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州薄唇轻勾,“试试技术?”
对方并不温柔,苏鸢安像是被劈成了两半。
开始没多久,苏鸢安就有些受不住了,美眸潋滟,
“明天别去找我妹妹好不好?”
她刻意撩拨,身上更疼了。
沈知州被迷了心,附在她的左耳边,“好。”
苏鸢安听不见,生气抓他的背,漂亮的美甲抓起人来能出血痕,“到底行不行?”
“轮得到你管?”
苏鸢安委屈,顶着长睫上的泪珠勾人,“在床上也不骗骗人,也不怕我跑了不跟你玩了。”
“你敢。”
*
苏鸢安是被电话吵醒的,沈知州还在睡。
整整一夜苏鸢安腰都快扭断了,本就被酒精侵蚀的大脑更是颠的七荤八素,酒喝多了倒也不是忍不了的疼。
就是酸。
工作量太大的酸。
苏鸢安花了一分钟反应过来昨天发生了什么,笑了。
鱼终于上钩了。
过去的这点子情分就是管用,她就知道沈知州舍不得她。
既然知道非要见,所以特意选了今天见面,沈知州也在的日子。
苏鸢安走进洗手间,边洗澡边小声哼轻快的调子,到了涂抹身体乳的一步,她才接起继母孟勤打来的第七通电话。
她还没胆子真的不接。
“昨天和王服超相亲怎么样?”
“我很满意,王服超说只要我们家陪嫁五百万他就愿意娶我这个聋子,我觉得我也配不上更好的了,不如就请家里给钱让我嫁了吧。”
“不可能!他当时说的是彩礼要多少给多少。”孟勤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生气改口,“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去?你外婆的二十万医药费你不要了?”
她的好继母怕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以外最关心外婆的人,故意挑外婆病情恶化的时候把他卖给王服超。
“不麻烦你操心了,到时候把你女儿卖给王服超睡一晚上就有了。”
孟勤忍不住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我的宝贝女儿?”
“我不算东西,你也别求着我在外人面前叫你妈啊,孟阿姨?”
孟勤最爱在外人面前装样子,怎么可能容忍她叫阿姨打自己的脸。
“收起你那副贱样,我看你去哪弄钱,”她恶声恶气的威胁,“多拖一天就晚做一天的手术,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连你妈都能杀肯定不在意你外婆。”
“不劳烦你费心了。”
苏鸢安挂断电话。
这是赌她不会拒绝嫁给王服超?
不过她可不是信命的人。
苏鸢安洗了个澡,擦了个半干,没吹头发,对着镜子把头发摆弄个好位置。
雾气朦胧把脸熏出白里透红的颜色,清水出芙蓉。
她勾唇一笑,裹着浴巾自信的迈步出去。
沈知州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我下午就去你家商量婚事。”
电话那头的苏楠楠打趣:“知州,我可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呢,你想娶走我没那么容易。”
沈知州低沉的笑笑,正要说什么,嘴唇突然被堵上。
苏鸢安的浴巾掉落,挂在腰间,露出姣好的身材,唇瓣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
又嫩又热,还带着奶香。
电话那头的苏楠楠催促:“知州?我开玩笑的。”
沈知州一把推开苏鸢安,“我下午过去。”
说完后便匆匆挂断电话。
突然被挂断的苏楠楠疑惑,总觉得沈知州最后那句话带着点……低哑的磁性。
性感得让人不安。
苏鸢安本就腰酸,被这么一推,一时没坐稳摔在地上。
她微微喘息,唇角勾着解气的笑,她就是见不得苏楠楠高兴。
之前苏楠楠把沈知州抢走,现在她再把沈知州抢回来。
真不知道是谁抢了谁的男朋友。
沈知州墨眸微沉,“苏鸢安,卖身的要知分寸懂进退,不然卖不出好价钱。”
苏鸢安媚眼一抖,沈知州原来早就看出来自己这次来就是算计往日那点子情谊来了。
她原本还藏了点别的奢望,这会儿强行压下苦涩,既然话说开了,就贱到底。
她将手放在沈知州的大腿上圈画,仰头看他,“既然沈总知道我是卖身的,打算给多少钱?”
沈知州挑眉,“要多少钱?”
“二十万。”
“你可真贵,高级会所的小姐最贵一晚上也不过十五万。”
苏鸢安还是第一次被拿来和小姐做比较,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接受。
如果她的自尊心能卖钱,值!
苏鸢安拉开被子,床单上是一抹血迹,“沈总,我值这个价。”
沈知州看着那抹血迹,眸色一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苏鸢安想要看过去一探究竟时,他嗤笑,“真够贱的,之前谈恋爱时候清高,现在给钱就能碰。”
他随意的态度像是对待一个玩意儿,还是个上不得心能随意对待的小玩意儿。
“给吗?”
“给,沈总不差钱。”
“谢谢沈总,”苏鸢安笑得眉眼弯弯,眼中除了媚就是崇拜,应该是男人最吃不消的眼神,“那以后呢?”
沈知州上下打量着她姣好的酮体,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大。
“以后,沈总包你。”
苏鸢安的心在拿到沈知州给她的卡时,那种闷闷的憋屈感一扫而空。
不仅如此,沈知州又往她的银行卡里转了二十万,这下不仅不闷了,整个人通体舒畅。
苏鸢安鲜有的打了车,毕竟现在有钱了,不用纠结是哪条路线最便宜。
手里的卡有棱有角,膈得她手疼。
自己的第一次还能卖这么多钱,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鸢安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缴费,外婆还昏迷不醒。
她又给了护士两千块钱,让护士多照顾照顾外婆。
做完这次手术,短时间内不需要钱了,她就要想办法甩掉那个恶心的未婚夫了。
也不知道自己那个不称职的爹管用不管用。
苏鸢安怀着那点微末的期待,打车去了阔别已久的苏家别墅,刚打开门,迎面就被父亲抽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