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找我,我也乐的清闲,我清闲了两三个月后这落锁的院子竟再次被打开了,葳蕤轩被解了禁足,她又重回了恩宠。
听说是她前些日子花钱贿赂了守卫,趁夜爬了床,哄得主君高兴,这才恩宠重复了。
“你看,我说了我比你更高明,更有手段,这不,轻轻松松就把他拿捏了。”她把玩着手中新赏赐的玉镯,然后摘下来给了我。
“你平日里穿的太素了,这镯子就赏你了。”她看着我叹了口气,虽然恼怒是不帮她,但到底还是狠不下心来。
我看着手中的镯子,没有说话,接下来几个月府邸倒是格外宁静,只是赵文来后宅的次数少了,经常与官员在外议事。
之后一日晚上,主母与赵文大吵了一架,接着第二天主母就回了自己家,之后没多久,两人就和离了。
苏月听见这个消息,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她走了,这主母的位置不就是我的了吗?”
我却隐约察觉到了不寻常,周氏在他留恋花丛,纳了这么多个青楼女子时都没说要走,一向是不管不顾的,什么样的事会让她不惜和离也要离开。
苏月这些天变着法的讨赵文高兴,之后,八姨娘竟也与赵文和离了,八姨娘是小妾里唯一一个父亲是在朝为官的,能出现这种状况,必然是朝堂站队。
恐怕是赵文站错了队,或是选了一条凶路,这才让他们朝堂上的人都将各自的女儿带了回去,不想染上关系。
我也提醒过苏月及时抽身,她却说我胆子小,所以混了这么久才是个丫鬟,而成大事者,都是胆大心细的。
我有点佩服她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清澈,又这么愚蠢。
之后的半年里,她的恩宠逐渐稳固,赵文的仕途也一片顺利,她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被扶了正。
只是她大典那日,一群宫里的官兵忽然冲了进来,将整个府邸围了起来:“赵家涉嫌谋逆之罪,奉陛下口谕,全部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怎么可能,公公,这莫不是弄错了。”苏月踉踉跄跄的跑过去,却一个没站稳,跪到了他面前。
那公公理都没有理会她,只是直接吩咐侍卫,将我们全都抓住。
苏月见状,连忙跑过去抓住了赵文的手:“夫君,我们怎么可能谋反,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文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忽然也看向了那公公出声:“对啊,公公,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反。”
“若不是,那这兵符是什么?”公公冷眼瞧着他,眼中尽是薄凉。
赵文神色是肉眼可见的慌张,随后忽然一巴掌直接狠狠的扇向了苏月,“这兵符是你的对不对,你竟敢背着我私囤重兵。”
“不是,主君,不是我……”苏月匍匐着想要靠近,却只是又得到了一拳。
公公似也看的倦了,挥了挥手,“全部都抓了!”
“是!”
那群侍卫闻言上前粗鲁的用绳子将我们全部捆住。
“等等!”
那公公忽然出声,下一秒猛地上前了两步,目光忽然落到了我身上,眼中有惊喜也有震诧,“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张嘴,苏月便先一步谄媚的出声:“公公,她叫翠浓,是我的丫鬟,您要是喜欢……”
“闭嘴!”那公公瞪她一眼,直接让人给她嘴上塞了布条,然后看着我,啧啧感叹了两声,“像,太像了。”
说完,看向侍卫,“这个先别用刑,待我去回禀陛下再说。”
说完,悠悠瞧了我一眼:“算你有福气,长了一张与娘娘极为相似的脸,这死罪,多半是躲过了,要是运气好,日后保不齐能封个娘娘。”
“李公公。”我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叫了出来,这嗓音,清脆如铃。
这一声,众人先是一愣,最后所有侍卫全都扑通跪了下来。
李公公大惊,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手忙脚乱的来扶我:“您……您……您竟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