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州大步往前走。
苏鸢安的脸色白了一瞬。
男人不爱的时候,真挺伤人的。
但她没忽视沈知州被撑起的西装裤。
她在沈知州的眼中,绝对有魅力。
想到这里,苏鸢安又给自己打了打气,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快步跟着沈知州进了包厢,直接坐在沈知州对面的位置。
众人以为苏鸢安是沈知州带来的,惊讶了一下也都不敢刁难。
王服超找了一圈没找到苏鸢安,脸色森然的回来就看见苏鸢安坐在包厢里,脸色和缓了许多。
“你刚刚去哪了?”
苏鸢安:“洗手间。”
王服超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坐在苏鸢安身边,宣布:“各位,这是我女朋友。”
苏鸢安乖巧的起身,“大家好。”
众人的表情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本来一开始以为苏鸢安是沈知州带来的人,没想到是王服超带的。
沈知州拿出烟抽了一口,表情没什么变化。
人齐了,菜陆陆续续也上了。
苏鸢安脱掉鞋子,脚往上开始摩擦沈知州的腿。
沈知州面无表情的吃饭。仿佛没有感觉到苏鸢安的小动作。
苏鸢安都怀疑自己勾的是别人的腿。
饭桌上,有人笑吟吟的问:“嫂子,这可是王哥第一次带女朋友过来见兄弟,来,我敬你一杯。”
苏鸢安淑女的笑,从包里拿出头孢,“不好意思我今天……”
王服超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她能喝。”
苏鸢安看向王服超,果然是要灌醉自己。
她只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杯子里竟然是烈酒。
众人看着她的动作鼓掌欢呼,“嫂子厉害,再喝一杯!”
大家都喝得七荤八素,劝酒的词越来越没水平,直接硬灌。
苏鸢安被灌了一杯又一杯,微微呛咳,“我喝不了了。”
“别啊,嫂子,再喝一杯。”
“是啊,嫂子海量!”
众人起哄。
唯独沈知州无动于衷,苏鸢安狠狠踩了他一脚。
“咳。”沈知州轻咳一声。
本是很轻的声音,但奈何他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王服超殷勤地问:“沈哥,怎么了?”
“夜太凉了。”
王服超招呼:“快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苏鸢安踩着高跟鞋站起身,“喝点酒就缓和了,我敬沈总一杯。”
王服超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丢什么人,你坐下,你也配敬沈哥酒吗?”
“我现在是你未婚妻,沈总不喝我敬的酒不是看不起我,是看不起你。”
苏鸢安拢了拢红色鱼尾裙的白色披肩,披肩越拢越低露出光洁的肩膀,肩膀上有一个不太清晰的红色草莓。
王服超看见,脸都绿了,“你肩膀上的是什么?”
苏鸢安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随口答:“蚊子咬的包。”
“噗——”
“哈哈哈。”
在座有人醉醺醺的,笑得肚子都疼了,“我说苏小姐,这个理由我十八岁的女朋友都知道不能用了,你这个年龄就不要这么单纯了吧?”
苏鸢安抛了个媚眼过去,“那你猜是谁咬的?”
那人想讨好王服超,骂得极狠,“狗咬的呗,竟然敢跟王哥抢女人,等着王哥去废了他。”
“狗咬的啊……”苏鸢安意味深长的重复了一遍,余光看向沈知州。
沈知州夹着香烟,笑容带了点邪气,静静等着她下一步动作,但眼神中,分明是警告。
苏鸢安见好就收,扭着腰将光洁的肩膀凑到王服超眼前,“你看谁咬的?”
她的声音带了点娇软,王服超脸色也好了几分,看向那个包。
众人纷纷凑过去看苏鸢安的肩膀。
都是混迹情场的人,一看就知道,还真是蚊子咬的。
王服超打发众人,“去去去,一个包都没见过吗?”
“王哥对嫂子就是好啊,我们这不是看一眼少一眼,毕竟苏小姐以后可就老老实实跟王哥当家庭主妇了,哈哈哈……”
王服超被哄开心了,得意忘形,“这么漂亮的媳妇,我是肯定要娶的,就是可惜是个聋子。”
“瞧你说的,”苏鸢安盈盈的笑,“不是聋子也不会跟你啊。”
酒过三巡。
众人越喝越醉,倒是忘了灌苏鸢安。
王服超喝醉了笑道:“多少人想玩玩的聋子,倒是快让我玩到手了。”
“王服超,我这种聋子,当然是谁有本事谁玩了。”苏鸢安站起身,将自己杯子里的酒泼了王服超一脸,轻笑,“抱歉,喝多了。”
“婊子无情啊。”王服超抹了一脸脸上的酒水也站起身,轻轻带了一把苏鸢安,苏鸢安喝多了且穿着高跟鞋脚步不稳,一把被拉进怀里。
苏鸢安推了一把,眼神厌恶,轻声警告,“王服超,大家都在呢!”
他醉眼朦胧的扫视周围,众人都喝得七荤八素。
唯一醒着的沈知州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后一脸笑意看着两人,显然是不打算管。
王服超看着他的笑,很快就琢磨出味儿来。
之前苏鸢安那么打沈知州的脸,像沈知州这种人,肯定睚眦必报,却碍于面子不好出手。
这场饭局,以他的身份是请不到对方的,这次沈知州来恐怕是奔着看苏鸢安笑话来的。
王服超去拽苏鸢安的衣服,将她本就大的领口拽得更大,“你连内衣都没穿,不是来做生意的吗?当婊子又立牌坊就没意思了。”
苏鸢安穿的衣服不适合穿内衣,所以贴了胸贴。
她捂着胸口的衣料,看向沈知州。
对方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看着这出好戏。
苏鸢安只觉得自己真下贱。
下贱到是个人都能碰,是个人都敢碰。
她不信,她就没有转寰的余地。
“我来这儿是做生意的,”苏鸢安向沈知州抛了个媚眼,“但我只做沈……”
话还没说完,沈知州拎着酒瓶砸在王服超头上。
“啪嚓——”
苏鸢安和王服超的距离太近,碎片刮过她的脸颊,流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快速闭了下眼,吓得抖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声音太大,惊得整个包厢里的人酒都醒了。
沈知州看都不看她一眼,将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玩女人别在饭桌上玩,脏。”
王服超头都被打破了,血从头顶流出来,只敢赔笑,“是是是,是我不知分寸。”
舔狗的样子让人觉得好笑。
沈知州迈步离开包厢。
苏鸢安怕王服超发脾气,连忙跟着出了包厢,王服超想找她茬,生怕触了沈知州的霉头也不敢说话。
见沈知州走远了,包厢里的人这才想起来。
“赶快叫救护车!”
沈知州进了楼上的酒店,苏鸢安自然也跟着进了酒店。
一进房间,沈知州找出个创可贴递给苏鸢安,声音冷得像冰。
“我警告过你,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