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鸿一过了无痕中,阿宝了痕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昭戈通过巧妙的叙述将阿宝了痕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阿宝了痕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阿宝了痕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另一方面,我朝素来礼佛重禅,皇亲权贵,尤为如此。复仇之事,也可徐徐图之。还记得他第一次下山来见我。头戴斗笠,身穿青衣布……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两日后,季少文果然登门。
见是他来,我取出披风双手送上,“那日,奴的口脂不慎蹭在公子的披风上,未敢归还。如今总算清洗干净,完璧归赵。”
季少文浅笑,从怀中掏出一串银铃,“我今日原本也要做回蔺相如,不想却被姑娘抢了先。”
“啊,”我故作惊讶,“原来在公子这里。”
“那日我又惊又累,不知怎的便在公子榻上倒头睡了去,想是那时离了身。回来后寻找不到,我还径自懊恼了许久。”
他脸颊微红,略有些出神。
顿了半晌,方才说道:“我,我今日登门方才知晓姑娘的名字是秋鸿这两个字……”
“不过是个名字罢了,”我将银铃别在腰间,转过头问他,“季公子,今日我要压轴登台,此时为您单舞一曲怕是来不及了。若肯赏脸,稍后为您安排二楼雅座如何?待我舞后,再同您叙话。”
他近前一步,唇角弯弯,目光切切,“求之不得。”
当晚,我一席水绿衣裙,装扮得当,赤脚登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绿腰舞本属软舞。
软舞婉曲柔媚,曼妙舒缓,最重舞腰和舞袖。
是以,我叫人将舞裙做得收腰长袖,以显示飞袂拂云,婉若游龙之姿。
一曲毕,众人惊叹,掌声不绝。
我行了礼后便匆匆下台,想换上常服后去找季少文。
谁知刚上了楼,便遇到了纠缠。
“今日得见姑娘,惊为天人。我与几位朋友同在,可否一起小酌几杯?”
见来人衣着华贵却满身酒气,我欠身施以一礼,“谢公子捧场。只是实在不巧,今日我已先应了其他公子叙话,着实抱歉。”
往常,两句客套话也就过去了。
今日这人却挡着去路,不依不饶,甚至上来拉扯我的舞袖。
“姑娘只嘴上说说抱歉就算了?怎么也得一亲芳泽才行。”
与此同时,他身后走来几人,其中一人便是季湘文。
他似是更有了底气,声音更大了些。
“季大公子,这秋鸿姑娘拒了我,让她对我啮面吮颊一次,不可叫过分吧?”
旁边还有人起哄:“这也太小气了些,不如我们一人一次、接唇啮舌如何?”
我略有些气恼,但仍强忍住怒火,不动声色。
季湘文一脸看戏神态,在众人调笑后接着说道:“姑娘前两日还近身伺候了舍弟,已尝云雨滋味。怎么如今倒故作扭捏起来了?”
几人听后,眼露精光。
“哦?既如此,秋鸿姑娘不如今日便好好地伺候伺候我们,放心,赏钱并不会比季二公子给的少的。”
说罢,几人便从怀中掏出银锭,纷纷向我身上砸来。
我左右躲闪不及,被一枚大银锭砸住肩头。
“快捡啊,姑娘捡到谁的赏钱,便是想先伺候谁。”
“哎,我砸中了,自然我先来。”
说罢,几人对视过后一脸坏笑,便要向我扑来。
那挡我去路的公子已率先揽住了我的腰,眼神闪烁,目光不纯。
“这美人是我先拦下的,自然应该我先来。”
说着,另一只手又向我伸来。
趁着他酒醉不稳,我弯腰逃脱,向二楼雅座跑去。
没跑几步,恰与一人撞了满怀。
正是季少文。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大声疾呼:“请公子救我!”
他看向我身后几人,目光一冷,便将我护在身后。
“兄长,你们这是做何?”
季湘文向前走了两步,见是幼弟,一脸不屑。
“少文,不过是要她陪几杯酒吃罢了。你甚少来这种地方,莫不是真被这贱人迷了心窍?”
“兄长,我已成年。何况教坊本是清雅之地,是因有腌臜之人才显污秽。”
“你说什么?为了一个贱婢,你竟敢如此不敬?”
见季湘文和几人脸色不佳,他施了一礼,徐徐说道:
“各位,我已约了秋鸿姑娘叙话,今日便不奉陪了。今后,还请不要寻她的麻烦,否则,便是与我过不去了。”
说完,拉着我便转身离去。
回到房中,他静坐不语,脸上隐有愠色。
我挤出一丝浅笑,小心翼翼将茶杯递到他跟前。
“季公子,今日又多谢你。只是为了我,你与大公子……”
“兄长也太过分了!”
他用力一拍桌子,“在家狠厉些也就算了,居然在外也如此放浪妄为。长此以往,季家迟早败在他的手里!”
“今日原本是要好好叙话的,不想出了这样的事。”
听着楼下轻缓的丝竹之声,我心念一动,“不如我与公子单独一舞,以谢两次相助之情。”
见他点头,我双手举起,长袖飘曳。
两个动作之后,他便猜了出来:
“是白纻舞。”
我微微一笑,缓缓转身,随着乐曲舞动起来。
半遮微掩,凝停善睐之间,我看到对面雅座有一个人。
头戴帷帽,身着白衣。
目光深邃,正凝视着我。
忍思一舞望所思,将转未转恒如疑。
我犹豫片刻,脚下便乱了。
再转身时,他已不见。
一舞毕,我欠身说道:“今日出了错,对不住了季公子。”
“无妨,能近身一观,已是荣幸。想不到姑娘以绿腰之衣跳白纻舞,亦有飘然若仙之感。”
“今日,属实无奈。”
说罢,我低头垂泪,默不作声。
他似是慌了,拿出丝帕递给我,“你莫哭,今日是兄长他们的不是,影响了你的心绪方才出错的……但仍旧很美,有谪仙之资。”
我摇摇头,嗤笑一声。
“什么谪仙之资,不过是皮囊尚可,跪着赚些碎银罢了。
“我本就是靠舞技维生的低贱之人,让看客们满意是应该的。平日里也有不少人调笑……
“但,但我不是妓子啊,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他们……”
见我哭得更甚,他半蹲在我身前,轻柔地帮我拭去眼泪,“秋鸿姑娘,我有办法,让你暂避他们的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