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宴万时今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织尔的小说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
第2章
如今当家做主的郑夫人并非程祁煜的生母,他的母亲在他六岁那年难产而亡,一年后程立业迎娶了新的郑氏。
程祁煜自小就养在老夫人身边,整个程府,他最记挂的就是这个祖母。
五**晚上吃得多,连着打了三个饱嗝也止不住,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夫人,又打了个嗝。
“抱…抱歉…嗝”五**捂住嘴,只露出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按了下,她疼得叫出声,松开手后停了许久,扬起笑容:“嫂嫂你真厉害。”
“你这个小馋猫,整天都吃这么多,脸都圆了一圈,”老夫人戳了戳她的头笑道,“自己去玩吧。”
她笑着跑开,老夫人望着她的背影,满眼的宠溺。
“善之来和我说要娶你时,我本是不乐意的,”她把视线收回来,落在我身上,“你的事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我不知他为何非要娶你。我严厉的拒绝了他,还斥责他。可他和我说,祖母,你没见过时今,怎么就能相信那些三人成虎的流言呢。”
“他一个二十都不到的孩子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我想回他世人都这样评价你,可正是应了他的那句三人成虎。”
我支着头静静听着,今日真的有些累了。
“时今啊,善之从小就养在我身边,他的脾性如何我最为清楚。他能开口,冒着所有人的反对来娶你,他是真的欢喜你,”老夫人摸了摸我的头,出乎我意料的,我竟不反感,她继续说道,“程家经商,商人重利轻别离,可善之最重情义,你…你若…”
老夫人自己说着,竟落了泪,她拉着我的手,我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不该要求你什么…”
“我只求…只求你莫要伤他。”
老夫人哭了一会,擦干泪,恢复了神情,拍了拍我的手温声道:“孩子,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嫁进了程府我便认你是程家人,日后若在外头受了委屈,只要有我一口气在,这个家我还说的上话。”
我扶着老夫人回到前厅,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地上还有摔碎的茶杯。
程祁煜走到我身边,老夫人看了看四周道:“夜深了,你们快些回去。”
他也没推辞,作了个揖就拉着我离开,一直到上马车也没说话。
我瞧着他脸色不好,想来是和程立业聊得不甚愉快,我还在想找个什么话题,他倒是先开了口:“以后若又有人来请,你就说我不许。”
这话是对慕清说的。
折腾了一天,我是真的有些累,回去后倒在床上不想动。
程祁煜说请了大夫明日来给我诊脉,我刚坐到铜镜前他就走过来帮我卸朱钗。
“程祁煜,你是不是喜欢我?”
透过铜镜,他动作未停,眉眼未动,也没答我。
我仰头看他:“你可别忘了你自己说的。”
再次提醒他。
他捏起我的下巴,慢慢俯身,我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
正常来说,遇到这种时候我应该闭上眼,然后与他接吻。
但很明显,现在不是正常情况。
他就这么与我对视,手抚上我的头,摘下了最后一直簪子。
摘完转身就走了,连个话也没扔下。
慕清捂着脸从指缝偷看,看见程祁煜走了立马放下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我。
“少爷…少爷怎么走了?”
我挑眉:“你想看什么?活的春宫图?”
“少夫人!”慕清瞬间涨红了脸,像个熟透了的番茄,“我…我只是想…”
我懒得理她,换了亵衣钻到被窝里:“快把灯吹灭,我要睡觉。”
我极少做梦,可这一夜做了许多梦。
这梦之前做过一次,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也差不多。
如走马灯一样晃过了我这二十四年,我醒来时天渐明,找了个外衫披在身上走出门,慕清趴在外屋的椅子上睡的正香。
没有惊扰她,我独自走出屋,刚走到院子就听到有声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着,瞧程祁煜练剑。
其实昨日在台阶上我回头看他时是好奇为何会叫法华寺的住持为师父,只是看见他时,我突然有些遗憾。
太皇太后问我可悔,确实是悔了的。
或许,我是说或许。
若我来到这个世界上遇到的人是程祁煜,或许会更好些。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出现的一瞬间,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快点离开避开这个想法。
一旦有种子埋下,就会生根发芽。
“怎么起这么早?”他注意到我立马收了剑走过来,“又没睡好?”
