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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醒后,我和夫君提出和离。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
成婚以来,他对我的好,大家有目共睹。
唯有夫君自己知道,我是认真的。
他红着眼问,「南烟,你也重生回来了,是不是?」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那个对我几乎百依百顺的夫君许蕴隽仿佛变了个人。
他对我十分冷漠。
他说他原是有意中人的。
那位姑娘是苏将军的外室女,名唤苏锦娘。
因为其不光彩的出身,婆母以死相逼,勒令许蕴隽和她断了。
毕竟许蕴隽是侯府世子。
苏锦娘的身份实在不堪匹配。
与此同时,婆母又派人来我家府上提亲。
因为我的出身好。
我是丞相的嫡**。
我的长姐是当今皇后。
而我这样显赫的出身,却让许蕴隽厌恶至极。
「你不过就是命好些,托胎到了林夫人腹中。除此之外,你哪里比得上锦娘!」
新婚夜,醉的不省人事的许蕴隽捏着我的下巴如是说。
也是那一夜,我才知道。
他原是有一位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的。
他本不愿娶我的。
可也从未有人问过我是否愿意嫁他啊......
这场婚事,从始至终都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
他被迫娶了我。
可我又何尝不是毫无选择。
我们成婚后不久,苏锦娘也嫁为人妇了。
她的夫君是苏将军的下士。
婚后两人便远离京城,前去边疆了。
苏锦娘成婚那日,许蕴隽又是喝得酩酊大醉。
「锦娘走了,这下你们满意了?
「她那样娇嫩的姑娘,怎能忍受边疆的风沙。」
我并不想听自己的夫君内心如何怜惜旁的女子。
可许蕴隽却死死钳制住我,非我说与我听。
「沈南烟,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许蕴隽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他说要我一辈子都不得好过,就真的做到了。
或许,是心上人另嫁他人对许蕴隽的打击太大了。
又或许是,那日的酒劲头太足了。
许蕴隽竟稀里糊涂地与我圆了房。
次日天刚拂晓,便有一个丫鬟将我唤醒。
「夫人,世子吩咐您将这碗药喝完。」
我看着丫鬟手中端着的那碗漆黑的药汁皱起了眉。
我的陪嫁丫头双儿连忙上前来挡住了那丫鬟。
「夫人没病没灾的,喝那劳什子做什么!」
那丫鬟有些为难,却还是站在我床前。
大有一副我不喝她就不走的架势。
最终我让她把药留下,承诺我会喝。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她前脚刚一离开,后脚我就吩咐双儿去把药倒了。
出身高门大户,我怎会看不出来那是一碗避子药。
纵然我对许蕴隽也无多少情意。
可我知道自己身为许氏女的责任。
为了许氏和沈氏更加稳固的盟友关系,我需要尽快为许蕴隽诞下一位带有许氏血统的嫡长子。
那天以后许蕴隽再没来过我院中。
不仅如此,他还纳了一房又一房的妾室。
这些妾室长得都很像。
饶是我没见过苏锦娘也猜出来了。
这些妾室大抵都是像苏锦娘的。
许蕴隽这明摆着是在打我的脸。
不过还好,我很快便被诊出了喜脉。
是那晚怀上的。