司应聘兼职。
江慕儿说她想红,想站在网红金字塔尖。
她籍籍无名时借酒消愁抱着我,哭诉“为什么这么难......”
在被公司定位这个噱头之前,她走的是可爱阳光风。
可爱阳光风在擦边众多的网红届早已不吃香了。
公司会议一致通过让她转型。
她接受了,只是私下里告诉我。
“舒兴载,别忘了我......别忘了我本来的样子......”
我记得她那天有点落寞的神情。
当时我心里默默地说,我会陪你走下去。
但是,我快坚持不住了。
......
我看到手机备忘录的红圈,下周就是江慕儿的生日。
她定了最贵的酒店,叫上一堆朋友,热火朝天地准备着。
我粗略计算了下。
林林总总加到一块儿,竟然有8万块。
现在直播不景气,8万块不是笔小数目,她应该学会节流。
“慕儿,我们换个地方吧。”
江慕儿挑了挑细眉,用已然冰冷的眸子瞅了眼我,紧抿着嘴唇暗示着拒绝。
“不可能,我不能被别的网红比下去。”
江慕儿语调不容置疑。
她手里在拆她的礼物,眼睛挑剔地选着。
她平日里大手大脚,虽然赚得多,但是挥霍无度,有时还要靠我贴补。
这个大平层,租下来要上万,我说可以换个小的,她说不,大家都喜欢来这玩。
还有她的人际应酬开支。
床上铺满了一堆奢侈品包包和香水,我扫了一眼,都是小1万的。一个别致的首饰,上面镶了精心打过的粉宝石,看上去要2万往上。
她都要还的。
她拿起我特意去云南帮她带的玫瑰饼,把精致的包装揉成一团,一头卷发微微颤动。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这样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玫瑰饼碎成残渣,掉到地毯上。
我不答,低垂着双手深感无力。
她好像忘了当时我第一次给她过生日。
她说往后每个生日都要吃到玫瑰饼。
那时她幸福的眼神至今让我难忘。
我第n次告诉自己,她工作压力大,天天要面对恶评与竞争,需要排泄口。
但是心底那个声音几欲脱口而出。
“我想分手。”
“你又是这个鬼样子,我知道你几斤几两,你掏不起,有人掏得起!”
江慕儿话音冷冷,把我甩在身后,脱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