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姒一顿,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不是你帮我叫的鸭子吗?”
“我是叫了,但你没去啊,今天一早给我打电话说等你一晚上没见到人,所以我才来问你情况。”
温姒,“……”
就在她失神之际,面前的卧室门突然被人打开。
她抬头看去。
刚洗完澡的谢临州只裹了一条浴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什么鸭子?”
温姒的思绪被拉回,看向她的丈夫。
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看她的眼神淡漠又无趣。
唯一的突兀点,就是他嘴唇上那个暧昧的伤痕。
跟别人接吻的时候,很激烈吗?
温姒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关掉手机垂眸淡淡道,“没什么。”
说完就要往里走。
谢临州拧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温姒,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难得回来一次。
往常见到他雀跃得跟个什么一样,今天怎么一副死鱼脸?
温姒也不挣扎,只是平静地望着他,“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听话懂事,闷不吭声地替你操持好家务,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让你有最好的状态去工作。”
说到这她顿了顿,唇角浅浅勾起,“你不也最喜欢我这样,更方便你在外面跟你的情人如火如荼。”
谢临州眼眸一深。
这样的事情瞒不住,他也不想瞒,松了手道,“我今天回来,就是准备跟你谈谈。”
温姒摩擦了一下被他捏过的地方。
不像是留恋,更像是擦去某种脏东西。
“准备跟她公开了吗?”
谢临州顿时阴沉了脸,“你调查她了?”
他紧张的语气,让温姒不由得失笑,“需要吗?昨晚上谢总花一千万买她开心,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谢临州注视着她。
这个女人的声音依旧平仄寡淡,跟往常没什么区别。
可他莫名感觉到了刺。
素白的脸上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可琉璃一般的眼底,却毫无感情。
完全不像平时,满眼都是他。
谢临州忽略掉莫名的不满,用更恶毒的话**她,“她怀孕了,孕期不稳定,买了点小礼物哄哄她而已。”
温姒的拳头下意识收紧。
怀孕了?
所以这两年,她日日夜夜等待的黑夜里,他都在别的女人身上勤奋耕耘?
见温姒脸色发白,谢临州的心情才好点,“不是我不愿意碰你,是你实在太无趣,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喜欢一杯白开水。”
伤人的话戳痛心脏。
她并不抗拒夫妻生活,只是不主动而已,难道不够骚也是罪吗?
温姒冷静下来,点点头。
“那正好,我们离婚吧,你也好给她名分。”
离婚两个字,让谢临州的眼皮跳了跳。
他嘲讽,“又跟我玩欲擒故纵那一招?温姒,这两年你为了讨好我,用了多少小儿科手段,你不腻我都腻了。”
越说他越觉得温姒可笑,“你那么爱我,舍得离开我吗?”
温姒闻言,不由得失笑。
舍不得?
当年他创业失败,陷入人生低谷,是温姒拿出所有的积蓄同他渡过难关。
为了报恩,他给了她婚姻。
婚后两年,她无怨无恨地当他的贤内助,扶着他往高处走,直到如今他在淮市扎根冒尖。
可温姒等来的,是他搞大别人的肚子。
真心都被践踏成了烂泥,再爱下去就是犯贱了。
温姒平静道,“离婚协议你去拟吧,什么条件我都接受。”
说完直接推门进去。
谢临州盯着她的背影,怒极反笑。
装,继续装。
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