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和这家人再有冲突,列车长给我调换了铺位。
一觉醒来车已经到了松山。
刚出站没等我找到那家人,就看见了来接我的二叔和大姑。
大姑恨铁不成钢地念叨我。
说我就是倔,明明可以让人开车去接我,可我非得说腰疼要自己坐火车。
「卧铺不好坐吧?那种环境你哪里受得了?你爸妈虽然走了,可我们也不能委屈了你,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办完继承手续过些日子你就上外面去,你哥和你姐都在那边。」「外面?我不想出国。」我摇头。
我爸曾是当地最大的矿主。
他和我妈车祸后家里的一切都留给了我。
要不是我一直没达到出院标准,我叔和我姑早把我领回来了。
但也没替我少打点。
这几年家里的生意全是他们在管,我犯不着也不想操太多心。
爸妈留下的钱足够我衣食无忧挥霍一辈子了。
车上我姑和我叔不停地在说陈年旧事。
他们说当初我姐被霸凌成那个样,要不是我替她出头,她也过不上现在的清净日子。
十几条人命就换个清净?
那叫恶有恶报!
我姐是我叔家的女儿,和我差了半岁。
她性子软,被霸凌了也不敢说。
直到那次的恶性事件发生。
她被四个小坏种骗去了野地里,被人发现时浑身是伤差点死了,从ICU出来后还挂了足足半年的尿袋。
而凶手却逃脱了。
我叔、我姑和我爸腿都跑细了,也没能替我姐讨到公道。
好巧不巧,在陪护我姐三个月后我精神失常了。
不具备刑事责任能力。
叠满的我在手上染了十几条人命后,被强制地送去了精神病院。
我腰也是在那时受的伤。
不管外面怎么说我,全家人都对我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