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跟着来的人便催着回去。
我不想为难他们,只好悻悻然跟着走了。
回去的时候,一大堆的贵重礼品,换来几日安宁。
风雨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想到定是父亲日日牵挂的结果,我不免心痛。
快了,很快就能团聚。
以后,我就能做回无忧无虑的万家大**。
半月过后。
我突然被下人叫到正房。
一进去就看到黑着脸的宋辞,他恨恨地将茶杯摔到我的身上。
“真倒霉,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商户女?”
娶?
那是要三媒六聘,正经抬进来的。
我只配叫纳。
宋辞大概是气昏头了。
若此时身在幽竹院,怕是拳脚已经落在我身上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垂首认错,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想来,宋辞应该已经收到父亲病重的消息了。
沈如玉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奚落我的机会。
“虞老爷病重,据说昏迷不醒,妹妹的好日子可是要到头了。可惜啊,放在心尖尖上疼了一辈子的闺女,竟是狼心狗肺之人,临死都不能去送终。”
毒妇!
这几句话像软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上辈子可不就是这样,一切都拜她所赐。
好在我已提前知晓真相,令父亲做了这场戏。
沈如玉刚得知消息的时候,狠狠嘲笑了我几天,没过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以往虞家每旬都会送来大量的钱财,宋家众人自然挥霍无度,连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都可以日日品尝燕窝。
更别说宋辞在外行走,基本都靠钱财砸关系。
陡然失去了供养,大家不免乱了手脚。
有次宋辞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外耍玩,到最后竟是要到打欠条的程度。
宋辞恼羞成怒,对沈如玉的掌家能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愚蠢妇人!我那兜中的千两银票,是不是你换走的?”
“自己在家穿金戴银,让老子出去喝酒丢人!”
沈如玉虽出身刺史府,可人人都知道她在娘家不受宠。
宋辞脾气上来了,照打不误。
看吧。同为女人,生活本就艰辛,何苦还要互相为难?
可沈如玉不会这样大度,她便是下地狱,也要先将我推下去。
“夫君!府上银钱实在周转不开,怪我出身刺史府,父亲没有点石成金的能力,哪里及得上虞妹妹分毫,光是嫁妆就能顶得上百户人家一辈子的嚼用。”
点石成金?
沈如玉为了害我,真是不易余地撇清自己。
没见过谁家日子过不下去,惦记妾室私房的,便是连那小门小户都不如。
沈如玉这是要让整个宋家都被人嘲笑。
按理来说,虞家送来的金银都交与她管理。
而且几乎每月沈如玉都会差事宋卿安到我哪里要东西,就是将我上次送来的几个头面当了,也不至于如此穷困。
除非,这笔钱根本不在宋家。
想到沈如玉家里那个宝贝独苗弟弟,我突然福至心灵,大喊冤枉。
“妾身不敢隐瞒,此前大半嫁妆都让安儿交与大娘保管了,还有上次送来的头面,市面上有价无市……如今家里捉襟见肘,可见东西已是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