“做了些梦。”
他没有多问,沉默了一会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给你留些人,宴请聚会能推就推。”
“去多久?”
“说不好,会尽量快些回来。”
程祁煜三天后就离开了,他离开的第二天就有人登门造访。
不是什么关系好的人。
“少夫人,见吗?”守门的下人来问我。
来的人是丝芸和苏安容,除辰王妃外我以前的两大劲敌。
“不见。”
开玩笑,早不来晚不来,程祁煜前脚走她们后脚就来,说不是找麻烦都没人信。
傻子才见。
过了一会下人送来了一个箱子,说是郡主和苏**给我的新婚贺礼。
“少夫人,收吗?”那下人又问我,“若是不收只能退还给郡主府,她们送完就走了。”
“收,”我走出门,站在门口道,“先检查一下里面有什么。”
白给的钱为什么不要?
只是怕这俩人不安好心,不见得能送些什么好东西。
“少夫人,清点了一下都是些玉器首饰,收到库房吗?”
“拿去当了,”我拿手帕捂住口鼻上前大致看了看,“现在就去。”
“为何要去当了?”慕清好奇的问我。
“她们能安什么好心?”我回道,就见一个衣着素净的男子背了个箱子走来。
是程祁煜说的大夫,凌枳。
他替我把脉,面色算不上好,问了慕清好些个我日常起居的问题,面色更加不好。
我轻笑一声收回手:“好久不见。”
他带了些严肃的看我一眼,将我的手拉起重新放在桌上继续把脉,声音如往常般清冷:“不久。”
“我倒是没想到程祁煜竟能把你请过来。”
“我也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他毫不客气的怼我。
脾气真差。
我懒得同他置气,再次收回手问:“怎么回京了?”
“回来给你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凌枳,”我白他一眼,“吃枪药了吗?”
“那你告诉我,你和宋殊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嫁给程祁煜?”
他说完,屋内一片寂静。
慕清想将屋里的下人都赶出去,我叫住他们:“不用走,没什么听不得的。”
“宋殊衍给不了我想要的,但程祁煜可以,所以我嫁给了他,做程家的少夫人,有什么不可?”
我不怕人听,我初嫁给程祁煜时满京城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就连如今出个门都能看见无数双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凌枳,这个回答你可满意?”
“你想要什么?”
“我的夫君只娶我一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寻常人家尚且三妻四妾,何况宋殊衍是个王爷。”
“那又如何?”
“程祁煜就能做到?”
一模一样的话,又问了我一遍。
我依旧答:“他能。”
我说谎了。
程祁煜以后如何,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我告诉他我知道的一切,他娶我过门,两年内不纳妾。
两年后一纸和离书,从此山高水远,互不相干。
这便是我们的约定,听起来我有些亏。
我和凌枳不欢而散,他离开时还是秉着医者的本分给我写了调养的方子,我看了看觉得没用,让慕清丢掉。
我让下人们关了别院大门,任何人来都不见。
大概过了两个月,天气越来越热,我渐渐的开始吃上了冰粥。但慕清每次只许我吃一口,说是对孩子不好,她还将做好的小衣裳拿给我看。
她原话说:“估摸着小少爷出生该是入秋,我做了些薄的袄子。”
我拿起来看了看,针脚细密,做工精致。
晚间吃了饭没一会肚子剧痛,慕清赶忙请了府医,府医把完脉说是可能要生了差人赶紧去找产婆。
慕清在一旁急了:“这才七个月怎么就快生了?”
