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江蔓卿李钰在水瓶里的星星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江蔓卿李钰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我被架着出门的时,林远之领头的迎亲队伍已经走到门口了,他身着大红喜服,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俊朗无双。我被强塞进轿子,……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第二章慧贵人住的玉璃宫离皇上的寝宫很近,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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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贵人住的玉璃宫离皇上的寝宫很近,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走到,可见她圣眷正隆。
宫里人都在私下里传,慧贵人像极了去世的先皇后。
据说皇上和先皇后恩爱无比,先皇后去世后,皇上几度伤心晕厥,先皇后生前所住的先春殿也一直保持原样,甚至后位都一直空悬着。
无论多少大臣上折子,皇上都不予理会,因为在他心里没有人能替代先皇后的位置。
这时,酷似先皇后的绘珠一来就入了皇上的青眼,从宫女破格直接封为贵人,风头一时无两。
玉璃宫里里外外布置得十分豪华,远远超出了她一个贵人该有的规格。
如此盛宠,怪不得她现在不愿再给太后递消息了。
慧贵人正靠在美人榻上吃荔枝。
我尽管高兴,但还是依着十足的规矩见了礼,将食盒里的汤双手呈了上去。
慧贵人见了我却不甚高兴的样子,她脸色不好,想必是怀孕辛苦。
我端着碗跪了好久,眼看手烫的都要端不住了,她才蔫蔫地让我起身,只说刚巧有点犯恶心,汤她会喝的,叫我先回去复命。
第二天,太后又让我去送点心,慧贵人也是以胃口不好为借口,让我放下后回去。
第三天,太后特意赶在饭点儿上,让我给她送小厨房研制出来的新菜。
结果就是这一天,我狠狠被慧贵人狠狠打了。
我过去的时候,慧贵人刚巧在用膳,她今天的胃口看起来还可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应该没办法再找借口不吃了。
于是她把筷子一放,笑着说:“你来得倒是巧,那就过来给我布菜吧。”
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她夹菜,她浅尝一口,突然把筷子一扔,大叫一声:“哎呀,烫死我了!”
她身边的丫鬟立刻冲过来,狠狠推了我一下。
“好个不长眼的奴婢,居然把滚烫的菜夹给小主,你不要命了么!?”
慧贵人捂着嘴,眼里泛着泪花,演得惟妙惟肖。
我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脑海中一阵空白。
那菜是小厨房新做出来的没错,可是从太后的宫里走过来需要时间,怎么也不可能还是滚烫的啊。
可容不得我多想,她清脆的巴掌就落了下来,直抽的我眼冒金星。
她厉声质问我:“你天天借着送赏赐的名头往我宫里跑,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赶紧捂着红肿的半边脸跪下。
这时,皇上差身边的太监前来传话,说晚上会过来陪她聊聊天。
她怀着身孕不便侍寝,皇上还三天两头地跑来陪她,足以见得对她的看重。
这不知道惹了多少深宫寂寞的妃嫔眼红,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破天福气,我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大的脾气。
那名太监我见过,似乎是叫李钰的。
李钰传完口信儿,却不着急走,而是恭敬劝道:“小主有孕在身,切勿伤了身子,您千金贵体,不值当为了个奴婢动气。”
但慧贵人犹不解恨,扬起了手又要打,李钰便上前说道:“还请仔细皇上新赏您的护甲,万一碰坏了,等下小主又要心疼了。”
慧贵人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摸了摸镶了红宝石的护甲,轻蔑地抬起足尖挑起我的下巴:“你我虽是同日进宫,但命数大不相同,我劝你别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守本分,好好学着尽心伺候人。”
我摸着麻木的脸颊,跪着应了。
人心果真是最善变的东西,之前爱笑爱闹的绘珠,如今变成了高高在上脾气暴躁的慧贵人。
不知林远之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蹒跚着走出宫门,看见李钰似乎正在门口等我,便走过去跟他诚心道了谢。
我知道他刚才是为了帮我,若被慧贵人用带着护甲的手掌掴,我的脸肯定会被划烂。
他面上一红,温和一笑:“都是做奴才的,能帮的时候帮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
