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湖游侠私奔后,娘子悔哭了》这篇小说是佚名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秋婉谭天翊,讲述了:几个夫人都以扇掩面,轻声咒骂道:“真是不知羞耻!”付知府比我还生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两人竟然当众通奸,有伤风化……
秋家来过一趟,她父亲秋夫子表示任由我处置,他们秋家和秋婉再无瓜葛,嫁妆也不会再要回去。
他还说,如果我硬要将秋婉塞回去,他会直接赐秋婉白绫一条。
秋婉又和云剑仙联络上了,这一世,我就送他们一直想要的私奔生活。
她反倒是不愿意。
云剑仙粗暴地把她塞进马车里,她从车窗探出头,兀自垂泪不止。
上一世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我生怕她被云剑仙欺骗,做出什么无可挽回之事,每日格外留意她的喜乐悲伤。
在我截获了她和云剑仙的书信后,她不仅毫无愧疚之意,反而打骂我是块榆木疙瘩,不懂得怎么爱她。
即使我万般手段哄着,她也冷着脸看向窗外的明月,想着她心中的大侠。
我怕她忧思成病,便带她出门游玩,她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脸蛋也有了红晕。
那几天她都格外乖巧,对我也格外温存。
一日,我喝下她亲手做的鸡汤,突然感觉腹部绞痛,周身无力,让她赶紧去请大夫。
她收起了温柔的笑意,冷酷地望着我:“谭天翊,这是你应得的,谁让你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关在家里,让我们有情人无法相见,虚耗这么多时光,窝囊废,我恨你!”
云剑仙从她身后走了出来,对我痞痞一笑:“知州大人不是看不起我们江湖人士吗?你的一切以后都是我的了。”
他粗鲁地把秋婉拽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嘴唇。
接吻时,秋婉斜着眼睛看我一眼,那眼神杂糅了炫耀、得意、蔑视以及报复的畅快,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便是我在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我派人跟着秋婉和云剑仙,两人一路南下,到达了汴州。
云剑仙变卖了秋婉所有的金银首饰,带她过了一段挥金如土、夜夜笙歌的日子。
但很快,钱就不够了,尝过了甜头,云剑仙舍不得这样奢靡的日子,便逼迫秋婉做了暗娼来供养自己。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清点着御寒的棉衣,心平如水。
这才是她本应有的结局。
陈九耐不住性子:“大人,你真的不管夫人了吗?毕竟夫妻一场,她现在着实可怜。”
我抬眼望他:“你怎么知道夫人需要被拯救,她得了自由和情郎,开心得紧。”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年冬天,即将爆发一场极其严重的雪灾,寒潮席卷整个济州,百姓在低温中死伤无数。
上一世我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无辜百姓惨死,这一世我把所有的私产,包括秋婉的嫁妆,都换做了御寒的物资。
寒潮如期降临,虽然我提前通知了附近的州县,但是没人真正相信我的话,于是除了我负责的州,其他地区都损失惨重、死伤无数。
济州的百姓对我感激涕零,甚至为我立了神像祭拜,去寺庙为我祈福。
这与上一世在秋婉的引导下,嘲笑我是窝囊废的情形完全不同
救济百姓的政绩很快传到了汴京,官家对我十分赏识,进我为正三品大理寺卿,即日入京领赏。
本朝官家为少年天子,一腔强国的热情,在与我详谈后,引为知己,甚至赏赐了贵族重臣集聚的街区的府邸给我。
我在汴京顺利落脚,打入了权力中心。
同时,说媒的人踏破了我家门槛。
我和秋婉的事也传到了汴京,夫人们对我同情又赞许,说我是难得的良配,只可惜那女子生性放浪,不懂珍惜。
但前车之鉴犹在,我此时无心婚姻,只想在政事做出自己的一番成绩。
官家十四岁继位,太后刘氏并非他生母,在政事上处处与他为难。
我收集了太后母家刘氏一族贪赃枉法的证据,想尽办法透露给受害的良臣,引导他们把这事捅到了朝堂之上。
铁证如山,官家重罚太后母家,并且“无奈”地把太后送到了郊外的寺院礼佛。
此事顺利结束,官家大悦,赏赐了无数银锭绢帛、银鞍金带予我。
他笑眯眯地对我说:“你还没有后嗣,朕听闻右相家的嫡女素有贤良贞静之名,便想为你们做个媒。”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我始终是官家的人,盲目议亲容易陷入派系斗争中的漩涡,让官家与我不再亲近。
中秋夜宴,衣香鬓影,官家牵线让我与丞相嫡女相见,当我看到她的一瞬间,我惊住了。
“谭大人,那日的救命与相助之恩,青钰没齿难忘。”沈青钰笑意莹莹地望着我,面上浮现朵朵红云,如春日桃花含羞绽放。
我和她聊诗词歌赋、茶艺琴韵,她都能说上一二,对于时局也有自己的见解。
我不需要像和秋婉在一起时那样千般哄劝,搞得自己身心疲惫。
我们两人的婚事很快便敲定了下来,沈丞相对我无比满意。
一日,我携她去吃八仙楼新出的桂花冰酥酪,一个疯癫的女子突然扑到我们二人身前,侍卫赶忙将她拦住。
那女子一身俗艳的粉衣,发丝凌乱,脸上脂粉庸俗不堪,嘴角还带着青紫。
“翊郎,我是婉娘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她用力地擦着自己的脸颊,泪水溢满了红肿的眼睛。
“她是谁?”沈青钰疑惑地问我。
我还没说话,秋婉便抢道:“我是翊郎明媒正娶的娘子,你又是谁?”
我把沈青钰护在身后,冷淡道:“秋婉,我早已送你一纸休书,你与我毫无瓜葛。”
“我不要,我不要,翊郎,求求你,我后悔了,那畜生一点也不如你,求你收了我吧!”秋婉被侍卫架着,声泪俱下,满眼都是悔恨。
“他竟然拿我当作摇钱树,万般折辱我,我好想你,翊郎,你是那样好的一人,为什么我当时要犯贱!”秋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青钰探询的目光扫过我的脸。
我面沉如水:“你自己选择的路,别人没办法为你收拾烂摊子,秋婉,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秋婉疯狂地在地上磕头,额头渗出了血迹,她呼天抢地:“翊郎,求你带我走,我给你做妾——不,做洗脚婢都行,只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