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爱了君怀琅十年,终成正果。
可她的婚姻没有爱和温暖,而是遍地的荆棘丛生。
她把什么都给了君怀琅——
她的爱,她的心脏,她的命。
……
南山别墅,一室狼藉。
君怀琅看着沈峤,言语戾气:“你还真是贱,床上的事也要和我爸妈说。”
沈峤弯腰收拾着被男人扔到地上的礼物,脸色有些苍白。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能不能不吵架?”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平心静气的说过话了。
“那你记得今天是阿兰的忌日吗?”
君怀琅一脸恨意的看着她。
听到这个名字,沈峤呼吸一滞。
沈梦兰,是君怀琅心底的朱砂痣。
五年前自己和君怀琅结婚当天,卧病在床的沈梦兰支撑着破碎的身体来了婚礼现场。
看到他们交换戒指直接晕了过去,送去医院抢救再也没醒来。
沈梦兰手机里的最后一通电话是她,君怀琅就认定是她通知沈梦兰来参加的婚礼。
这些年不管沈峤怎么解释,他都不愿意相信。
“当年我真的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她又一次重申,可换来的只是君怀琅的冷讽。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承认?”
沈峤心底苦涩不已。
没做过的事,凭什么要她认。
“沈梦兰的事我也很意外,但她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君怀琅出声打断:“你不配提她!”
他扫了一眼这个被沈峤精心布置的家,丢下最后一句话。
“以后我不会再来,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直接摔门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沈峤瘫坐在凳子上,手中的乐高积木又散落了下来。
君怀琅喜欢乐高建筑,她便用三个月时间精心准备了这份积木拼搭的伦敦塔。
男人随手一挥,所有的心血前功尽弃。
这些年为了追上君怀琅的脚步,沈峤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她苦练厨艺,决定在家相夫教子,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可他始终不肯回头看看……
思绪飘忽之际,门铃响了。
沈峤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竟然是君怀琅的母亲。
“妈?”
君母不由分说,拉着沈峤就要往外走。
“阿琅又从你这里走了,你今天必须跟我去医院!”
沈峤错愕住,之前君母就抱怨她肚子一直没动静,这次要带自己去医院检查什么?
她连忙顿住步伐:“妈,我身体没问题……”
君怀琅避她如蛇蝎,碰都不愿意碰她,她如何怀上孩子。
“这么久了肚子还没动静,阿琅该不会还没碰过你吧?”
君母盯着她上下打量,一脸复杂。
沈峤心头一窒,眼神躲闪。
君母是医院的妇科医生,对那方面的事一向眼光厉害。
沈峤的支支吾吾,让君母笃定了心里的猜测。
她不由分说拉着沈峤进了卧室,决定亲自检查。
沈峤脸色一白,连连拒绝。
“妈……”
让婆婆给自己做检查,她只觉得屈辱。
君母瞧着沈峤的脸色,也明白了过来。
“还真是没碰你,既然如此那你们赶紧离婚!”她一脸嫌弃。
沈峤没说话,双手紧紧蜷在一起。
直到君母离开,她都没有从刚才的难堪中回过神。
今天这场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最终成了一场闹剧。
敛了心思,沈峤看向窗外渐渐暗沉的天际。
今天是沈梦兰的忌日,她是不是该去看看那个女人。
沈梦兰的墓地,她从未去过。
只是听说当初建造时花费重金,下葬之时更是风光厚葬,一度冲上本地热搜。
从前君怀琅不许她踏足,现在她想忤逆一次。
去之前,沈峤还特意买了束百合花。
墓地很大,她找了很久才找到。
但看到墓碑上的字,沈峤好似被一道雷电击中——
亡妻沈梦兰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