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舒沉谈了四年恋爱,他始终没提过结婚。
后来,他对我继妹一见钟情,开始热烈追求。
这次,我没哭,也没像以前那样傻等。
我把他送的东西都丢了,连带我打算送给他的那幅画也被我烧掉了。
他生日那天,我悄悄离开了京北。
上飞机前,薄舒沉发来微信问我怎么还没到,说大家都在等我。
我笑了笑,没回,直接把他拉黑了。
自从他说他的女朋友是沈安安的那一刻起,我就拨通了我母亲闺蜜的电话。
“江阿姨,我同意去港城了,您说的和肆白哥哥结婚的事情,我也考虑清楚了。”
是的,薄舒沉,我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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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姨,我考虑清楚了,我同意去港城和您一起生活。”
“还有,您说的和肆白哥哥的婚事,我也同意了。”
电话那头的江阿姨显得很高兴。
“知许,你能想通,阿姨很高兴。你妈妈去世之后我一直很想代替她照顾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你终于要过来了,阿姨终于可以代替你妈妈照顾你了。”
江阿姨说着说着语气哽咽,我只能出声安慰她:
“江阿姨,您别难过。我希望,您能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想把京北的事都处理好再过去。”
“好,知许,阿姨等你。等你到了港城,我让肆白去接你。”
挂断电话,我的视线停留在床头的那两张照片上。
一张是我和爸妈的全家福,另一张是我和薄舒沉在大学毕业时单独的合照。
我和他青梅竹马,大二那年我过生日时,他在漫天烟花下跟我告了白,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我。
可是不过四年,他的眼里除了沈安安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就连从前一向视我如珠如宝的父亲,也把沈安安这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看得比眼珠子都珍贵。
沈安安到纪家的第一个生日,我的父亲就为她举办了一场再盛大隆重不过的生日宴。
她穿着高定礼裙,浑身上下被珠宝堆砌,而我,穿着过了季的裙子,站在角落里看着这场不属于我的热闹。
她被我的父亲和薄舒沉一起牵着,带到了京北豪门的面前,大声向所有人宣布。
沈安安是他们的宝贝。
那一天,我成了整个京北的笑话。
我的思绪被打断,我的门猛然被打开,我爸站在门口看着我。
“知许。”他轻轻咳了一声,神色显得有些尴尬。
“**妹身体弱,你的房间阳光好,要不,你们俩先换几天住?”
我没回答,眼神落在了他身后的继母和继妹沈安安的脸上。
继母赶紧插话,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精明:“老纪,别麻烦了,大**不方便的。”
沈安安也装出一副可怜样:“是啊,爸爸,我没事的,别因为我让姐姐不高兴。”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也是我的女儿嘛。”爸爸说完,眼神严厉地盯着我,“知许,你是姐姐,得懂事。”
我站在床边,就那么看着他。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难过,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感到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
可我却哭不出来,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好,我换,你让阿姨上来帮我收拾吧。”
反正再过半个月,我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住哪个房间,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