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看着多日没见到美人,心中痒痒的紧,想来召集丫鬟也不是什么难事,索性便吩咐让人全召集了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围满了人,接着外面就忽然传来了一个动静,众人齐刷刷看了过去。
“是主母。”
“主母怎么来了。”
“不过是主君与妾室的小打小闹,叫我们来也就罢了,怎么也惊动了主母。”
赵文显然也没预料到,先是一愣,随后便走了过去,语气虽没有爱,但尊敬却一分没少:“夫人,你怎么也来了?”
“近来府里冷清,我听人说主君这有热闹可看,来瞧上几眼!”她缓缓走到一旁坐下,不紧不慢的珉了口茶。
苏月见状,笑了出来:“你来的正好,我今日要揭露的就是你的罪行。”
他说完,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药方递到了所有姨娘面前,“不仅仅是我的,就连你们每日喝得补药,她全都换成了让女子不能有孕的药,当真是毒妇。”
这话一出,全场哑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小妾纷纷低着头,连呼吸都凝滞了,她预期中的效果没有出现,不禁有些错愕。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她一个嫡母,如此善妒,怎堪为正妻,更不堪为……”
“啪!”
她话还没说完,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直接扇在了她脸上。
赵文神色已不似刚才,只是冷眼看着她:“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真是荒唐!”
“你打我!”她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脸,“我要休夫……”
“荒唐,自古以来只有丈夫休妻的,没有休夫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月,眼底再瞧不见一丝温柔。
是啊,美人随处可见,他是喜欢美人,但他更喜懂分寸的,而苏月显然不是。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敢吗,就因为她……”
她话还没落下,赵文便吩咐一旁的侍卫将她的嘴堵住:“七姨娘得了失心疯,污蔑主母,关进她寝宫中,不准她出来!”
“呜呜呜!”她挣扎着想吐出几个字来,却还是失败了,直接不由分说的被人拖了下去。
我跟着她回了她寝宫,看着房门被人关上,落上了锁。
她发髻散乱,跪坐在地上,满眼泪光的看着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把真相说了出来而已,他为什么要打我。”
我看着她,轻叹了口气:“姨娘,她是嫡妻,你们是妾,妾的孩子怎么可能生在嫡妻之前,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避子药这件事,主君乃至全家也都是知道的。”
“什么?”苏月像是难以置信一般,错愕的看着我,“他们都知道?”
她失神了好一阵,最后站起来看向我:“他打了我,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我要休夫,我要休了他,你替我准备休书,我有才华,有能力,没了他,我也能做大女主。”
“没用的,如今这个状况,我们连出都出不去,更别说递出休书了。”我看着她,耐心的给她解释。
她愣住了,这一刻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瞬间就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失去了神魄。
她之后大病了一场,主君没有派人来给她医治,好在我懂医,她这才少吃了不少苦。
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质问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你就会信吗?你根本不懂这个时代?”我迎着她的双眸,落下了这句不轻不重的话语。
“你懂,你懂你能混成丫鬟,你甚至还不如我呢?我好歹还是个姨娘!”她暗淡的眸子在说到自己是姨娘的时候又重新燃起了光,似乎觉得,她的身份是压过我的。
我看着她这样,不再多语了,她自己甘愿沉溺在编制的谎言里,我也叫不醒她。
接下来的几日,伺候的宫女全都被拨走了,只剩下了我和她,诺大的宅院没了人打理,满院子的荒芜,花草也全都枯萎了。
“翠浓,主君有多少日没有来看我了。”他靠在窗前,脸上是一片惨白,没半点精神。
我看着外面大好的阳光,数了数日子:“有一个多月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她神情有些慌张,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是我变丑了吗?”
“没有,你很美!”我看着她,缓缓出声。
她这才稍稍安定了些,下一秒,又抓住了我的手腕:“你想想办法,去求求主君,求他来见见我,就告诉他,说我病了。”
“姨娘,府里才纳了九姨娘,恐怕没有功夫顾及你,恐怕难以再记起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金蝉脱壳,回归乡野不也是好的?”我看着她,试图劝解,若她愿意逃,就当是尽最后的情分,帮她假死一次逃出去。
哪知,她直接拂袖打碎了茶盏,朝我怒斥:“荒唐,离开?我若离开岂不随了她的意,你不帮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赶我走,好给那个周氏腾位置吗?”
我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再多言了。
“你不帮我,我自也有法子复宠。”她冷冰冰的丢下这一句,随后便关上了门将我拦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