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胤寅月这是目前看的最好看的一本小说了,剧情非常的新颖,没有那么千篇一律,非常好看。精彩内容推荐:“我与他早有交恶,要取得他的信任谈何容易?”司中娓娓道来:“正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李时胤寅月_第15章
天顶的胖月亮这会儿又躲进了乌云中,四下里一片昏朦,李时胤却恰好能借着那点微光看清寅月的脸。
她面庞如盛放的优钵罗花,白得剔透,只有唇色润而亮,甚至还凝着可疑的血丝。
李时胤这才隐隐察觉下唇有痛感传来,心中升起一团恼怒的火,阴沉道:“放开!”
“?”
“放开我。”
寅月看他一眼,目光从他唇上细小的伤口往下移,然后停在他胸口,似笑非笑道:“贼喊捉贼。”
李时胤这才意识到她整个人都嵌在自己怀里,两人连发丝都交缠在一处,仿若寻常爱侣,于是连忙找补说:“我动不……”
话音未落,他下意识屈了屈手指,才发现自己一手垫在她纤细的腰后,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大力钳制着她。
而她呢,她的手钻到了他衣襟里,将他身上半幅华袍扯开,露出肌群紧实的胸膛,看起来荒唐至极。这姿势说不清谁更主动,亦或是两人都很主动……总之十分有失体统,有辱斯文。
遇到这妖女一切都疯狂得不受控制了。
他脸上风云变幻,仿佛吃了败仗,急忙松手撑着站起身来,乍见自己衣衫凌乱,赶紧埋头整理。
寅月沉默看了他一眼,他耳朵尖泛起一丝蹊跷的红晕,背过身摸了摸嘴唇,一脸慌张莫名,旋即很快恢复镇定,将凌乱的衣襟飞速往回拢,然而手却不稳,拉了好几次才将腰间玉带重新系好,负着手,站在原地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你刚刚很主动。”她往前一步。
他急了,立刻反驳,“我没有。”
“你不喜欢吗?”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李时胤别开脸,仿佛输了什么亟需找回尊严地昂起头,乜斜了她一眼,又飞快移开盯着窗棂上繁复的雕花,像那花纹很好看似的。
“过分了你待如何?像刚刚那样搂着我一直亲?你刚刚亲得我嘴都破皮了。”
她故作妖媚徐徐靠近,那抹该死的红唇又凑上来,李时胤匆匆掠过一眼,哪里有破?
然后心下一沉,盯着窗棂上那富贵华丽的纹样,十分认真地,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我此生有重任,不可能为了儿女情长毁去修为,你不要痴心妄想,也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说完也没有回头,整个人挺拔如松,姿态决绝,目光死死黏在那窗棂上,十分专注,窗棂上面的镂花缺了一个小角,反倒显得那花纹与众不同起来,不,应该说更别致了,更好看了,真是很不错,哈哈。
……原来感觉也不坏。他渐渐走神,五感都集中到了唇上,思绪混乱。
看到一滴露水落在那缺角的雕花上,洇湿一小片木纹,李时胤恍然有些口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什么修炼之法还非得纯阳之身,那不修也罢,你不如同我一道去上界,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快速精进。”
那尾音轻佻地打了个旋儿,在李时胤心里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李时胤沉默不语。
寅月笑起来,“到时候,你我日夜双修,做尽有情人快乐事……”
李时胤眸光沉沉,用眼神强烈谴责、反驳她,“污言秽语,不知廉耻。”
不知为什么,寅月觉得自己的恶劣因子被他全部勾了出来,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跟他做点什么,她只是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攻击欲。想打碎他的平和伪装,看他扭曲失控,恼羞成怒。
“我是不知廉耻,那你呢,你方才抱着我啃是什么?”
李时胤侧首,看见她潋滟的唇瓣微动,吐出几个字,“孟浪放荡?”
李时胤一时语塞,却听她又娇俏笑道,“那如此说来,你不是好东西,我也不是。”
她顿了顿,目光暧昧勾勒在他冷白的脖颈上,“那你我……”
“不可能。”
李时胤果决道:“绝无可能,我就算是死也不答应。tຊ”
“那等你死了再说。”
寅月回想起方才一幕幕,一下又觉得不过如此,面上缓缓绽开一个笑,捡起一旁的屠神鞭收入袖中,再一抬眼已经换了个语气:“我救了令妹两次,你却恩将仇报,还要杀我——那我戏弄你一下都算以德报怨。”
李时胤正欲发作,只觉身上一沉,那千钧重的力度再次将他缚住,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谁叫我就是中意你呢,”寅月摸了摸他的脸,“少惹我生气。”
李时胤别过脸,微微一垂眸,就瞥见了她拇指上方一块红色的瘢痕,足有指头大小。
一只那么光洁白皙的手,为什么会有那样狰狞的疤?
似是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寅月下意识地撤回了手,起身踏着月色,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一连四五日,寅月都没见到李时胤。
是日,白溪正鬼鬼祟祟地从华裕楼里出来,寅月拦住人,开门见山问:“李时胤去哪了?”
“郎君自然在忙他的事情。”白溪支支吾吾。
她正欲再说点什么,却见一堆山石之后转出一道白影。那人见到她跟撞见鬼似的,掉头要走,她笑眯眯地扬声唤道:“郎君——”
李时胤脚步顿住,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回过身来冷冷看着她。
他不自觉地瞥了她的颈项一眼,当晚鲜血透襟,现在已经痊愈,一丝痕迹也无。又没来由地联想到她手上那块疤,怎么会留疤呢?
“怎么,天一亮就不认识我了?”
原来这几天不见人,都是躲着她去了。
一旁的白溪顿时会意,立马自觉将脑袋别到一边,目光深远,但耳朵竖得老高。
李时胤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再见到她,他一定要表现得从容自若、宠辱不惊、不卑不亢,一惊一乍又卑又亢太冷太热都会显得蠢头蠢脑,像个笑话,如今往事不可追,他只能坚守眼下这份摇摇欲坠的男性骄傲。
怕她那张生冷不忌的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什么污言秽语来,李时胤只好先发制人,对着白溪说:“你去告诉她。”
白溪立刻探身上前,聆听吩咐,李时胤顿挫了一下,使了个眼神,白溪立刻会意。
“怎么了?”寅月巧笑倩兮,迎了过去。
白溪挡在李时胤身前,公事公办道:“寅娘子云英未嫁,还当恪守男女大防,以免落人口实传闲话。郎君说,‘你救了舍妹,我铭感五内,欠你的,你若要取请随时来拿。但我李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还请你移尊驾另寻——’”
寅月面上显出些茫然来,像是在研判他一番话的真实性,“刚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