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下人找遍了整个丞相府也没找到岑知寒,最后只得派人去禀告给项稚野。
项稚野一得到消息,便立马从政事堂赶回了丞相府。
望着空荡的房间,项稚野难以压制住心中不安,厉声道:“全都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都给我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
安王府。
岑知寒闭着眼静静躺在榻上,大夫对床榻边的一个男人说。
“王爷,这位小姐刚刚小产,需要静养。”
“此外,她还患有很严重的心病。”
男人眉心动了动,担忧的目光落在岑知寒身上。
傍晚。
琉知寒昏昏沉沉地醒来。
她撑坐起来,才发现榻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顿时心中一紧。
她警惕地看着男人:“这是哪里?你是谁?”
男人笑了笑:“这是安王府。”
“我是萧煜恒,你不记得了吗?少时你曾救过我。”
岑知寒一愣,等想起萧煜恒,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少时,她帮姐妹交手帕给萧煜恒送过一份礼物,被萧煜恒误以为是自己喜欢他,后来还被他求娶。
萧煜恒沉默了一下,岔开话题问:“身子这么差,为什么要想着离开丞相府?”
他是在路上遇到的岑知寒,当时岑知寒正晕倒在地。
岑知寒沉默不语。
见她不愿透露,萧煜恒也没再追问,只说:“相识一场,若需帮忙,尽管开口。”
“如果不想回丞相府,我会下令***。”
话落,萧煜恒便起身离开了厢房。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岑知寒愣愣躺在榻上,思绪已然飘远。
政事堂。
项稚野正埋首处理公文,侍从忽敲门进来将一份信件送上。
“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您亲启。”
项稚野接过信件拆开,才发现里面竟是一份和离书。
他一眼便认出,此乃岑知寒的字迹!
项稚野直直盯着‘和离书’三个字,下一刻,将和离书撕成粉碎!
“给我查出送信的人是谁!”他声音压着怒气。
“是!”
侍从应完,又说:“大人,查到上官音了。”
他一顿,看了眼项稚野的神色,才继续说道:“她在老夫人那儿。”
空气骤然变冷。
项稚野起身冷笑:“去老宅。”
项家老宅。
项稚野刚踏进门,便见中堂内木椅上坐着上官音。
他盯着上官音隆起的腹部,周身气息如暴风雪般。
上官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身体不住颤抖:“大人……”
项稚野神情暴虐,叫人不寒而栗:“带走!”
上官音面色瞬时惨白。
侍从刚要上前,下一刻,项母的声音在项稚野背后响起:“你若是敢打掉孩子,我就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项稚野倏地转身,没想到项母竟会以此相逼。
他看着项母,眼眸半眯:“她害了知寒。”
项母无视项稚野的话,神情淡然:“既然岑知寒的孩子没了,那上官音腹中孩子便是项家长孙。”
项母放缓语气,语重心长道:“你已二十有五,一直没有子嗣只会滋长项家旁族的野心,要以大局为重。”
项稚野眸色一暗,脑中思绪百转。
最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上官音:“等孩子生下,我再亲自处理你。”
语毕,项稚野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上官音大气不敢出,可等项稚野转身离去,看着那漠然的背影。
她心口一把刀子戳着,冒出来的却是恶臭毒汁!
都怪岑知寒,她怎么不去死!
萧煜恒对岑知寒轻声道:“明日我需离开京城几日,之后丫鬟会按时提醒你喝药。”
岑知寒有些迟缓地回:“好。”
萧煜恒看着岑知寒的反应,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想起那日大夫说的心病症状,不由有些担心。
临行前,萧煜恒写了一封书信交由人送出了府。
……
岑知寒睡得不安稳,她梦见自己在一片黑夜中苦苦寻找着孩子,却怎么也找不到。
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半夜猝然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她骤然发现榻边坐着一个人。
岑知寒惊恐的一抬头,便直直撞进项稚野寒冷如冰的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