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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早亡后,爸爸娶了程沅沅的妈妈。
将他仅剩的父爱,全部给了给了程沅沅。
她们一家三口每天其乐融融,只有程昭昭被排除在外。
没人在意她的情绪,也没人在乎她的生死。
直到后来,她遇到了付京白。
那个就算喝醉了酒也抱着她哭,心疼她的男人。
可如今,他的不冷静只留给程沅沅。
程昭昭咬着唇,看了一眼心理医生的胸牌,原来他叫宋闵哲。
程昭昭冷静问他:“做完手术我真的能遗忘痛苦?”
宋闵哲回道:“可以的,通过电击疗法,让您忘记从前的人和事。从而减轻您的痛苦。”
忘记过去?
可是她的过去,不是只有付京白吗?
她还记得付京白跟她告白时的激动。
记得付京白送礼服时的欣喜。
记得付京白求婚时的期待。
那么多幸福的时刻,都会随着痛苦一并忘记?
可过去的幸福和痛苦纠缠,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她实在是太累了。
在做出决定的瞬间,她只觉得如释重负。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默想着:
这十天,就当最后的告别。
宋闵哲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能程昭昭能这么快答应。
宋闵哲惊讶道:“好的,那请您跟着护士去抽血......”
电话铃再次打断了宋闵哲的话。
程昭昭接通电话,付京白怒气质问着:“你到底看没看见我说的话?”
程昭昭语气平淡:“看见了。”
付京白怒吼着:“看见为什么不回话?你知不知道刚才管家说,沅沅在家中差点割腕了!作为沅沅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我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你到底说了什么**她的话让她能去寻死?”
程昭昭回想昨天付京白走后的场景。
付京白出差前特意嘱咐程昭昭要照顾好程沅沅。
付京白前脚刚走,程沅沅就将程昭昭叫到房内。
程沅沅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可雪白的香肩漏在外面,一看就知道她此时并未穿衣服。
程沅沅红着脸躺在床上,羞涩地说:“姐姐,我身上也没有力气,但屋里的气味有些难闻,你能不能帮我扔个垃圾。”
程沅沅害羞的说着,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垃圾桶。
程昭昭顺着程沅沅的目光,看见了垃圾桶中的黑色**。
里面还夹杂着,带有乳白色液体的橡胶计生制品。
程昭昭被眼前的东西刺伤了眼,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自从程沅沅住进来之后,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遍了。
程沅沅泫然欲泣,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姐姐,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是我们昨天喝多了,都是我不好。”
看着程沅沅的做作样子,程昭昭已经不想表演姐妹情深了:“程沅沅,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
程沅沅委屈道:“姐姐,你误会我了!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放心,我不会答应京白哥的求婚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话,程沅沅赶紧捂住了嘴。
程昭昭捕捉到‘求婚’二字。
求婚?可付京白明明说过,他只会娶她一个。
难道当初的承诺都不作数了吗?
程沅沅一出现,就能推翻过去的一切?
程昭昭瞪大眼睛,泪水不自觉地从眼眶夺眶而出。
她的脑子此时已经一片空白,没办法思考。
可她没看见程沅沅的脸上划过的一抹得逞之色。
如此窒息的屋子,程昭昭已经没有办法再待一秒。
她迅速冲出别墅,躲在外面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后来,她用随身携带的修眉刀,在自己的手腕处重重划了下去。
再睁眼时,她被好心人发现,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