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让他们为我作证,跟陈阳分手,以洗脱我吃软饭的嫌疑,这总行了吧。”
祁同伟回答的很干脆。
“**!”
侯亮平懵了,他真的不敢相信,祁同伟会这么狠。
他吓坏了,祁同伟要是真跟陈阳分手。
那自己就会被扣上,吃钟家软饭的帽子。
他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钟小艾追到手。
为了打赌说分就分,那他的前途就彻底完啦。
看着侯亮平那被吓傻的模样,祁同伟笑了:“我祁某人,敢作敢当,说到做到,而你呢猴子,又有作何解释。”
祁同伟知道侯亮平爱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简直爽歪歪。
反正祁同伟打算,自己终究是要从底层往上爬,而陈阳可能不会跟随。
不由趁着这个节骨眼,摆脱陈阳,还能落得一个美名。
当然,若是能逼迫侯亮平甩了钟小艾,就更两全其美。
若是他不肯甩,那他就坐实软饭男的身份。
这办法无解。
“我……”
侯亮平憋了个大红脸,好半天都没说出话。
“我看你是不敢吧。”
祁同伟得意一挑眉,转头冲着陈阳又是装出一副难过模样:“阳阳,真的很对不起,
因为我被猴子诬赖,所以现在,我只能自证清白,
我们……我们分手吧,你也不想我堂堂政法大学的学生会主席,被人传出说是吃软饭的吧。”
“不,不行!”
陈阳哭了:“你没有吃软饭,我刚开始跟你在一起,也根本没提过我的家世,
就连陈海是我弟弟,你也是后来才知道。”
祁同伟装出一脸痛苦:“阳阳,我也是没办法,你现在不答应也得答应,真要是怪,就怪咱俩有缘无分吧。”
说完,祁同伟用着无奈的眼神看向侯亮平。
此举不由得让在场围观众人人,都感到耐人寻味。
陈阳愤怒了:“侯亮平,都怪你!不,我现在应该叫你猴子,泼猴,你破坏别人的感情,你卑鄙**!”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侯亮平吓坏了,他本打算损祁同伟两句,却不成想对方居然动真格的,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场内外,几十双眼睛盯着侯亮平。
那种被人望眼欲穿,戳脊梁骨的滋味,恨不得让他找个地缝钻进去。
祁同伟红了眼眶:“阳阳,再见,祝你幸福。”
说完,祁同伟头也不回的冲出人群,还故意拿手遮挡脸,乍一看还让人以为是他哭了。
“侯亮平,明明是你吃软饭,还非得怪罪祁主席,这下祁主席自证清白,看你怎么收场。”
“对啊,钟小艾的背景可比陈阳厉害多了,是你居心不良,贼还捉贼,还污蔑人家祁主席。”
“祁主席的可是学生会主席,为人光明磊落,就算是吃软饭人家也有资本。”
场中已经有人看不下去,冲着侯亮平指指点点。
甚至有的男同学,都撸胳膊露出结实肌肉,准备教训侯亮平。
“我……我……”
侯亮平一脸焦急,不知道该说什么,转头看向钟小艾:“小艾,别人不理解我,你要理解我。”
“我……我不认识你。”
钟小艾哪里经历过,被众人当成小丑的滋味,当即丢下侯亮平跑了。
她心里,已经对侯亮平产生厌恶。
这什么跟什么,俩人上来就掐,你不服我我不服你。
最后祁同伟哭着跑了,留下侯亮平被众人唾骂,这是汉东特色吗?
哦!天啊。
钟小艾头痛的捂住脑袋逃窜,汉东人太会玩了,她想回家。
侯亮平眼见钟小艾跑了,迈开腿就想往前追,可却被身后的陈阳拽住,反手“啪啪”往他脸上甩了几个巴掌。
“你干嘛啊!”
侯亮平当场急了,可他还没出手,就被人群中冲出的几个男学生按住,来了一顿胖揍。
祁同伟没走多远,便听见身后传来侯亮平的惨叫声,心里无比畅快。
而这个时候,躲在一旁看了好长时间戏的梁璐走了出来。
她望着远去的祁同伟背影,一时间猜不透,他打算想要干什么。
……
话说侯亮平,被人打了个半死,在医院里打了一整天的点滴。
他想要泄愤,却不知道如何报仇。
刚才打他的人太多,现在校园里又没摄像头,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他出了医院,带着缠绕满头的纱布,又买了一束鲜花,鼻青脸肿的去女生宿舍找钟小艾。
可得到的,却是从她室友口中得知:“钟小艾觉得汉东太可怕,下午就连夜扛着火车回京了。”
侯亮平听闻彻底崩溃,当即把先鲜花摔在地上,嗷嗷怪叫:“祁同伟!我此后跟你不共戴天,
夺妻之恨咱们早晚刀剑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病啊,瞎叫什么!”
宿管大妈走了过来,指着侯亮侯亮平非常不客气:“谁让你溜进女生宿舍的,出去,不出去把你当成流氓送派出所。”
侯亮平被怼了个大红脸,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可刚走没几步,又听到身后宿管大妈喊:“把你的垃圾也带走。”
侯亮平又返回,把那摔得稀烂的花捡起。
当天晚上。
侯亮平就花了俩钱,找了三个小混混,准备给祁同伟点颜色看看。
当然,他话虽是跟小混混这样交代。
但他心里,是非常希望小混混能把祁同伟打死,以解心头之恨。
祁同伟也没闲着,上午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临近毕业,除了关心找工作,还有今天他乡下来了几个亲戚。
祁同伟心中不免嘀咕,这些人曾经可资助过自己上大学。
他们来能干嘛?
不会是觉得,自己这大学一毕业就是官吧,准备让自己给他们谋差事?
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哪有那么美的事。
……
傍晚。
政法大学旁边一家小饭店内。
祁同伟看着两个贼眉鼠眼的同乡,问道:“说吧,到底啥事,你们在这市里吃住可得花不少钱,到底是来打算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