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手机闹钟响起第三遍。
许知意再次被吵醒,伸手在床头寻找手机时,有一只瘦削修长的手先她一步关闭了闹钟。
顺势握住了她还在摸索着的手,将她整只手包裹在了掌心。
“还疼吗?”
祁京辞闭着眼睛,清透慵懒的声音透着微微的哑意,规律的喘息打在她的颈窝。
被闹钟反反复复吵了三次,许知意困意失了大半,从白色的软被中伸出另一只冷白的手,摸索着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女士香烟和打火机。
她得消化一下这次醉酒的“事故”。
毕竟和自己名义上的哥哥睡了这事,多多少少有些不理智了。
她将被子裹在身上半坐起,睡眼惺忪的掏出支烟点燃放在了唇上。
烟刚抽了两口,祁京辞指尖忽然捏住了她唇上细烟,他眼神像钩子似的紧紧锁着她,也坐起身,将烟咬在了自己嘴边。
“怎么不回答?”
许知意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声音沙哑却嘴硬:“不疼。”
祁京辞抽不惯女士香烟,劲太小。
他呼出一口烟,眉眼被烟雾缭绕,五官变得朦胧起来。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将烟按灭在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不疼?”黑眸翻腾起蛊惑,嘴角的笑藏着疯狂:“那就好。”
缱绻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顺着眉眼蔓延到脖颈,逐步向下。
意识消弭时,祁京辞逼她看着自己,咬字问:“许知意,我是谁?哥哥还是老公?”
她不回答。
他掐住她的腰,声音和动作都狠厉了几分:“叫声老公听听。”
*
七月盛夏,京市刚下过一场暴雨。
“游园”酒吧的包厢中。
酣畅淋漓的聚会烟酒混杂。
许知意坐在最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嘴边一抹猩红。
她穿了件黑色的紧身吊带短裙,冷白的腿与黑裙产生强烈的对比,产生了一种极致的诱惑,脚下还踩着一双性感的黑色铆钉高跟鞋。
指尖细长的女士香烟散着缕缕烟雾,微卷的长发遮不住明艳的五官。
身边的好友将手机递给她看,上面有一张男人下飞机时的偷拍照片。
一身黑色双排扣西装,惫懒疲倦的从登机梯走下来。
“你二哥回国了?”
许知意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开,顿时意兴阑珊:“没听说。”
早说要回来,她就不在京市待着了。
怎么这次不打招呼就回来了?
服务生敲门走了进来。
目光扫过屋中的众人,在角落中找到了许知意的身影。
她听见动静,抬起的茶色的眼睛望去。
服务生走近后瞧见她又在抽烟,马上开始数落她:“小老板,澜姐说多少次了,你不能抽烟,怎么又在抽?身体不要了啊?”
怕她偷偷抽烟,何澜跟酒吧里的每一个员工都下了命令。
抓到她抽烟的,每个人奖励1000块。
她不理会服务生的话,香烟又递到了唇边,五官染着倦意:“我给你转1000,你别告诉何澜。”
“那可不行,我们不能背叛澜姐。”他顿了顿,又萎靡的说:“小老板,有个客人闹事呢,您去看看吧。”
许知意眸色淡了几分。
虽然不愿处理这种事,可毕竟今天何澜这个管事的老板没来,她不能坐视不管。
穿过走廊时,服务生将包厢里发生的事情给她讲了一遍。
有个服务生端着酒时被客人撞了一下,酒洒在了客人身上。
那客人咬死是服务生故意撞的他,闹着要赔偿。
许知意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准备赔钱自认倒霉。
昏暗的包厢中夹杂着烟味与浓烈的酒气。
红衣黑裤的男人隐在黑暗中,可那张俊脸却隐藏不住。
他今天穿了件丝绸缎面的暗红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腕骨突出的很凌厉,隐在皮下的青筋迸发出野性的张力。
许知意指尖的香烟没灭,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了祁京辞那张夺目的脸。
门口处传来光亮,祁京辞也抬眸看过去。
只一秒。
许知意便飞速转过了身子。
她猛地用力合上了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