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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川还没摘掉他虚伪的面具,他假意地安抚了儿子一番。
郑崇礼欲言又止,看了看他父亲,又看了看我,最后挥了挥袖子,憋着一股气走了。
我知道他担忧的不过是以后不能随意到账房里支取银子罢了。
他私底下偷偷给了心上人一笔又一笔钱,让对方停了街上的豆腐花生意,又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郑怀川看儿子离开后,对我无奈地笑了笑。
然后他虚情假意地说:“夫人,我近日公务繁忙,你生病了也不能及时来看望你,为夫真是惭愧。对了,我要纳表妹为妾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笑:“纳妾一事,我也阻止不了你,你高兴就好。只是现在管家权在你弟妹手里,纳妾的一切事宜得让她操办。”
郑怀川一听到这个,脸色一沉,不悦地说:“夫人,你还是趁弟妹还没上手,尽快把管家权要回来,不然以后就难说了。”
我摇了摇头:“夫君,我现在需要静养,没有精力管那么多事情了。以后你和儿子的事情,也不用来和我说了,我没有精神去管你们了。”
他眉头微蹙:“你说的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当妻子和当母亲的吗?且不说你糊涂地把管家权随意就交出去,现在还不肯承担为**,为人母的责任。你的妇德都学到哪里去了?”
无论他如何责备我,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他和儿子提供一切便利了,他们不配。
我假装咳嗽了起来,虚弱地说:“大夫说我需要静养,我能有什么办法?”
郑怀川突然冷笑一声:“先前你还不同意我纳表妹为妾,现在又弄这么一出,不会是故意的吧?容听晚,我真没有想到你还会耍这些小心思。不过我跟你说,你别白费心思了,我跟表妹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这次我是不会放弃她的了。”
我平静地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多年夫妻,你不信任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来回踱步,说:“你到底在计较些什么?我再宠爱表妹,她也只会是妾室。她那么善良可欺,我要给她一个名分,也是为了护着她一点。你是我的夫人应该大度一点。”
“还有儿子,他资质愚钝,不是读书的料子,我也没有嫌弃他不让他继承家业,反而时常开解他,要他好好学习。”
“容听晚,我对你这么好,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