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见过那个表姑娘。
就在我们成婚那年的新年,她随着姨母过来走动。
她躲在姨母身后怯生生地看着我。
姨母怪异地看着我,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梁慎的母亲见场面僵住,饮了一口手中的热茶。
吩咐我带着姑娘们出去玩一玩瞧一瞧。
最后一句的重点落在了,「不要轻慢了客人。」
我点点头,拜了拜老夫人。
便带着这一群姑娘们去了后院,那里有被雪半遮半掩的冬梅,露出一点艳色,煞是好看。
姑娘们叽叽喳喳闹着不停。
我看向那位传说中的表姑娘。
我见她手冻得僵紫,刚抬手想把自己的暖炉递给她。
她眼框里蓄着的泪水流出,「你就是慎哥哥的夫人吗?」我的唇张了张,没发出声音。
突然右侧肩膀被人猛地一推,暖手炉掉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我捂着发痛的肩膀。
抬头看向来人。
是梁慎。
他站在表姑娘的身后,目光冷冷的瞧着我。
梁慎只撂下一句,「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找她。」
便虚搂着他妹妹离开了这里。
表姑娘想替我解释,「不是哥哥。」
梁慎根本不在意缘由,因为他本就厌恶我。
我苍白着脸冲表姑娘苦笑着摇摇头。
我捂着肩膀离开后院的时候。
在场的千金小姐们也不是瞎子聋子,能真的装聋作哑,大家的模样都有点尴尬。???
我瞧时候也不早了,就命人请她们都去暖阁坐着热热身子,再呈上时兴的点心和茶水。
她们都一一称诺。
我转身离开了这里,回了主院。
当晚,梁慎便被母亲罚跪在祠堂。
我知晓,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了。
可这不怪任何人,怪只怪在人世间的缘分无常。
偏我来时不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