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睡觉,就是高烧惊厥都傅星泽那张惨白的小脸。
还有傅修珩眼底喷薄的狠意!
虽然,自从傅修珩抛来橄榄枝,说要请九歌做他儿子的书画老师起。
她就知道当年炸死的事,不可能瞒着傅修珩一辈子。
早晚有一天,会再相见。
可星泽毕竟是她的骨肉,曾经倾注她所有的心血。
就算这个儿子不要了。
可那潜藏在心底深处的潜意识反应,也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
老爷子看出她不在状态,“担心孩子?”
林清染摇头,“没有。”
她放下画笔,说出心中所想,“老师,国际书画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收到了邀请函,我想借此机会出去玩一玩。去趟法国,顺便带着铃铛和薄野一起,散散心,培养培养感情?”
虽然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不怕傅修珩找到她。
但她不想让傅修珩知道女儿的存在,也绝不会再回头。
老爷子沉吟片刻,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想法,“行!你想去就去,老师留在云城,帮你解决傅修珩!”
就在此时,门外管家敲门。
“姜佬!门外有一位姓周的先生前来拜访,说是前几天,偶然得到了一副安老师遗作的九童戏水图,这是他送来的画!”
安老师,是姜佬已故的亡妻!
闻言,老爷子放下画笔,激动道,“快把画拿来?”
画卷展开,姜老爷子和林清染都红了眼眶。
竟是师母的真迹。
这副画,是老爷子毕生的遗憾,当年流落在外,寻了整整二十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遇见!
姜老爷子眼眶通红,激动的双手颤抖,“送画的人呢?还不快点,请他进来!”
林清染陪着老师下楼。
可没想到,管家迎进来的人竟然是傅修珩!
此时此刻,傅修珩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他穿着浅灰色的四件套西装,手腕上冷硬的腕表折射出冰冷的光。
姿态慵懒,却又不乏自幼被教养进骨子里的矜贵!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微微撩起眼皮,好整以暇都看过去。
随后起身扣紧西装扣,刚刚露出的半截脚腕落下,盖住脚踝,没有一丝褶皱。
他颔首,“姜佬!你好,傅修珩!”
姜老爷子拄着拐杖,脸色骤变,变了又变,质问管家,“老李,你不是说送画来的是姓周的先生?”
老李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他说他姓周啊!”
姜老爷子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闭了闭眼,指着大门口忍痛道:“把画还给他!送客!”
林清染知道傅修珩是冲着谁来的。
没想到,他竟这么卑鄙!
可也知道那幅画对老师多重要。
她咬紧牙,轻轻笑了笑把姜佬护在身后,“老师,您先回去,我来跟他说!”
“小心点,那小子若敢欺负你,马上叫人把他轰出去!那画不要也罢!”
“知道。”
叮嘱李管家把人送回去。
林清染一步步走下楼梯,站到傅修珩面前,她穿着平底鞋,一副家居的打扮,从傅修珩的角度看下去,一低头,几乎就能看到她真丝睡袍里的春光。
林清染拢了拢衣襟,冷哼一声,坐在沙发上。
她双腿交叠,气场迸射,丝毫没有因为他直白的眼神,有任何心慌!
“这位先生,开个价!九童戏水图,你要多少钱!”
傅修珩在沙发上落座,两人四目相对,他那双漆黑的眸里风云翻滚,冰冷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你跟我谈,以什么身份?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姜佬的学生,姜九歌。昨晚我就说了,我不是傅先生您要找的老婆!傅先生现在信了吗?”
“是吗?既然如此,九歌**,为什么几次三番抛来橄榄枝,邀您做犬子的书画老师,您都拒绝了,一点机会也不给?据我所知。九歌老师带过的京城子弟,不在少数。”
林清染挑眉,“傅家小少天资聪颖,我做他的老师,不太够格!”
“是吗?这么有自知之明?”
傅修珩眸光定定望着她,倏然冷笑,“既然不够格,那就把画还给我,我另请高明!”
他慢条斯理站起身,“忘了说,这副画,是我送给犬子未来书画老师的见面礼!既然九歌老师不敢教,那我只能把机会给别人了!”
林清染咬牙望着他,竟敢威胁她,“你想让我怎么教?!”
“先跟我去医院。”傅修珩眸光定定望着她。
林清染站起身,双手垂在身侧攥紧成拳。
如果是别的,她可以不要。
但这副画,她必须要得到。
只是没想到,傅修珩竟然用这种方式来逼她。
长睫颤动,她死死压住心底翻滚的那口气,“行!你别后悔!先等我上去换个衣服!”
只是没想到,傅修珩竟然跟着她上了楼。
手腕被攥紧,傅修珩直接推搡着她把她推进一旁的洗手间!
整个人都被狠狠地抵到洗手台上。
他掌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狠狠咬上她的锁骨,“姜九歌?你以为我会信?”
林清染死死抵住他的靠近,想要挣脱,“放开!傅先生,你干什么?”
“林清染!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傅修珩抬起她的下巴,眸光漆黑逡巡在她的脸上。
林清染的腰背被嗝的生疼,她愤怒仰头望着他,“我说不是就不是!傅先生老婆丢了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