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狭小的卧室,卫诗云先检查了家里的门窗是否锁好,毕竟一会儿要干的事情有点违背常理。
七十年代,各行各业还没开始蓬勃发展,家家户户用的都是手工木质家具。
所以,即便卫诗云的举动有点冒昧,但都不会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已知,家里只有卫诗云和卫小妮在。
又知,卫小妮晕倒在地上。
得出结果,此时行动‘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掌握了年代文那么多技能的卫诗云,上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空家底。
只有替原主报了仇,卫诗云这个新来的个体,才能在这个时代自由自在毫无顾忌。
第一站清空的,就是被卫大胆夫妻霸占的主卧,也是原主父母的卧室。
如今被人鸠占鹊巢,卫诗云自然不会顾忌那么多。
主卧的布置很简单,除了一张架子床,再有的就是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桌。
卫诗云盯上的目标,就是最中间的架子床。
原主父亲是个好手,在木板床的床头位置凿了一个洞,里面藏着他们两口子攒下来的津贴钱票。
原本是攒着给原主长大了买工作用,结果走的有点着急,那些积攒的钱票就一直没动。
原主也知道这个小秘密,但主卧被卫大胆夫妻霸占,她就放弃了拿到钱票的念头。
毕竟,真要是把钱票取了出来,再一不小心被卫大胆一家发现,那结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所以,原主没来及拿走的东西,今天刚好便宜了卫诗云。
这不,一番敲敲打打,总算找到了藏宝地。
取出里面的钱票,卫诗云也没有细数,就把东西收进了空间。
如今是73年,距离原身父母过世快有十几年了。
存起来的钱票,卫诗云估摸着能用的很少,毕竟有着十几年的时间间隔,过期这个词语了解一下?
原主父母是工人阶级,除了厂里的工资并没有额外收入,卫诗云也不指望能找出来其他值钱的东西。
拿走原主父母的东西,卫诗云才开始搜刮卫大胆夫妻的东西。
别说,还真别说,这两口子都是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人。
左边枕头垫着的旧衣服口袋里,藏了一千多块钱,还有零零散散的各种票据。
卫诗云把搜出来的钱票,大手一挥收进了空间,家底一下子丰厚了不少。
右边枕头的夹层里,也藏了八百多块钱和各种票据。
只看枕头上沾着的头发,卫诗云得出结论,左边枕头是卫大胆的。
先不说里面的票据,就是小钱钱都能作为物证。
卫大胆是正式工,工资就有35块6毛,这还不算厂里的各种补贴和福利。
能攒这些私房钱,可见人长的老实屁用没有,内里是好是坏还有待考量。
而钱氏是临时工,工资也就17块3毛,临时工是没有票据补贴的。
能攒下这些家底,可见平日里没少抠搜家用。
对于钱氏的‘持家有方’,卫诗云相当无语的撇撇嘴,要不是原主在厂里享有补贴,攒个屁的家底!
一家子周扒皮!
把架子床搜刮干净,卫诗云又把视线放在地上的衣柜和书桌上。
衣柜摆在床的左侧,能有两米的高度,宽度不过一米五,刚好镶嵌在木板床和墙壁之间。
卫诗云打开衣柜,看见里面杂乱无章堆放在一起的衣服,不拘是男款还是女款,全部都活在一起放。
男女都不分,更别提什么季节的区分。
看着衣柜,卫诗云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眼不见为净,只搜刮自己中意的东西就行。
最后,在衣柜的拐角位置,找到了一个红褐色的匣子,看着有点像旧时盛放珠宝首饰的匣子。
因为没找到钥匙,卫诗云就把匣子收进了空间,等有机会了再慢慢摸索。
衣柜里只找到一个匣子,以及藏在衣服口袋里零零散散的钱票,加起来也就三四十块钱吧,看样子也像是私藏。
确认衣柜里没了值钱的东西,卫诗云才看向门口的书桌。
说是书桌,更准确的来说像是储物架,不管是桌面还是桌子底下,大大小小堆放了不少东西。
什么鞋子啦,帽子啦,手套啦,东西多的都能开间杂货店。
桌子唯一的优势,就是带着三个抽屉,以及两个桌洞。
中间的抽屉是带锁的,一看就知道藏了好东西,实在是关的太严丝合缝了,和旁边两个还有缝隙的抽屉不一样。
卫诗云先清理的,就是左右两边的抽屉,只因为不用开锁方便。
左侧的抽屉,是钱母储物的地方,因为里面放了不少的针线和碎布头,最显眼的就属那一盒蛤蜊油。
在七十年代,蛤蜊油也算稀缺货,只有城里的妇人才舍得用。
至于年代文里写的雪花膏,头油这些,小地方根本没有销售的市场,因为人们的生活水平不允许。
就像钱母,在城里生活了这么些年,哪怕是成了有工资的临时工,也舍不得买一瓶雪花膏用用,能有蛤蜊油用就很不错了。
卫诗云在钱母的抽屉里翻了翻,除了免费观摩年代物品,再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譬如钱票之类。
看来,枕头里藏着的就是全部。
搜刮完钱母的抽屉,卫诗云就把视线瞄准了另外两个抽屉。
从空间里拿出一把万能钥匙,捣鼓了几下就打开了带锁的抽屉。
最后,带锁的抽屉和卫大胆的抽屉里,找出了零零散散加起来有一百多块钱,以及七七八八的各种票据。
放在外面的票据,和藏在枕头底下的票据还不一样,一个有效期将近,一个时间还早。
清理完卫大胆和钱氏的房间,卫诗云又去搜刮了另一侧的卧室,也就是卫家两个儿子的房间。
可惜了,两个男同志都是穷光蛋,卫诗云估计挣来的钱票都交公了。
因为三个卧室连在一起,值钱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所以,除了他们的个人物品,三个房间的桌子柜子凳子,统统被卫诗云收进了空间。
本来要转身离开的,但想了想,卫诗云还是把三个房间的东西通通收走,就留了一地的灰尘雾蒙蒙铺在地上。
东西自己用不了,可以送人啊,就当做个好人行善积德了。
街道上那么多流浪汉,大家分一分,每人也能分到不少东西了。
......
搜刮完三个卧室,卫诗云又转战去了厨房。
别家的厨房,都是在楼道里搭的简易炉子,用的是木柴或者煤炭作为燃料,烟熏火燎是日常。
每到做饭时间,楼道里挤挤挨挨一片,闹哄哄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正因为如此,筒子楼里的街坊四邻,关系处的比后世亲密的多。
唯独钱母是个脑子抽抽的,总喜欢独出心裁,自认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不讲究。
所以,在钱母的死缠烂打下,卫大胆被迫在不大的客厅里,硬生生挤出来一间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