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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深处的房中,沈昭交给我一封密信,要我带给父亲,
看着靖王清俊的脸与记忆中的人渐渐重合。
我才终于明白他为何会在贺峥面前为我抱不平,又在江家落难式微时奔走。
那年我与父亲吵架离家出走,又在路上遇到流窜的山匪,不慎摔下马,幸得被沈昭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来。
我感激的泪水涟涟,保证绝不会擅自打开。
茶毕后刚一出门,就看见贺峥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他阴鸷的眼神盯住我,一字一顿缓缓道,“你和他在里面干了什么?”
“没什么。”
我云淡风轻的三个字应该似乎又更进一步的刺激了他。
贺峥面上是喷薄的怒意,“没什么?既没什么靖王又为何出手帮你?”
沈昭行踪不定又鲜少露面,与我应当也是素不相识的才对,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任由他步步紧逼直至贴上墙角,贺峥缓慢弯腰,几乎要贴上我的耳朵。
炽热的呼吸让我忍不住瑟缩。
他一把从我怀里抽出那封信,气得连说了三声好,大手钳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现在就敢私通款曲,我爹重伤未愈,你们倒是好兴致!”
我知道他定然已经深深误会,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若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又要我信你是吗?”贺峥冷笑一声,突然发力,一把将我摁在墙上。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上前一个暗卫打扮的人禀告说,赵姑娘来了,正在院子里等您。
贺峥才像突然回魂似的,拿火折子一把将信烧了个透,又转头厉声吩咐人去备马。
我冷眼看着他。
随行的侍从早被他打发走,自然需要他来送我回家。
天上仿佛又开始飘雪,落在身上,我冷得打颤,寒意仿佛要沁进骨髓里。
我知道留不住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
贺峥翻身上马,闻言扬起一个恶劣的笑“怎么?还要我去替你请你那位靖王殿下?”
我极力克制才勉强维持住脸上表情,看着他疾驰而去。
这几日灯会本就不太平,前几日才有妇孺被贼人掳了去。
忽然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哀,我走的很谨慎。
但回去时的路却奇异的通畅,仿佛已经有人在前面为我开好了路一般。
冬芝早早就候在了府门口,急急忙忙迎出来,看见是我一个人回来立刻便呜咽出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