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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瓶中的笔下,《穿成病弱炮灰,被阴戾权臣强宠了》描绘了沈菀祁晏的成长与奋斗。沈菀祁晏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沈菀祁晏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沈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放、放开她。”新鲜的空气猝然进入口鼻,沈菀剧烈地咳嗽了几……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祁晏压低眉眼,展臂拉弓,动作如行云流水。
“嗖!”地一声,一支穿云箭自上而下,如同闪电般射向络腮胡子。
“二哥!”众人惊呼一声。
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鲜血溅了一地,沈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中箭。
那箭矢从后背穿透他的心脏,他甚至来不及惨叫,便轰然倒地。
沈菀猛地转身,就见祁晏领着一众弯弓搭箭的士兵们站在山坡上,远远瞧去,一身黑衣,如同黑夜里的幽灵。
“都解决了吧。”
他话音刚落,就是一阵箭羽穿谷之声。
此刻轻风过境,草木抖落,飞鸟振翅,簌簌作响。
所有人都已中箭而亡,只留沈菀与刀疤头子二人,浑身是血得独立其间。
沈菀怔了一会,忍着恶心回身,只见祁晏正漫不经心地负手而立。
“你手里的那个人也不必留了。”祁晏望着语气不明道。
他后面的士兵们都没动作,显然是要沈菀自己动手。
刀疤头子早已吓得失禁,连连求饶:“求祁将军饶了小的吧,跟小的无关啊!”
“你的死活由她决定。”
沈菀反应过来是说她,但,为何要她决定?
“不如带回去,详加审问,想必还有同伙。”电光火石之间,她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轻声说道。
祁晏挑眉,随后点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后便大步离去。
几个士兵下来将沈菀手中的人制住。
刚刚经历生死,陡然放松下来,沈菀此刻有些生理性的僵硬和麻木,腿脚发软,她抱头蹲在原地。
片刻后,沈菀走上来,整个人就有些木然,一路上沉默不语。
祁晏坐在马上瞥了她一眼,就见她耷拉个眉眼,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再没了上午的灵动活泼。
再瞧瞧她身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和手臂脖子上的勒痕,祁晏突然心生烦躁,他一手按住鞍鞯,朝后面做了一个手势,大军行进的速度由此慢了下来。
一直跟在他身旁的朱泽熙瞧出他的异样,问道:“总督,可要停下来?”
“不用。”
祁晏说完便阴沉着脸色闭口不言,一直到日薄西山,龟速行进的大军也未走出这片连绵的山脉。
到了晚上,朱泽熙问了祁晏的意思后,便开始吩咐人安营扎寨。
沈菀这才得以接水浆洗,祁晏说过,她要在帐内伺候,于是二人共住一帐,而且就算祁晏同意她去别的营帐,她也不敢,唯恐被人知道自己是女子。
有了白天的教训,沈菀也不敢独自出去洗漱了,只默默地接了清水回来擦洗。
“将军,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沈菀抱着衣物,平声道,语气里既没有女儿家的忸怩也没有任何的害怕和小心。
祁晏长臂抻在案上,手握书籍,掀眸看她,眼神颇为古怪。
昏暗的烛光映在他略带煞气的脸上,令沈菀无端端打了一个冷颤。
但她没有松口。
“你说行吗?”祁晏没好气地反问道。
“我说行。”沈菀认真点头。
祁晏薄唇紧抿,伸在案上的拳头握得邦邦硬,就这么直勾勾地睨着她。
沈菀暗自觑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不仅古怪,还带着几分凌厉慑人的探究感。
沈菀笑了笑说:“那要不……将军再为我扎一间营帐,我在里面洗,您再下令不许其他人靠近?”
真是好大一张脸。
祁晏将书往案上一摔,咬字道:“王宝钏,你我之间,到底谁才是上官?”依稀听得见几分磨牙的声音。
沈菀回过神来:“当然是将军您啊,但将军您看我这一身血,是不是得洗洗?否则脏兮兮的怎么给您端茶倒水?您喝着也不安心是不是?”
“好、好、好!”祁晏连说了几个好字,“你还挺有理是吧,本督问你,你今日在路上为何给本督脸色瞧?”
“啊?”沈菀听清他的话后,拼命摇头否认。
“你是不是看本督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你,心中责怪本督?”
沈菀头摇得更凶了,这是哪跟哪啊,他又不是她亲爹,她凭什么怪他。
何况,那山匪不就是他设计引来试探她的吗?
“本督告诉你,本督那是……”
祁晏说到半路上,见沈菀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顿时没了说下去的欲望,他张了张嘴,深吸了一口气后,怒道:“我跟你在这解释个什么劲啊我!”
一甩袖撩开帐帘出去了。
沈菀见他走了,心中暗喜,快速走到案前,翻找了一番,不过片刻,竟然就找到了锦州防御图。
她看了一会后又翻出了之前的堪舆图,这上面详细描绘了地形,路线。
沈菀拿起纸笔,依葫芦画瓢得描了下来,然后吹了吹,等墨迹干了,揣进怀里,接着再若无其事地将书案整理好。
随后绕到屏风后,褪尽衣衫,开始擦洗。
片刻后,水声哗哗。
祁晏出了帐,便径直往几个守备的营帐而去,他负着手,一脚踹开帘门,将帐内的几个人都唬了一跳。
几人正在帐内小酌,见祁晏突然进来,吓得赶紧垂首而立,一个守备还想用身子挡住酒杯,可恨祁晏那厮眼神极毒,一眼就瞧见了
“总督……属下们还没开始喝……”
“军营中不准饮酒,不知道吗?”
那几人见祁晏声音虽平静,可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他们平常见惯了祁晏冷肃的模样,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可今日不一样,他们很能觉察出总督非常的不悦,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我不高兴”的气息。
“知……知道。”众人皆低头应声。
“出去领罚。”
军棍声顿时在帐外啪啪响起。
朱泽熙闻声匆匆赶来,垂首告罪道:“属下失职,没有约束好下属。”
祁晏大马金刀地坐下,沉默片刻后突然道:“依你看,今日之事如何?”
朱泽熙明白过来他问的什么,回道:“总督谋划得当,不日能将这帮宵小之辈一网打尽只是……,”
“但说无防。”
“王宝钏……应是细作无疑。”
朱泽熙观察着祁晏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才继续往下说:“寻常女子不可能有她这般的胆色,更别提自小养尊处优长年居于内宅的官家小姐了。”
“且她今日偶然施展的一些动作颇具几分章法,似乎是专门训练过的。”
祁晏闭目,神色闲淡,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在额角画圈,袖口处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情绪难辨。
“至于她与山匪的那几句对话,就更是欲盖弥彰之意了。”
“之所以演这么一出,想必那淳于羚是为了给她彻底洗清嫌疑。”
祁晏微微摇头:“既是做戏,又为何要暴露自己会些拳脚功夫?”
“岂不自相矛盾?”
“这……”朱泽熙尚在思索,就见秦越往这边来。
“世子,王宝钏动了您的书案,偷偷画下了堪舆图。”
“那便是证据确凿了。”朱泽熙闻言接道。
祁晏面色微冷,起身大步往帅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