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和顾诀的父母是世交,两家比邻而居。
顾诀比我大四岁,几乎可以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十岁那年,父母意外去世。
顾父顾母将我领回家,当作亲生女儿疼爱教养。
他们告诉顾诀:
「以后阿梨就是你的亲妹妹,不许让她受委屈,知道吗?」
十四岁的少年吊儿郎当倚在楼梯上,上下打量我几眼。
他挑起唇角,散漫应道:「行啊。」
谁也没料到。
这一应承,却箍住了顾诀的一生。
顾父顾母工作繁忙,幼时的我就成了顾诀的小尾巴。
他走到哪,我跟到哪。
圈子里的人都调笑,说我是顾家的童养媳。
顾诀对此嗤之以鼻,安慰我:
「别理他们,他们就是嫉妒我有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我被顾诀宠着,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一双手除了画画不沾阳春水。
朋友暗含提醒地问他:
「顾诀,你家小姑娘是不是被养得太娇气了点?」
十八岁的顾诀扣上打火机,回答得漫不经心:
「娇着吧,多大点事儿。」
任我予取予求的顾诀,却也拒绝过我一次。
我十六岁那年,向顾诀表白,被他拒绝了。
「阿梨,我是你哥。」
他简单一句话,便在我们之间划下一道天堑。
我自此掩藏心思,不敢逾越半分。
如果不是看到了那本书,我恐怕永远不会知道——
我竟然是顾诀的白月光。
原来他也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