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她怎么会晕倒八个小时!」
我醒来的时候,听见顾诀压着怒意在和医生交谈:
「我很清楚她没有低血糖或劳累过度,别拿这些借口糊弄我,继续检查!」
顾诀是世家之子,接受精英教育,最重绅士风度。
他鲜少这般霸道不讲理。
我轻咳出声引起他的注意。
顾诀一张脸秒变柔和,他近前温声问:
「怎么样,有哪里难受吗?」
我视线落在他因一夜未睡而遍布红血丝的双眼上。
「我生病,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试探地这么问了一句,脑海里又是一阵警告的刺痛。
但我生生忍住痛意,仍然逼视着顾诀。
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眼睫,很快笑着回答:
「说什么傻话。」
「我是你哥,不紧张你紧张谁?」
我看着他无懈可击的演技,闭上眼,颓然笑了。
「顾诀,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肯说心里话啊。」
良久没有听到顾诀的回答。
我睁开眼。
顾诀仿佛没听到我的问,只替我掖了掖被角:
「再睡一会儿,早餐到了我喊你。」
我愣愣看着他转身,在他即将踏出房门时,我高声唤:「顾诀!」
可他没有回头,就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我不寒而栗,突然明白过来——
脑海里那个系统,屏蔽了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