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发的实验室爆炸。
不会是哪个缺心眼的操作失误引起的吧?
阮梨如是想着,不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阮梨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睛,想坐起来找点儿吃的填饱肚子。
这一看,阮梨懵了。
这是哪里?
明显不是医院。
入目的是粗壮的横梁,木材夹杂茅草的屋顶,灰漆漆掉土的泥巴墙,破洞的窗户纸,窗台上还放着一把野花……
再看她身上盖着洗得发白的被单,上面打着好几个补丁。垫在身下的是带破洞的竹席子,从破洞处可以看出她睡的是火炕。
一个掉漆木柜子放在火炕另一头,木柜前边摆着个竹篮子。
阮梨觉得这地方给她莫名的熟悉感,就好似她以前来过这里一样。
等等,这里怎么那么像她梦里那小姑娘的屋子?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篮子里应该有几块帕子,帕子上都绣着兰花。
拿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阮梨伸手。
……
等等!
这干瘪鸡爪子是怎么回事!?
阮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手,她的手明明洁白细腻丰润有光泽,而且也没有这么小……
正翻来覆去研究双手的阮梨没有注意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掀开门帘看到她醒来,立马高兴地朝屋外大喊:“奶,娘,大姐醒来了,大姐醒来了!”
阮梨回神。
小男孩蹦进屋爬上炕,开心地抓着阮梨的手。
“大姐,娘在给你熬糊糊,她让我来看着你,娘这就来。”
大姐?
谁是你大姐?
这不是梦里那小姑娘的弟弟么?
看着这小子,再看看周围的一切,阮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这是穿越了啊,穿在了她梦里那小姑娘的身上。
她的大学室友就是个穿越小说迷,也跟她一起讨论过穿越这种神奇的事情。
看来小姑娘最终还是没有挺过来,不然也没她阮梨啥事啊。
门帘再度被掀起,屋子里一下涌进来了好几个人,屋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借着从窗户透进的亮光,阮梨把来人都看了个全。
抱着她心肝肉喊着的中年妇人是小姑娘的母亲林氏,铁塔般站在炕边关切地望着她的汉子是小姑娘的爹阮进福,嘴里念念有词正朝四方拜拜的老太太是小姑娘的奶吴婆子……
阮梨还没消化完她死了又活了的事实。
她就跟块木头一样被林氏抱着,被这家所有人观摩慰问了一遍。
众人看她木木的没啥反应,问话也不回,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们就一致认为她这是摔伤脑子后留下了病症。
吴婆子安排阮进福明日再把李大夫请来给她瞧瞧。
木头桩子阮梨,在被林氏喂了一碗淡而无味的面糊糊后,继续躺炕上挺尸,顺便再思考一下人生。
她还能回去吗?
她死了,林教授应该会想她吧!?
……
阮梨在屋里躺了五天,终于被允许出屋活动。
这五天她也慢慢地熟悉了这家人,逐渐接受了这个新身份。
既来之则安之,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不安之,难道她还能回去不成?
……
这日,阮梨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一下,把头发用布条捆起来编了个麻花辫。原谅复杂的她不会,这几日都是林氏给她梳头的。
等她收拾完,林氏已做好了早饭,其他人这才起床洗漱,院子里马上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