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想和离,我转身手刃白月光》是小编最近入坑的一部佳作,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分别为 灵然于鹤,作者“他见青木川”是很多网友喜欢的大神级别作者,大大创作的内容值得细细品读:但我实在太困了,支撑不住地沉沉睡去。夜露深重的时候,于鹤已经入梦。我披了件外袍起身,吹……
第三章踏青踏到了灵清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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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今住的行宫是灵清的旧居,打扫的时候还翻出了一堆他们传过的书信。
上面写了一堆酸言酸语,言语之间尽是期待再见。
「解释。」
我把书信甩在于鹤身上,他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名为「嫉妒」的情绪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我自是当着他的面一把火烧了,只给他留了一把灰烬好好回味。
书信灰算什么,要不是母皇阻止,我连灵清的尸骸都可以挖出来烧成灰,再送到于鹤的面前让他认认他的老情人。
反正世人说我是疯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扬州余党的作乱已经让我心疲力尽,自是没有再多的心思去管于鹤现今的状况。
这么一放,便是半个月。
今日刚端了一个乱党窝点,但仍旧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就该把灵清挫骨扬灰,死了都不让我好过。
我揉了揉隐痛的眉头,瞧见窗外海棠正浓。
正好这几日莺啼绿暖,我思索再三,还是叫人把于鹤请了出来。
他已经换下了素衣,现今穿着件嫩绿长袄,我没由来的想到我们初遇的场景。
彼时春雪初融,一大批赶考的书生到了京城。
他们无权无势,极易被京中权贵欺辱,就连富商的孩子也不例外。
而我见他长得好看,便在一次宴会上顺手帮了他一把。
那时我把这个唇红齿白的娇俏书生从马背上拉下来,极有耐心地安抚着他。
「分明不会骑马,又何必逞强?」
他惊魂未定,呆呆地回道:「丞相家的公子叫我骑的。」
真是个呆子。
我白了他一眼,说:「那你记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当今二公主的人,所有人欺你,你大可还击。」
京中谁人不知二公主的名号?但他还真就不知,只是诚惶诚恐的下跪,一双眼睛却又忍不住偷瞄我。
真不愧是江南养出来的孩子,就这样一个动作就会脸红。
我心情大好,纵马而去。
没想到几个月后,他就成了我的夫婿。
「于鹤,还是三年前的你最为可爱。」
我执起他的手,他僵了一会,没挣开。
「殿下说笑了,当时稚嫩不懂事罢了。」
确实。不然正经人谁会在那一眼之中,就把人认错了呢。
我没再说话,与他一路同行,满脑子都想着回京之后要如何对待他。
强留,或是用怀柔的政策。
让他走是不可能的,我的人无论是生是死,都只能在我的手里。
我一路出神,连于鹤什么时候停下了都不知道。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处坟茔。
很不巧,踏青踏到了灵清的坟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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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看着于鹤瞬息红了眼眶,身影越看越落寞。
「人都死了,有什么好哭的。」
他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站着。
我忽然有些嫉妒。
我嫉妒当时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殿下是不是觉得,真情是这世上最无用之物?」
「难道不是吗?」
我回他。
自我有记忆开始,就不曾得到过什么爱。
得不到的东西,自然就是无用的。
「若真如此,你为何不肯放我走?」
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我只知道于鹤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与我同葬。
爱不爱的,太虚无缥缈了,我说不出口。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灵清是为了我才接近你的?」
他点点头,却更多表示。
我早就同他说过,灵清再度找上他肯定不是为了再续前缘,她想利用于鹤来对付我。
她想让于鹤成为杀死我的刀刃。
「你弑父、杀手足,灵清为自保,只能来找我。」
一句话将我余下要说的东西堵在了心口。
于鹤竟然这么看我。
「我父亲被母亲抛弃之后便郁郁寡欢,看着他发病我也难受,折磨了数年,他求我杀了他,我送他最后一程有何不可?」
沉默了许久,过了好一会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他的声音裹挟着料峭春风吹来:「若当时那人是你,就好了。」
当然不可能是我,我相信无论是幼时的我还是现在是我,都没有闲心在大雪天陪着一个外地人瞎逛。
我没回话,他一个人往前走。
绕过灵清的坟茔前,新土黏在衣摆上也浑然不觉。
他从前才不会忍受这样的脏污出现在自己身上。
走路也不会像这样亦步亦趋的,他仪态极好,穿着官服时尤为惊艳。
那张脸也时常像粉黛覆面,而不是现在这样苍白的面容。
是我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样的认知让我心里一紧,随着他身影的越走越远,心里好像有什么要抓不住了。
我跑了上去,拉住他。
不由分说的吻住了他的唇。
我像是着了魔,急切的想要留住这抹身影。
「殿下,莫在野外失了态。」
于鹤掰开我的手,逃也似的离开的。
眼眶莫名发酸。
忍了许久,我决定掘坟泄恨。
挖到一半,又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那个人,怎么就不是我呢?
我呆呆的坐在坟茔旁,撑着脸想到了日暮西沉。
而这期间,于鹤竟真的没再回头看过我。
也许是灵清回来索命,我在回去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
然后做了一场我都快忘却了的前尘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