我疼的冷汗涔涔,心中感慨催产药果真好用。
产婆来得很快,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我自认挺能忍疼,但生孩子几乎要承受不住,我死死抓着被角,产婆一直在让我用力。
我真的很用力了,只听那产婆焦急的在我耳边大喊:“少夫人,您要用力啊,孩子脚先出来的,这很危险,稍有不慎…”
“住口!”我喝住她,厉声道,“孩子若有事,你的小命也留在这。”
时间过得很慢,我终于听见孩子的啼哭声,几乎是一瞬间疲软下来,我有些困。
“是男孩吗?”我的声音很小,无人听见,但周围人都在说是个少爷,是个小少爷。
我松了一口气。
是个男孩就好,我准备的那些产妇便不用派上用场。
慕清蹲在一边喂我喝药,脸上又挂着泪珠,这小妮子忒爱哭。
丫鬟们将屋内收拾干净,产婆抱着孩子拿到我身边让我看,很小的一个,闭着眼睛在睡觉。
“少夫人早产,未足月的孩子太小定要精心养着,”产婆满脸心疼的把孩子放在我身边,“少夫人也要顾好身子,您身子太虚了。”
我使了个眼色给慕清,慕清立马从袖中掏出一袋银两递给产婆:“方才我家少夫人疼得厉害话说的重些,您莫要往心里去。”
那产婆接过钱袋连声道谢:“多谢少夫人赏,我就是个粗人,少夫人无需与我客气。”
慕清送走了产婆,我让奶母把孩子带下去吃奶,屏退屋里的人。
程祁煜是第二天赶回来的,我在床上坐着吃饭,他风尘仆仆的闯进来,脸上还蹭了点灰。
没有第一时间看孩子,他走到我面前有些抱歉道:“没赶上。”
不是他没赶上,是我提前喝了药。
我回:“你看起来很累,事情还顺利吗?”
“还好。”
也不知他回的哪一句,或者是每一句。
“过几日带孩子去程府给老夫人瞧瞧,”我同他说时就见他走到门口从小厮手里接了个箱子摆在地上,“这是什么?”
“买了些小玩意。”
他从箱子里拿出了竹蜻蜓,透亮的玉石棋子,做工精致的木马还有好些个灵巧的东西,我定睛一看颇有些惊讶:“还有九连环?”
“你知道这个?”他把手中的九连环递给我,带了些笑意。
我拿着摆弄了一下,答:“小的时候玩过。”
“你幼时去过西边?”
我岔开话题:“我俩比赛。”
“嗯?”
我指了指箱子,又扬扬手:“你也拿一个,看谁先解出来。”
一整个下午我俩都在收拾他从西边带来的东西,应该说是我在坐着指挥他收拾。
桌上的花瓶摆件都撤了换上了这些机灵小巧的玩意,看着多了几分生趣。
一天三顿的喝药,慢慢的我能下了床,程祁煜想抱来孩子给我看,我总怕他吵闹避开不见。
程府来了人,说是老夫人想看看重孙,我的身子没恢复,程祁煜自己带着孩子去。
我坐在床上玩着九连环,比我想的要难很多,这么多天我一个环也没解出来。
慕清走进来,递给了我一封信,信上清秀的字体寥寥几个字:思逝者,至新界,八月初三。
“少夫人…少夫人?”
我缓过神将信折起来收好:“今天什么日子?”
“没什么日子,就八月初三?”
八月初三…
“更衣。”我下了床被慕清拦下。
“少夫人你要出门吗?可你还没出月子呢。”
“我说更衣!”我皱眉轻叱,慕清没见过我这副模样,只好拿了衣裳替我更衣。
收拾一通后,我制止了慕清跟我出门。
我将银针藏在袖中,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很快就到了,下了车我同马夫道:“走远些等我,若半个时辰我还没出现,赶紧回去找程祁煜。”
新界是林中的一个宅子,我以前常来,可以说它曾经是我的宅子。
我推开门走进去,院里静悄悄的,我绕到后院一个女子坐在坟前,矮桌上还摆了三壶酒。
见到我来,那女子笑着朝我招手:“刚生完孩子就把你叫来,抱歉啊,只是这个时间改不了,我也不想的。”
她说得语无伦次,她的双眼通红,她的语气悲伤又带着恨意。
对我的恨意。
“苏安容,你喝醉了。”我想将她扶起来,她一把甩开我,拿起桌上的酒壶塞在我怀里。
“是啊,我是喝醉了,那你呢?你不喝醉吗?来啊,喝啊,”她这么说着,身子摇摇晃晃手撑着墓碑指着我,“我忘了,你刚生完孩子身子金贵着,你不能喝。”
她又从我怀里拿过酒壶,将酒全都洒在地上,酒顺着地面流到我的脚边,她蹲在地上喃喃:“哥,知道你爱喝酒,都是上好的,多喝点。”
“我带万时今来看你啦,是我写的信,不然她都忘了。你说说你,你死了除了我和爹娘谁还记得啊,你值不值啊?”