“早就听闻宝珠姑娘善心,我也只是回报你的善意而已。”
“那个给太后调教鹦鹉的小太监,是我同乡的义弟。”
原来还有这么层缘分在。
我和他相视一笑,他靠过来,俯下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以后来慧贵人宫里要小心,她怀着身孕,脾气也古怪,喜怒无常的。”
许是沾染上了皇上殿中的熏香,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气,清爽凛冽,只不过他这个人和传闻中似乎不太一样。
小宫女们曾在私下议论各宫里得脸的太监哪个好看。
她们说能爬上来的太监多半看起来猥琐狡猾,要么就是年纪大了,熬资历熬上来的,只有李钰,年纪轻轻,气质儒雅,不像是太监,倒像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只不过他总是冷着一张脸,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她们谁都没勇气搭话。
如今看来,他倒是个温和热心的人。
他又细细看我的脸颊:“你的脸肿了,煮个鸡蛋滚一滚消肿,主子们最看重身边人的仪态,你这样不好看。”
我从未和其他男子靠的这么近过,我只觉耳根发烫,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再想道谢时,他已经走远了。
我本想着宫中多个朋友也好,但万万没想到,下一次再见李钰,我俩的关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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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知道我被慧贵人打了,也不吱声。
我知道她是想借着慧贵人的手磋磨我,看看一同进宫的宫婢,身份是如何云泥之别。
终于,太后有一日问我,心意是否有所改变。
我依然跪下摇头:“奴婢出身卑微,实在不配伺候皇上。”
她盯着我看了许久,直盯得我如芒在背,汗把小衣都打湿了。
半晌后,她嗤笑了一声:“确实不配。”
这时,李钰刚好从屏风后转出来,双手捧着食盒,毕恭毕敬地给太后请安。
他说,皇上说今天御膳房的点心做得极好,特地给太后送来品尝。
太后一向不喜欢甜腻粘牙的吃食,皇上却送来了糯米红豆的团子。
太后脸上波澜不惊,而在一旁伺候的徐金宝冷汗都要下来了。
太后夹了一块筷子尝了尝,冷笑一声:“点心确实不错。”
又一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我说道:“皇帝惦记哀家,哀家吃着高兴,便赏她与你做对食吧。”
李钰举着食盒的手微微一顿,但随即眉开眼笑,忙不迭地跪下谢恩。
我的头顷刻炸了,眼前像是有无数烟花爆闪开来,红红火火恍惚一片,连徐金宝摁着我磕头谢恩,那胳膊腿儿都是僵的。
太后缓缓扯出一抹笑容:“我看你俩跪在一块儿,才真是男才女貌,相配得很。”
就这样,西四所一间小小的直房,便成了我和他的婚房。
将被褥换成大红色,再燃上一对红烛,就算是婚礼了。
我不禁苦笑出声。
真讽刺啊,我的两次大婚之日,竟然都是那么荒唐。
皇上宫里的人,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必都得是出挑的。
李钰虽是一个太监,但他生得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大红色的喜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面色如玉。
只是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和当初不一样,和房中洋溢着的一片欢腾喜庆也并不搭调。
“我知道,嫁给我是委屈了你,但主子的意思,做奴才的不能抗旨。”
我僵直地坐直了身子,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回应。
大概是看我坐着一动不动,他叹了口气,语气也和缓了下来:“听说你之前颇得太后赏识,莫非是哪里得罪了太后?你......哎,糊涂啊。”
说着,他将两个长凳拼在一起,将就着和衣躺下:“今晚先这么将就一下,明日我再去搬一个矮榻过来。”
李钰自然不会懂我的心思,比起伺候皇上,我宁愿嫁给太监。
我这辈子负了林远之,出宫已然是痴人说梦。
不如就这么清清白白地守着回忆过一辈子。
李钰觉得委屈了我的地方,恰恰是我想要的。
于是,我答了他一句:“不委屈,我觉得你挺好的。”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好什么?宫女好歹是官家女儿,若是主子在皇上跟前得脸儿,还能谋一个指婚,奔一奔前程。我们太监都是穷苦人家出身,不然,谁愿意断了子孙根儿跑到这宫里受罪?”
许是日子特殊,主子赏了些酒的缘故,我总觉得他的眼眶和眼珠都红红的。
一对喜气洋洋的红烛,此刻却照着两个伤心人。
“对不起,但我真觉得嫁给你挺好的。”我小声地说了句。
他面朝里侧躺着,没有再说话。
我也实在累了,合衣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