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坊老板娘将我送去医馆,并将工钱给了我。
临走叹了声,
“唉,你为何偏要得罪他们呢?”
为何?
我一直以为牧席延是我灰暗生活中的一束光。
阿娘是不得宠的小妾,我是不得宠的庶女。
十六年来我活得谨小慎微。
直到牧席延出现。
他给我勇气,为我撑腰。
我感激他,所以在知道我是替身时,我也并没有恨他。
直到那日,我将新研制的解暑汤送给于轻竹品尝。
她豢养的小猫好奇舔了下,毒发身亡。
所有人皆认定是我下的毒。
无人信我。
去找牧席延解释,可他却命人将我一条腿打断,赶出府。
回想起,五指连着心,阵阵抽痛。
屋外飘起小雨。
我站檐下看着双手的纱布止不住苦笑。
我没有回家。
找到了刚搬到这认识的陈游。
我们常一起分享哪家的活轻松,哪家给的工钱多。
他是我为数不多能说话的朋友。
他睡眼朦胧,趿着鞋出来:
“嚯,天爷,你这手怎么搞的?”
我举着手不好意思笑笑:
“这几日我不能回家,麻烦你去同我娘说声。”
“就说我这几日活忙,在绣坊住了,过几日再回家。”
几日后,当绣娘挣的钱已经见底。
再找不着活干,阿娘与我得喝西北风了。
我问陈游有没有办法。
他说有家大户要设宴,缺人手。
且每日的工钱非常高。
我有些心动:“哪家?”
“牧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