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慎言,能整天跟在太子爷身边,得皇爷跟太子爷赏识,已是卑职莫大的荣耀,小的知足了。”
“你知足是什么事情,赏不赏赐是孤的事情,你放心,等回头孤就想办法,给弟兄们搞些个养家糊口的营生,孤带你们一起,发家致富。”
“嘿嘿,那卑职就先代弟兄们谢过殿下了,有殿下这句话,卑职们就是死都值了。”
信一个小屁孩的鬼话,还不如相信隔壁王婆的话。
东市逛逛,西市逛逛,小半天就过去了。
然后一个禁卫头子跑过来,老朱的贴身侍卫二虎,奉老朱的旨意,把小朱给逮回去,逮到皇宫里。
年方四十的洪武大帝,高大威猛,仪表堂堂。
坐在御案后,黑着一张老脸,狠狠瞪着一脸贱笑,卖萌而入的太子朱标。
“爹,找孩儿何事?”
老朱的老脸,更加阴沉起来。
“你,管咱叫啥?”
“爹。”
这小子今天是不是想找抽来的?
“这是哪里?”
“皇宫。”
“咱是啥?”
“洪武大帝。”
“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吗?那些皇家礼仪,都被你给就着饭,吃到狗肚里了吗?”
“因为,儿臣不想当太子了,您把儿臣的太子给废掉吧,让其他弟弟们来做吧。”
老朱更加怒火中烧,强忍着怒火:
“你说什么?你再给咱说一遍!”
对付老朱这种爆脾气,直接劝谏就是找死,所以要以退为进。
孤连太子之位都不要了,你还能拿咱怎地?再来就是把咱拖出去斩了。
咱是你的亲儿子,一个连太子之位都不要的人,你还能把咱给斩了吗?最多打几板子出出气,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这几天,连续好几天晚上,夜不能寐,翻来覆去的在想一个问题,突然,就在昨晚,灵光一现,终于大彻大悟了。”
咱的标儿这是咋了?该不会是被哪个妖僧蛊惑,想要跑去出家了吧?
这哪能行?咱的家业将来还指着他继承呢。
老朱担心好大儿想不开,连语气都变得缓和几分。
“怎地,你还想要出家当和尚?”
“当和尚?当什么和尚?谁要当和尚?”
不是出家当和尚,那咱就放心了。
语气重新变得严厉起来。
“那你说的大彻大悟,你都悟到了些什么?今天你要是不给咱把话说清楚了,你无故旷课,跑去逛市场,还当着咱的面无礼的事情,咱就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来人,去把咱的藤条拿来。”
“是。”
朱标扭头向太监知会一声:“出去记得把门带上,无论谁来,非请莫入。”
看来,这是要说一些不好别人听去的话啊。
“是。”
太子今天这么反常,让老朱一时间摸不清头脑。
今天是怎么了?平时都是十分谦逊恭顺,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但无矿旷课,还要把太子之位让出去。
一定是受了小人挑唆,今天非要把他挖出来不可。
严厉地斥问:“说,今天为何不去大本堂读书?”
小朱还想率先开口,不想老朱先开口了。
只得回道:“很明显,那群老登,不,那些大儒们,教不了我了。”
这小子如此口出狂言,气的老朱“腾”地一声站起:
“你一乳臭未干的夸口小儿,谁给你的勇气,敢口出狂言?”
“您就说,您是想让他们把我培养成一个大儒,还是未来的国君吧?”
“老子花那么多钱,遍请天下大儒过来教你,自然是想让你,别像咱一样没学问,将来成为一个有学问的皇帝,好接咱的班,把大明给治理好。”
“有学问的皇帝都亡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