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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瓶中写得真好。沈菀祁晏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她现在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我的官凭和路引,在上京途中丢失了,我......”“你父亲姓甚……
祁晏清咳一声:“本督是说,军衔,你需要一个军衔。”
“军衔?我寸功未立,如何能有军衔?”
祁晏道:“这个不难,你扮作本督的亲卫即可。”
“哦。”沈菀学着秦越的模样的向祁晏拱手道:“将军,属下在帐外候着。”
说完便准备退出。
“等等。”祁晏喊住了她,“你不必在帐外。”
“那我应该在哪?”
“你在帐内伺候即可。”
沈菀蹙了蹙秀眉,隐隐觉得此话令人不适,莫不是……
“想什么呢!”祁晏拿手中的卷轴敲了她一下,“本督的意思是说,本督还缺一个伺候笔墨茶水之人,你在一旁听候吩咐即可。”
沈菀恭敬地道了一声“是”
大军启程,浩浩荡荡地走在山路上。
群山巍峨,新雨过后,空气清新,山涧小溪,淙淙淌流。
沈菀坐在马上,心情舒畅,是与昨夜截然不同的体验。
这种天地广阔,自由翱翔的感觉让她心生满足,不知不觉就翘起了嘴角。
祁晏眯着眼睛看向沈菀,此时的她作男子打扮,更显玉质纯真,阳光照在她恬淡惬意的脸上时,有种岁月静好的欢喜。
片刻后,他收回目光,心道,此细作一举一动皆浑然天成,没个十年功力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
日光缓缓移向头顶,眼瞧着就要到正午时分,朱泽熙提醒祁晏该整顿休息。
祁晏行军从来不分昼夜饭时,但他今天起了试探沈菀的心思,便点点头:“就在此处歇息片刻。”
大军停了下来,沈菀眼见士兵们休息时仍然井然有序,整齐划一,不由地暗叹祁将军治军严明。
她一开始准备随意找个石头坐下,此刻也不敢了,老老实实地跟在祁晏后面。
祁晏见她站得如同一座雕像,不觉好笑,开口道:“你若饿了,去吃点东西,不必立在这。”
沈菀抿了抿唇,她倒不饿,就是有些渴,便道:“我刚才看那边有处溪水,我想去接点水。”
祁晏闭目养神,故意提醒说:“莫要走远。”
沈菀见他同意,欢天喜地地取了水壶奔那小溪去了。
这处溪水在山坡底下,一泓清泉自山顶而下,流淌在山涧里,泉水清澈甘甜,沈菀尝了一口,念叨道:“这可是纯天然的矿泉水呀。”
她打开壶塞,跟得了宝似的哐哐装了一满壶。
盖紧壶塞,正心满意足地想要回去,一旁树林里突然杀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寇出来。
沈菀一惊,那为首之人满脸刀疤,十分可怖,正是昨天抓她那个女首领的手下。
他们怎会在这?
说不好祁晏正在某处盯着,沈菀反应过来,抓紧水壶,脚下发力,一边准备逃跑,一边准备大喊。
哪知那山匪早有准备,她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后,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捂住嘴巴。
沈菀拼命捶打,却显然不是来人的对手,她想起前世学的防狼术,于是曲起一只腿,朝后面人的胯下踢去,同时凭借感觉,用胳膊肘挥向他的头部。
刀疤头子显然没有料到她还有还手之力,猛地被踢到,手上的力气松了些许,龇牙大骂:“臭娘们!找死!”
沈菀心中一突,怎么,女扮男装根本没用吗?
正想趁机逃开他的桎梏,不防迎面来了好几个人,将她死死摁住。
沈菀:……
“救命!”
寻到间隙,她高喊一声,就立即被人塞了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
“大哥,咱们得赶紧问清楚,不然待会就要来人了。”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山匪提醒道。
那刀疤头子正捂着胯部龇牙咧嘴,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说:“你个蠢材,你将她嘴堵住了怎么问?”
哪知沈菀试了两下,用舌尖往前一抵,就将破布吐了出来,继续喊:“救命!”
众山匪:……
“闭嘴!”刀疤头子显然没料到用破布堵嘴根本没用,当即叫了个人上来,“捂住她的嘴巴,不许她乱叫。”
“我问你,他们为何要拔营?”
沈菀愣了一会,是了,并不是所有山匪都知道她被送进军营的真正目的。
在他们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被他们送进来使美人计的普通女子。
祁晏声东击西,一个山匪都没抓到便开拔回京,倒是让这帮亡命之徒先坐不住了。
沈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放、放开她。”
新鲜的空气猝然进入口鼻,沈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她望了望山坡上,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刚才那几声白喊了。
“这娘们长得这么俊,不如哥几个快活完了再办事?”
还未等沈菀想好该怎么诓他们,便见那个刀疤头子突然一脸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沈菀心中作呕,面上却羞怯道:“青天白日的,妾身好怕。”
“哎呦!原来还是个浪的!”
刀疤头子哈哈大笑,跟捡到宝似的,示意其他人放开她,而他自己则是一把拉住沈菀的手,“走,哥哥带你去个隐蔽的地方。”
沈菀把心一横,瞅准时机,拔下头上唯一的一根银簪,猛地朝对方的肩胛处刺去。
“啊——”
刀疤头子痛苦地嚎了一声。
沈菀趁他捂住伤口之际,将手中的簪子一把抵在他的咽喉处。
“都把刀放下!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嘴上说着杀人,但她握簪的手却在颤抖。
她没有杀过人。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显然没料到,见状皆是一怔。
“快、快把刀放下。”刀疤头子痛苦道。
众山匪一个个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
沈菀顶着一脸的血迹,一步步后退,她想到山顶上去。
可是带着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是不好爬到山顶。
众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难处,络腮胡子使了几个眼神,正准备扑上来。
沈菀将一颗心都绷紧,她使出全身力气,又握紧簪子在刀疤头子的脸上狠狠划了一刀!
“退后!”
这一声声嘶力竭,几十米开外应该都能听到,且在山中,还有回声。
那刀疤头子惨叫连连,叫苦不迭,颤抖道:“退、退……退。”
络腮胡子带着众人后退几步,突然像看穿了她一般道:“姑娘莫怕,咱们不是敌人。”
沈菀不语,只是环顾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出路。
“姑娘只需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否则咱们这样僵持下去,您也逃不了。”
“什么问题?”
“其一,您这两日待在主帅身边,有没有看到什么防御图之类的图纸?”
“其二,大军为何突然离开?”
“其三,您在军中有没有听到关于党项联军之类的消息?”
“只要您回答了这三个问题,咱们马上退出三里地外。”
沈菀闻言,更加确定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纯粹是为了来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若自己不说,很有可能今日就死在他们手中。
可若跟这群山匪摊牌,想必祁晏正在某处看着,到时候有一千种死法等着自己。
沈菀思索了一会道:“我来此不过一日,怎会知道?”
络腮胡子冷笑说:“那你今日就算杀了你手中的人,你也难逃一劫!”
“他不是你们的首领吗?”沈菀故意问道。
“好色之徒,酒囊饭袋,怎配当我们的首领?”
刀疤头子:……
众山匪纷纷捡起地上的刀剑。
随即却是齐齐一愣。
只见一个高大男子长身玉立于山坡之上,衣袂飞扬,眼神锐利如鹰,气度斐然,宛如神祇下凡。
“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