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十年他终于肯娶我,却在领证当天把我忘了。
连狗的名字都记得,只忘了我。
我以为唤醒他的记忆就能和好如初。
原来他想爱想娶的从来都不是我。
等他幡然醒悟,寻死觅活求一个破镜重圆。
我早忘了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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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我流年不利,伸手要500块花钱消灾。
我差点没忍住直接掀了他的摊。
和沈流溢相恋十年,他终于松口答应结婚。
这该是我最满意的一年开头。
我是个攻略者,嫁给沈流溢我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可我已经打定主意,一旦成功就选择留下。
十年相守,我早就爱上了他。
只想余生相伴,像他希冀的那样携手走遍山河。
结果约定的那天他爽约了。
电话打得剩一格电,他都不接。
逃婚?意外?
我想过几百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感到心慌。
沈流溢恐婚,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幼年父母离异,各自快速组建新家庭。
谁也不要他,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至今未减。
这些年我竭尽全力地拉拢,才让他和父母关系缓和。
但这一次我才开口,他立刻就答应下来。
“十年了,牧云,我该娶你了。"
我没盼来个踩着七彩祥云的男人。
等来的是他车祸进医院的噩耗。
好在人没事,推门看他和旁边的人有说有笑。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怒火却蹭蹭上涨。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沈流溢迷茫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旁边床位的孙雨若也看着我,眼神算不上良善。
即便再愚钝,我也立刻明白这车祸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已经远嫁他乡好几年了,怎么这么巧偏偏这时候出现?
可沈流溢一句话就把我推进深渊。
“你找谁?”
“走错病房了?”
他抬手让我去找护士,扭头没事人似的和孙雨若继续说。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忘了我,在他该娶我的日子里。
每个人他都记得,甚至连我们养的狗的名字都记得。
他歪头和孙雨若笑,仿佛我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我得找人去给毛毛放狗粮,早上我走的急。”
就连我回过神来,哭着站在他面前,他眼里只有迷惑。
“沈流溢,你连毛毛都记得,为什么不记得我?”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茫然地看向一旁。
孙雨若唇角勾起一丝笑,悠悠地说。
“可能是因为毛毛是我的狗。”
孙雨若在沈流溢的心里是个特殊的存在。
少年寄人篱下,早早看惯了世态炎凉。
年迈的爷爷还得他腾出手来照顾。
只有在孙雨若面前,他才能恢复些许的孩子气。
这个比他大几岁的邻家女孩总是不吝地对他好。
在那些小毛头欺负他时,挺身而出。
所以她很特别。
沈流溢的床头放着一盏花灯。
那是他唯一收到过的生日礼物。
有次我帮他收拾房间,只是拿起暂时放在一旁。
他慌张地跑过来捧在手里。
他解释说那花灯是孙雨若亲手做的,扎得不牢靠。
“你动什么都行,别碰它,万一摔坏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复原。”
我从此把那盏灯视作禁区,那时我只想一门心思攻略他。
情未起,何来妒?
等我动了心,那些藏在他眼里心里的细枝末节全都让我不安。
他每次提起孙雨若时,眼中都有温柔的光芒绽放。
但却眉眼清明,表现得坦坦荡荡。
“她在我心里是有位置,但绝对不会是男女之情。”
“牧云,如果我以后会结婚,那也只会是你。”
可是那个雨夜,收到孙雨若发来的请柬。
沈流溢独自站在阳台上抽完了一整包的烟。
以前他明明烟酒不沾,是从那天起,他说烟是个好东西。
“青梅嫁人,让你这么难过?”我忍不住揶揄他。
他是怎么说得来着?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难过的?我只是想不明白她怎么甘心踏进婚姻的牢笼?”
他把婚姻看作洪水猛兽。
总说如果父母当年只恋爱不结婚,或许现在还彼此依傍。
因为她嫁人,沈流溢恼怒地整整三年没和她再联系。
“她以后迟早会后悔,没几个男人婚后靠得住。”
交警告诉我,沈流溢发生车祸的时候,孙雨若也在车上。
他大清早开车出门,不是来赴约,而是直奔机场。
眼巴巴地去接那个对他来说很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