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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心机发出一阵尖锐声响,响彻整个病房。
林舫好似被突然传来的声噪吓住,猛地止声。
医护听到声音赶来,林舫紧张的口吻才穿入我的耳膜。
“医生,我妻子是醒了吗?”
“先生请你出去!我们要立刻为病人实施抢救!”
我再次陷入混沌之中。
混沌的日子不分昼夜,再有意识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听见医生说我的状况一切平稳,外伤虽然严重,但并不致命,颅脑暂时没看到淤血与栓塞,他们也不清楚我无法苏醒的原因。
我听见林舫与他人虚与委蛇,向其他人展示他的真情,却无能为力,被束缚在床上无法动弹。
我被巨大的恶心包裹着,想呕吐,想起身狠狠地扇他一巴掌,想流泪,想大声嚎哭,可我什么也做不到,我躺在床上,像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我甚至还需要这个男人掀开我的衣服为我清洁,为我收拾身下奔涌的恶露。
他初时还懂隐瞒,后来兴许已经完全确信我不会再醒来的事实,他开始坦诚,甚至会在病房里,当着我的面与那个所谓的宛安调情诉说我的情况。
“她状态很不好,每天都需要靠机器撑着,你再多等等,一切都会有的。”
“孩子?谁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孽种!”
林舫的话再度让我迷茫。
我震愕不已。
我可以保证,除了林舫以外,我没让任何一个男人近过我的身。
他痴痴念着,“宛安,宛安……”
宛安,萧宛安。
这个名字我听到太多次。
对她,我是再熟悉不过的。
我心中升起巨大的悲切,没料到我痛苦的根源居然来于自己。
林舫与萧宛安是因我认识的,她,是我父亲出轨生下的孩子,我的妹妹。
我甚至猜到了林舫与我结婚的真实目的。
因为那个我讨厌的、怨恨的萧宛安就快要死了。
她肾脏发育不完全,本就孱弱,成人后滥用保健药物,肾脏压力加重,急需移植,却找不到适配的供体。
哪怕我的父亲有通天的手段,对此也奈何不得。
原因在于她是珍惜的熊猫血,可笑的是,我也是。
我是她最适合的供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