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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权利揽进怀里,把公主踹进沟里李淮张闲鹭这是一本及其优秀的一部作品!无论是从作者玄晖的文笔还是对人物设定,剧情设定,都能够让读者代入进去,精彩内容推荐:我又想起张闲鹭,寂寥笼在我身侧,还有一个时辰就天明了,园林里望见天空微黛,亭子静默,草剑垂……
第四章盟友
新帝的生母站在一旁,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弯腰同公主说着什么。
小皇帝讨好将玉玺交到公主摊开的手中,痴痴地笑,哈喇子落在衣襟上,
我脑中似有雷电闪过——显然这个稚子与公主关系最为亲近,甚至其生母都不及,
大意了,
我静静站在原地,天灵盖直冒凉气,
看来我和张闲鹭的事,公主绝不会毫不知情,
她与孙云直的事也绝非偶然,而是费劲心机的一步棋。
她一直在扮猪吃虎,她想凭借公主身份掌控朝局!
而我做了她的垫脚石——帮她除掉了先帝,换下了那个更不好操控的,
现在真正能代表皇权的,就是她了。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蠢货,原来我才是那个蠢的。
我站定,直到公主牵着皇帝的小手有说有笑走出来,
擦肩而过时,她回头,我们对视,都笑起来......
“公主留步。”
我伸手拦住她,她躲开:“有什么话回府说。”
当夜,我在府中老驴拉磨般等着公主,
我这个决定没告诉张闲鹭,但我坚信我是对的,
公主回来后,请我去她房间小坐,
“说罢。”公主敛笑,冷冷道,
我犹豫片刻,公主就不耐烦,叫我出去,
我嗓子发干:“你当初为何会选我做驸马?”
公主看了我半晌:“你要问什么?”
我笑了:“对付那些士族,单靠嘴可不行。”
公主看中孙云直,想必是看中他在寒门官员的号召力,
我步步走过去,公主眼刀般瞧着我:“你要干嘛......”
我双膝一软跪下:“公主,天下大乱,靠士族给不了百姓安定,平不了这满地狼烟,我愿供您驱使,帮您对付士族,万死不惜。”
头上良久没有声音,
我再抬眼,一壶热茶浇到我头上,直钻进我衣领,我被烫得浑身打摆,还是不动。
就听公主嘲讽道:
“有空的时候我倒要问问张闲鹭,给你吃了什么你对她这么忠,”
公主的眼冷得像淬了冰,满是嘲弄,她乜斜我,“我想想,她背后是吴郡张家是罢。”
公主猛地将我头磕在桌角,我眼冒金星之际,
她还要找东西来砸,东西擦我耳际而过,
我怕得滚着撞在门槛上,又翻了出去,疼得我呲牙裂嘴,
我捂住胸口,撕心裂肺咳嗽,怎么感觉我肋骨要断了。
“咳咳......”我眼底蒙上雾,几乎看不清人,只听公主诧异一声话语:
“张大人?”
张闲鹭?
我脑子嗡嗡的,却感到一双手细腻纤细,抚上我的脸,
“疼吗?”
张闲鹭的脸慢慢从模糊转为清晰,她的脸粉白,没有刻意画男子特征的长眉,使整张脸多了柔和清丽,她不像那个张大人了。
公主头面容古怪:“二位虽是同性,可情谊却是情比金坚啊。”
“公主,下官有话同你说,”张闲鹭叹气,“请公主寻一清净地方。”
公主思虑良久,挥手屏蔽左右,眼盯住张闲鹭:“说罢。”
“若是问我何时发现你们关系,”公主摇头,“我告诉你算我瞎眼,我愿以为李淮是寒门里有志气的,背景又干净,谁知早被你捷足先登,我还过了足足半年才发现。”
“你若是要他,今夜就让他和你走罢,我全当没纳过这驸马。”
公主昂头,月影寒衣,更显她身姿纤细,她的脸带着寒意,
我心像被捏住,害怕愤恨交杂,见张闲鹭嘴角微动,我抢先一步握住张闲鹭的手,打断她的话,冲她摇头。
我离开公主府,谁再去帮她?
她拍拍我的手,以示安慰,随后上前一步,她环顾四周:“公主,这里不够清净。”
“我要一个只有我们三人的地方,臣要告诉你个秘密。”
公主嗤笑声,眼扫过我:“你们杀了我皇弟,现在还想骗我去走老路吗?”
“送客!”公主声厉喊道。
我急火攻心,欲要辩解,不甚将压在胸中的淤血呕出一口。
张闲鹭给我拍着背,眼却转着,盘算着什么,
突然她松开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拔出匕首,
公主花容失色,就要喊人,
张闲鹭却一个滑跪,将匕首塞进她手中,同时翻出自己衣襟以示空荡,
她低头敛目,话音平淡:“公主,我和李淮都没有武器,若是此次我或他对您有半点不臣之心,您随时可以用匕首杀了我。”
“公主!”
眼见公主还要往后退,张闲鹭抓住她的手说了几句,她声音太小,我也没听清,
只见公主表情怪异,活像见了鬼,
张闲鹭将我们带到船上,对着公主不信任的目光,她脱下斗笠,露出蓝青合领女式长袍,
我瞳孔放大一圈,她径直抓住公主的手按向自己胸前,
我像被雷劈了呆在原地,内心百感交集,
公主面浮上丝绯红,她挣了下:“好了本宫知道了。”
张闲鹭跪下,嘴角挂着丝苦笑:“而今世道,女子想为官,也只能用这蠢办法。“
“公主,此事事关我整个吴郡张家安危,除了李淮,我不敢叫世上任何人知道,我今日向您袒露,足见我的诚心!”
张闲鹭深叩首,昂头看她:“我愿追随辅佐公主,建太平盛世。”
显然是休息不足,张闲鹭眼里满是红血丝,唇失了血色,
她说完不禁咳了几声,只眼紧随着公主。
我心提到嗓子眼,刚要跪下,
公主猛地抽出匕首,刺向张闲鹭脖上,
我瞳孔缩成线,扑过去伸手握住刀,
张闲鹭毫不畏惧昂头瞧公主,她清明的眼沁出泪来,
我咬牙,感觉整个手要被割掉了,血顺着刀锋,滴到张闲鹭嘴上,给她添了几分艳色,
那刀锋定在张闲鹭喉前三寸处,我红着眼看公主,恶狠狠想——若是她再用一分,我定夺过刀刺穿了她。
谁知公主渐渐卸了力,哈哈大笑。
她将张闲鹭扶起来,帮她扶正衣冠。
“好,我得卿此贤臣,何愁大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