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很快地乘警就把我们都请去了餐车。
虽然乘警极力地劝阻,但还是不能堵住对面三张骂骂咧咧的嘴。
男人边接受调解,边恶狠狠地威胁我。
「臭***,下车有你好看!
「你特马农村来的啊?你妈一生生一窝,所以才没好好地教你。」见有人撑腰,熊孩子立即又嚣张了起来。
站座位上拿玩具枪对着我「突突突」
列车员小哥连忙给我示意,让我不要和他们争吵。
我淡定地摸出药片吃了几粒。
他们惋惜这是在火车上不能大施拳脚。
我又何尝不是?
等乘警和列车长调解完,让我们双方签字确认。
我刻意地留心了一下男人的名字地址。
邹文斌。
松山矿区经济开发区玫瑰湾小区。
怪不得敢这么霸道豪横?
原来是家里有矿。
我所在的城市是有名的煤矿产地,矿老板多不胜数。
说句不好听的,一块广告灯牌掉下去都能砸死几个矿老板。
我从小在矿上长大。
自然知道这群矿老板里有不少害群之马。
但我真没见过这么嚣张且没品的人。
矿主只是社会身份,又不是他们嚣张的依仗。
而且一个有钱人为什么会和我一样坐绿皮火车?
难不成他全家都腰疼?
就在我低头沉思时,邹文斌老婆又凑了过来。
「小***,你最好不要在松山下车,不然够你受!」「我就在松山下车!怎么,想摇人堵我?随便。」我慢悠悠地把出院小结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上面清楚地写着我是偏执型躁狂症,有极强的暴力倾向。
但经过长期治疗我已经达到了出院标准,可以回归正常人群生活。
我斜眼瞅着她笑。
「听没听过精神病杀人不用负刑事责任?看清楚我今天刚出院。要再受到**让我发病,你们这一家恐怕都不够我弄!多喊点人来,我就喜欢人多。」女人还想说话……邹文斌却脸色一变,连忙按住她。
「算了,别和神经病计较。你忘了三年前那件事,刘老三家那妮子有多恐怖?这事我们回头再说,不会让你和宝宝受委屈。」女人消停了。
可她还是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不是说刘娴那疯婆娘已经枪毙了?杀了那么多人她不可能还活着。」「万一呢?」听着两人的对话,我低头淡淡地笑了。
对了,我曾经确实有个名字叫作刘娴,但我现在叫刘静雅。
院长亲自给我改的。
她期盼着我未来瑟瑟在御,莫不静好,千万不要再回去。
她伺候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