她的话里毫不掩盖的蕴了太多悲伤,我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忍了许久才把眼泪忍回去。
“你喝醉了,我给你送回去。”我扶起她,她抓着我的手臂,一阵刺痛。
她抽出银针扔在地上,靠在我耳边说:“我不回去,你也不能回去。”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逐渐无力,意识开始模糊:“苏安容,你不能动我,你会死的。”
没听见她回的什么,我的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脸上被泼了水,我睁开眼发现手脚被绑了起来,一个眼生的婢女把水盆扔到一边,苏安容蹲在我面前看我。
她的眼里是慢慢的恨意和恶毒。
她这样看了我好些年,久到我都快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怎么就嫁人了呢?”她问我。
可她不需要我的回答。
“还生了个孩子,万时今,你怎么觉得自己可以嫁人,可以生孩子的啊?”
她越说越疯狂,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声嘶力竭。
尖锐的声音仿佛要把我的耳膜穿破。
“万时今,你凭什么活的这么潇洒啊?你要痛苦上千上万次,你要跪在我哥坟前忏悔上百次,你要卑微乞求我们的原谅,你凭什么觉得这事能这么过去啊?!”
苏安容几近狠毒的揪着我的衣领,拿簪子划过我的脸,顿时就有温热的感觉流下来。
我破相了。
她这个小身板,如果我双手双脚没被捆着……
那我也不会打她。
我理亏。
“阿晏的事,我很抱歉。”
“你住口!”
我刚说话她就打断我,尖叫声几乎要把我震聋。
她狠狠甩了我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
嘶,下手真狠。
我眨了眨眼睛,把泪憋了回去。
“程祁煜马上就来了,你如果不想连累苏家,就赶紧走。”
我好心提醒她,她却不拿我的话当回事。
她强行给我灌下药,一入嘴我就知道是媚药。
“**”我骂她。
“你活该,”她拍了拍手,进来两个粗犷的大汉,“伺候好了她,赏金百两。”
“苏安容,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对付你,只用这一招就行。”她靠在我的耳边,表情得意极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你还会不会哭?”
苏安容说完就离开了,她还是怕留下痕迹被程祁煜抓住。
那两个大汉扑向我,撕开了我的衣服,肮脏的手摸着我的身体。
耳边是放荡的笑声,他们看我不挣扎,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
我保证,这是他们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我拿着手边的木棍,直接插到一个大汉的眼里,他疼痛的哀嚎,另一个人却将我踹到在地。
终于,等到了程祁煜踹开门,我看不见他的样子,只看见一把剑劈开了我身上那个大汉的脑门。
血溅了我一身,好腥。
程祁煜把衣服盖在我身上,把我抱了起来。
“万时今,你看看我!万时今!”
他急促的叫着,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我抬眸看着他,他的眼眶发红,眼中杀意尽显,我安慰他:“还活着。”
看他的反应,我不禁皱眉:“程祁煜,你不会要哭吧?”
“闭嘴。”
我闭了嘴,真的好累,**着他,半阖着眼。
他抱着我一步一步走,我能感受到他的发丝扫过我的脸,走了许久,他停了下来。
“把她给我。”
我听见了一个声音,宋殊衍的声音。
两人僵持了许久,该是我开口了。
“程祁煜。”
我叫了他一声,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几不可微的抖了一下,他好像在害怕。
“我累了,送我回去。”
我说完这句,他又放松了下来。
程祁煜抱着我,路过宋殊衍,能感受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垂着眸,不想再看他。
坐上马车,程祁煜还抱着我,我让他放开他也不放。
回到程府,慕清给我清洗了一番,入水前我吐了一口血,吐到了程祁煜的衣服上。
“少夫人…”慕清担忧的看着我,“要不要请大夫?”
“拿去烧了”我迈进木桶中,闭着眼静静泡着。
那媚药是我用最后的内力生生逼下去的。
我给自己把脉,罢了,也剩不了几年。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爬上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不安稳,做了许多梦,走马观花一样。
再醒来时竟然还是黑夜,慕清红着眼眶说我睡了一天一夜。
程祁煜得到消息立马冲了过来,坐到我的床边,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我等了好久才听见他说:“对不起…”
我看着他,有些嘲讽道:“程祁煜,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原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沉默,可这次他却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我喜欢你。”
周围有些吵闹,有蛐蛐叫,鸟叫,屋外还有人的说话声。
我轻声啧了一下:“那可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